这件事,老温也和林建墨说了,村长问了商炉和蓝瑜,两人都没意见。
雷打不动每天都到的人,今天居然没来?
村长才会这么问。
“家里好像有喜事。”商炉吃着草莓道,“他姐姐好像生了,是个可好看的闺女。”
村长露出笑容,“这还真是个喜事。”
蓝瑜和顾凯等人到梅园山的时候,小温正抓着喜糖塞给商炉呢。
看到蓝瑜等人,小温直接拎起旁边的竹篮就要塞给蓝瑜。
蓝瑜低头一看:“全都是糖,这是有啥喜事?”
“还有花生。”小温乐呵呵的,笑得牙龈都露出来了,“我姐姐生了个闺女!”说完给顾凯等人也塞喜糖。
这是个喜事,顾凯等人收了糖当场剥了一个吃,小温更高兴了,牵着旁边悠闲的吃草,背着好几个麻袋的老黄牛往村里走,喜糖和花生还没发完呢。
等小温走远,商炉又回了三号大棚,顾凯等人在老宅坐了一会就闲不住,想着去哪里逛逛。
蓝瑜想到了上次水库放水捡田螺,双胞胎说砍甘蔗这件事。
蓝瑜换上换了一身旧衣服,拿着菜刀和手套带上草帽,领着一群好奇的家伙往甘蔗地走去。
甘蔗地在收购站所在的山后面那座山上。
这座山地势比收购站所在的山更加平缓,这里种植的都是青皮甘蔗。
青皮甘蔗的节点比紫皮甘蔗更稀疏,糖份也比紫皮甘蔗更高,甘蔗地这边是有分界线的,那块地是谁家的都是有记录的。
当年有人收购青皮甘蔗制糖,这块地算得上是村里人的钱袋子,分界线肯定要清楚,但是也有那么一些占便宜没够的。
一般田埂有三十厘米宽,就有那么些人,把田埂铲掉十五厘米,四面都这样,田地瞬间就宽了很多,能够多种好几行甘蔗。
这种事情有一个人动手,其他的也动,就这么一个想法,他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前期大家也就吵吵,因为田埂都被挖没了,就只用一根树枝来区分,但是有那么几个心思全都放在如何占便宜上的,悄悄地把树枝往别人地里挪动。
这样不但自家地宽了,别人家的甘蔗也变成自家的了。
后来事情闹得大了,村里的一些长辈发怒,甩出最初的田地记录,带着村里的青壮年就把挖了田埂的,占别人地的都给整改了。
占了田埂的直接把甘蔗挖了,田埂重新立起来,占别人地的,地还给人家不说,还直接点名道姓把这事贴在公告栏内。
这事还是蓝峤还小的时候发生的,蓝瑜也就是听说,等到他出生长大,村里好些比较偏远的地都没有人去种了。
化肥农药种子人工和产出基本齐平,附近有大量的田地可以种,后山一些田就被废弃了,没人收购青皮甘蔗后,甘蔗地也就荒废了。
青皮甘蔗内部结构比较密,表现出来就是很硬,打人超级疼!
蓝瑜没有体验过,不过蓝峤说说自己小时候被青皮甘蔗打过,他都疼死了,甘蔗皮都没破。
甘蔗地这边也早就没有人去管理了,有一些老人会来除草,砍一些甘蔗回家,不过现在紫皮甘蔗比较盛行,节点虽然密一点,但是结构比较松散,大人小孩都能够轻松的咬断,然后吃到甜甜的汁水。
青皮甘蔗,牙口不好的可别上嘴,牙掉了甘蔗还完好无损。
青皮甘蔗主要就是制糖,紫皮甘蔗和白玉甘蔗如今才是水果市场上的主流,甘蔗地这边长得老的甘蔗已经长到三米多,矮小的也就只有一米,还有跟多在地上匍匐。
来到山脚,几人看着满山的甘蔗林,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到底没有进去,不过听蓝瑜说外面的甘蔗可以砍,就纷纷拿着菜刀冲向甘蔗。
甘蔗地现在谁都可以去砍,只要你想去。
蓝瑜顺着田埂来到自家甘蔗地。
看了看菜刀,又看了看兔子都钻不进去的甘蔗地,直接祭出神魂丝线,噼里啪啦一顿操作,十几根最好的甘蔗被砍了下来,然后处理了一下枯枝断叶,用麻绳把甘蔗捆好来到山脚。
阙淦桦几人已经砍了好几个弯弯曲曲的甘蔗了。
看到蓝瑜肩膀上笔直的甘蔗,羡慕道:“这看着笔直,我这里的抓着用力一拉,底下居然弯弯曲曲的。”
“走,去广场。”蓝瑜扛着甘蔗在前面带路,这次没有带阿白也没有带月息。
几人到了广场,蓝瑜用菜刀把甘蔗表面的叶子削掉,然后简单的清洗了一下,之后两节一份,砍好后放到旁边的大铁盆里,要的就自己拿。
顾凯拿着根部的两节,直接上嘴——
咬住甘蔗皮,然后用力往下——
甘蔗纹丝不动。
顾凯放开,看着甘蔗皮上的牙印怀疑人生,“这特么是铁的吧!”
