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朋友大概是真被他惹急了,不管不顾地撞上来,直接磕破了他的嘴,血的腥甜瞬间蔓延开来,蛊惑着他心底难以安放的躁动。
傅笙克制着反客为主的冲动,任由顾渊气哼哼地啃够了,才捏着顾渊的下巴,强势而又温柔地反收了一波利息。
搞不过,被他傅二舅亲麻了。
顾渊紧紧地攥着他傅二舅的领带,重重地靠在椅背上,垂着眼睑,小口小口地呼吸着,缓和心底的臊——这一波强吻和反被强吻,像极了他傅二舅念的这个故事的下一个故事的开端。
这过目不忘的记忆力,简直太艹了!
顾渊慢吞吞地松开他傅二舅的领带,捏着自己的指尖,软乎乎地轻哼:“傅笙,劝你适可而止啊!”
这小腔调,真招人欺负。
傅笙克制着原地不做人的冲动,食指指节轻托顾渊的下巴,扳着顾渊仰起头,低笑:“男朋友,睁眼。”
他傅二舅有毒。
这么温柔的腔调,他拒绝不了。
睫毛颤啊颤,顾渊在心底象征性地挣扎了一瞬,就败在他傅二舅的温柔里,慢吞吞地撩起眼皮子,不怎么具有威慑力地瞪着傅笙,黏黏糊糊地警告:“你够了啊!”
不够,但小男朋友过于可口,他也不敢继续难为自己的自制力了。
这一波“收拾”,傅笙只能“高高抬起,轻轻落下”,低头亲亲顾渊染着红挂着湿的眼尾,不紧不慢地问:“长记性了?”
必须长了!
他傅二舅这一波骚操作,简直是在他“大猛一的尊严”上蹦迪,他敢不长吗?
顾渊抓着傅笙马甲的胸袋,不自觉地做出一副等着被男朋友亲亲的姿势,从鼻腔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傅笙眼底氤氲起化不开地温柔笑意,轻柔地从顾渊的眼尾亲到嘴角,噙住小男朋友有点肿的唇,亲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说:“顾渊,下不为例。”
顾渊忙不迭顶着火烧火燎的脸郑重点头:“嗯嗯嗯,保证没有下一次。”
傅笙轻轻转动座椅,双手扶住座椅扶手,把顾渊虚圈在座椅里,面对面地俯视着顾渊,慢条斯理地说:“圆圆,你记着,舅不会限制你交朋友的自由,你约朋友一起出去玩,大可以如实告诉舅,不需要对舅进行隐瞒,甚至是欺骗。”
傅笙用指背蹭蹭小男朋友宛如染上云霞脸颊,温声道,“你要知道,再小的欺骗都会消磨彼此的信任,信任不复存在的时候,爱侣也会变成怨偶。”
顾渊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不然刚才也不会心甘情愿地“讨打”。
顾渊只是没有想到,他傅二舅这一波“收拾”,不是醋海翻腾,也不是不能忍受被欺骗的怒意盎然,而是在细心地经营着他们刚刚萌芽的情侣关系,在小心翼翼地防微杜渐。
这样的傅二舅,他又怎么能不爱呢?
顾渊怔怔地看着傅笙,仿佛听到了他自己怦然心动的声音,不同于最初的见色起意,甚至与他傅二舅优越的相貌和身材没有半分关系,这一次,只是纯粹地为他傅二舅这个人心动。
小男朋友愣愣地看着他,微微睁大的眼睛里写着“意外”,迟迟没有给他回应。
傅笙轻叹,以为是他的“认真谨慎”惊到了小男朋友“肆意洒脱的爱情观”,不禁放柔腔调,含着笑说:“男朋友,你别有压力,舅只是想尽量让你只体味爱情的甜美。”
“扑通!”
“扑通!”
“扑通!”