蓝瑜噗呲一声笑了,然后咬住一小块甘蔗皮,然后手和嘴同时用力,甘蔗皮从头到尾一整个都被撕下来,对比紫皮甘蔗,青皮甘蔗皮很好去,只要你牙好,多长都能一撕到底。
第89章
顾凯扭头一看, 阙淦桦和胡巍已经撕开了甘蔗皮,咔嚓咔嚓的咬着甘蔗,津津有味的吃得可香了。
他不由的怀疑自己的牙是不是真的不行?
往旁边一看,好些只剩三个牙的老奶奶和老爷爷也已经吃上了, 就他手上的甘蔗纹丝不动。
顾凯郁闷了, 抓着甘蔗在空出挥舞, 发出破空声, 顿时惊讶的瞪大眼:“我去,这可以当武器吧!”
阙淦桦看着顾凯吃不着的模样,笑出了声:“哈哈哈, 顾凯你也有今天!”
“滚蛋!”顾凯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阙淦桦,然后学着蓝瑜的动作小小的咬住甘蔗皮,用力一撕, 皮下来了!
有了一个开头, 其他的就好撕了,就是最后剩下的肉不是很多,不过青皮甘蔗很甜, 顾凯还是吃的很满足的,找了个地方坐着慢慢啃, 两节甘蔗有整个手臂长呢。
也不是所有老人家都能够啃得动,蓝瑜牙口好, 三两下啃完了手上的甘蔗,拿起菜刀帮忙去皮, 切好的放到另一个盆里, 想要的人自己拿着吃。
老人家们吃着吃着说起了以前艰苦的时候。
那时候谁家种了甘蔗都留着卖钱, 晚上还得留人守夜, 就怕被偷了, 那可都是钱啊,几乎是一家生活的来源。
谁家有麦芽糖那可是能够馋哭其他小朋友的,现在生活好了,糖果这东西还怕怕小孩子吃多了蛀牙。
蓝瑜是从小就喜欢听老人家讲一些过去的小故事,顾凯这群富二代们第一次听好奇,一边啃甘蔗一边听,时不时还好奇的询问老人家说的某些食物好不好吃,
一个老人家说他以前挑着糠杆饼去田里送饭,半路三急,担子放在路边,自己跑去草地里解决,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等他出来,担子里的糠杆饼就没了七八个。
在那个粮食就是命的年代,七八个糠杆饼丢了可要了老命了!
他干活一天的报酬也才两个糠杆饼啊!
认识老饕,自己也会做美食的兄弟好奇的询问道:“糠杆饼是用什么做的,好吃吗?”
老人家眯着眼,抿着嘴笑道:“肯定不好吃了,糠杆饼,就是稻谷外壳的那一层壳碾碎后的糠,然后加上水稻杆比较嫩的部分,切断了碾碎和糠一起用力的搅拌摔打,加了一点盐和水之后勉强揉成团,蒸制而成的饼。”
热乎乎刚出锅的时候就很难吃,拉嗓子,更何况是凉了之后呢。
在座的各位虽然是富二代,但是上面的长辈也是经历过那段艰苦岁月的,只是糠水稻杆做成的饼真的能吃?
“能不能吃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饱肚。”旁边有个老人叹道。
蓝瑜手机又收到了几个张局等领导介绍的绒花龙单子。
现在一个单子都还没动工,反正都说好国庆之前出货,时间还很充足,蓝瑜就干脆全接了。
至于阙淦桦这伙人?
一人下了十个订单,甚至还有几个还想下单手办龙。
开出的价格让蓝瑜很是心动。
但是心动归心动,单子暂时不接。
假话就是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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