“……”
顾渊确定,这一次不是仿佛,他是真的听到了自己怦然心动的声音,带着他的心脏激动地跳动,撞击着他的胸腔。
顾渊慢吞吞抬起手,抱住他傅二舅的腰,仰头看着傅笙,眉眼间绽放出温柔的笑意:“傅先生,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最开始说有课真的只是嘴瓢……”
说着,顾渊忍不住开始笑,“嘴瓢完,就觉得与其实话实说让傅先生打翻醋坛子徒惹不痛快,还不如将错就错你好我好大家好。这一次是我不对,低估傅先生的格局了,我向你道歉。”
傅笙失笑。
指尖轻碰小男朋友上扬的眼尾,慢悠悠地说:“你倒也不必太过高估你男朋友的格局,看见你被温易简搭着肩,你男朋友还是醋了的,当时挺想把温易简的爪子剁了的。”
“哎——”
他完了,他好像彻底中了他傅二舅的毒了,无药可解的那种。
看着用最平和的腔调慢条斯理地说着自己醋意的男朋友,心悦不可抑制地在心里蔓延,顾渊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黏黏糊糊地蹭蹭他傅二舅的胸口,软乎乎地抱怨,“其实我当时也挺想把他的爪子剁了的,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那么热情地带我去见明轩先生,搞得我都忍不住怀疑他在泡我了。”
“那倒不至于,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这一点傅笙很笃定,要不然就算他再成熟理智,撞见温易简揽着他的小男朋友,他大概也做不到那么冷静。傅笙抬手,揉着扎在他怀里的小揪揪,沉吟了一瞬,如实地说出了他的猜测,“他想带你去见明轩先生,大概是觉得你可能是明轩先生的孩子。”
当然,更有可能的是,温易简已经掌握了证据。
顾渊:“???”
这个走向有点魔幻,他瞎开脑洞的时候都没敢这么大开大合的。
顾渊猛地抬头,用“你怕不是在跟我讲了个笑话故意逗我玩”的表情看着傅笙,幽幽地说:“小舅,你这一句话信息量有点超标,你也知道孩子文化低,请你别这么言简意赅,赶紧展开来仔细讲讲。”
傅笙莞尔,展开讲就说来话长了。
按铃吩咐秘书叫保洁五分钟后进来清理“杯盘狼藉”的办公桌,傅笙直接抄着顾渊的腿,用抱孩子的姿势把顾渊抱起来,离开摆满“残羹冷炙”的办公桌,不紧不慢地走向休息室:“别急,换个地方慢慢给你讲。”
换、换个地方?
顾渊看着他傅二舅前进的方向,慢吞吞松开他傅二舅的脖颈,十分想逃跑。
傅笙稳稳地托着顾渊,好气又好笑地睨着挣扎着企图逃离他怀抱的小男朋友,轻斥:“小怂包,别乱动,舅不会把你怎么样。”
你不说这话,我还能信。
你一说这话,就让我很难不想起那句经典的“我就蹭蹭,不进去”,简直很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然,八块腹肌还没到账,谨记着他傅二舅的警告,这么骚的话顾渊只敢在心里偷偷口嗨了一把,没敢真说出口。
顾渊老实巴交地重新搂住傅笙的脖颈,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腿,嘴硬:“倒不是怕小舅把我怎么样,实在是休息室里的画面太美,孩子有点不敢看。”
画面是挺美。
床单皱得很有美感,被子和枕头散落在床上,用一个“凌乱”已经不足以来形容。打眼看上去,这张床格外地引人遐思,会让人忍不住去想,睡在这张床上的人,到底在上面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上一个睡这张床的人是顾圆圆,这么“美”的画面是谁搞出来的不言而喻。
从“别具美感”的床上收回视线,傅笙意味深长地盯着别开眼不肯跟他对视的小男朋友,似笑非笑:“顾圆圆,你挺有心。”
刺激.jpg
万万没想到,憋足了劲儿撩得骚,竟然要被男朋友抱着一起“签收”。这可真是浪到尽头终有报,浪了吧唧地挖了个坑,最终竟是埋了他自己了。
别问,问就是挺想要一张逃离地球的旧船票的。
顾渊的脸,火烧火燎,顾渊的眼,无处安放,顾渊揣着一颗慌慌乱的小心脏,有点欲哭无泪。
仰头看着房顶上流转的星空灯带定了定神儿,顾渊揉搓了一把温度超标的脸,故作镇静地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耍赖皮:“孩子读书少,没听懂小舅在说什么。”
“没关系。”
傅笙眼底氤氲着浓稠的笑意,肆无忌惮地欣赏着浪翻了车、变得格外可口的小男朋友,意味深长地说,“舅懂圆圆的心意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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