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更慌了。
顾渊咬着他傅二舅的烟,轻轻吸了一口,看着快速倒退的街景,就有点希望回家的路能够天长地久,但很显然这是异想天开。
*
黑色宾利稳稳地停进锦庭华府地下车库。
顾渊缩在靠近车门的角落里,小脑袋瓜靠在车门上,闭着眼睛仿佛睡得十分香甜,似乎一点醒转的迹象也没有。
乖乖巧巧的小模样,特别招人疼。
但是……
都是装的。
傅笙斜睨着顾渊,盯着小男朋友在眼皮子底下滴流乱转的眼珠子和轻颤的睫毛看了一瞬,屈指敲敲方向盘,哼笑一声,径直下了车。
“砰!”
听见轻轻地碰门声,顾渊掀开一条眼缝儿偷偷瞄了一眼——他傅二舅都快走到入户电梯门口了。
睡遁失败.jpg
他傅二舅动起肝火来可真难搞。
顾渊轻“啧”一声,拔了车钥匙,小跑着追上他傅二舅,厚着脸皮跳到他傅二舅背上,紧紧搂着他傅二舅的脖子,拿捏好带有几分睡意的小腔调,蹭着他傅二舅耳朵软乎乎地抱怨:“老公,你不想要你的小可爱了哦?”
傅笙兜住顾渊的屁股,往上颠了一下,不咸不淡地说:“顾圆圆,我不会不要你。”
他当然知道。
但是,他傅二舅这腔调很要命啊!
顾渊硬着头皮亲亲他傅二舅的耳朵,脚尖轻轻地蹭他傅二舅的大腿,黏黏糊糊地撒娇:“老公不生气了好不好?”
傅笙轻笑。
小浪精,还敢勾他呢。
任由顾渊的脚不安分地点着火,傅笙背着顾渊走出入户电梯,手一松,捏住勾着他脖子的手腕,慢条斯理地转身,把顾渊抵在玄关柜上,掐着顾渊的下巴,似笑非笑:“顾渊,你觉得呢?”
嘶!
不用他觉得,他傅二舅这称呼、这表情,就是摆明了“今晚不能善了”。光想想他傅二舅料理起他来那层出不穷的手段,就觉得很要命!
盯着他傅二舅寡淡眸色下氤氲着的暗潮,顾渊小心脏慌慌乱。
脑袋里转着乱糟糟的思绪,顾渊抱紧他傅二舅的背,轻轻舔了一下他傅二舅掐在他嘴角的指尖,垂死挣扎:“我觉得孩子还可以再被原谅一次?”
傅笙指腹捻过顾渊的嘴角,轻笑:“顾渊,收起你的这些小花样,坏孩子再撒娇也不值得轻饶。”
顾渊衔住他傅二舅的指尖,眼巴巴地盯着他傅二舅看。
顾圆圆真会撒娇。
傅笙指尖轻颤,按捺着心底的躁动,低头亲亲顾渊的眼,低笑:“坏孩子,现在自己选一个地方去反省,半个小时以后,老公听你认错。”
*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4章 花式求饶,你可以的! 点一曲《没那么简单》送给我自己
顾渊欲哭, 无泪。
又见“自己选一个地方”,上一次他傅二舅让他自己选一个地方,他把自己摆盘上桌才算过关;这一次他傅二舅可不光让他自己选一个地方, 还说要听他认错的!
嘶!
难道要抽他一下,听他认一句错?
要命!
孩子遭不住这样的刺激的!
点一曲《没那么简单》送给我自己,这一次想过关肯定没有上次那么容易,至少肯定不是光摆好姿势挨一顿抽就能解决的怒火了。
必须不能坐以待毙!
顾圆圆,半个小时反省≈半个小时求饶的机会!
必须抓住!
顾圆圆, 赶紧花式求饶,你可以的!
但是, 要怎么才能撼动他傅二舅的铁石心肠呢?
顾渊一下一下卷着他傅二舅的指尖脑速急转, 眼尾余光飘到放在玄关柜上的画轴上,倏然灵机一动,揣摩着“鹿七七”盯着他撒娇要胡萝卜时的小眼神, 眼底渐而盛满清澈和无辜, 朝着他傅二舅可怜兮兮地眨眨眼,用眼睛说话——老公, 求求了,再给一次机会吖!
摆着最纯的模样,做着溢满“欲”的行为。
这是真不怕他遭不住?
傅笙垂下眼敛, 盯着小男朋友那双写着“清纯无辜”的眼睛, 极具暗示意味地动动指尖, 轻笑:“顾渊,我劝你别勾我, 我现在火气有点大。”
很可能会收不住劲儿。
懂!
给我半个小时反省一下, 给你半个小时冷静冷静。
顾渊瞬间松开他傅二舅的指尖, 敛起浪劲儿, 摆着“鹿七七式”乖巧:“我去琴房反省。”
琴房……
不期然想起小男朋友穿着红色高跟鞋踩踏版,坐在琴凳上哼着《纯洁》跳不怎么纯洁的舞步的视频,傅笙瞬间心思涌动,指腹慢条斯理地在顾渊的嘴角流连着,道貌岸然地说:“允许你先去换一套衣服。”
啧!
突然想起海棠老司机的“夺笋”建议……
换装play?
顾渊倚在玄关柜上看着他傅二舅笑,他好像get到了亿点点“过关秘籍”。
傅笙松开顾渊的下巴,站直身体,屈指敲敲顾渊的额头,不咸不淡地说:“给你五分钟时间换衣服,七点十分琴房见。”
“傅先生,五分钟不太够呢……”顾渊扳着他傅二舅的肩,追着贴到傅笙身上,眼风里荡着浪描摹着傅笙的眉眼,咬咬傅笙的下巴,拿着腔调撒娇,“十五分钟好不好?”
十五分钟,你怕不是想浪出花来。
傅笙掌心覆在顾渊脸上,遮住小男朋友那副勾他心动的小模样,轻轻一推,无情拒绝:“坏孩子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五分钟后我要看见你走进琴房,否则后果自己想。”
说完,傅笙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覆在顾渊脸上的掌心不紧不慢地滑过顾渊的头顶捏住顾渊命运的小脖颈,慢悠悠地说,“更正一下,你现在还有四分三十九秒。”
难搞!
顾渊趴在他傅二舅怀里,仰着头,眼里汪着水光跟他傅二舅对视。
从他傅二舅那一双眸色浓郁的眼和他傅二舅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里,确认35分钟的缓冲时间已经是他所能争取到的极限,他傅二舅绝对不会再继续心软,顾渊揣着慌慌乱的小心脏,故作镇定地推开他傅二舅,绷直他那有点发软的腰,拔腿,三步并作两步回到主卧衣帽间。
四分钟。
他要选一套能勾得他傅二舅心动、心软,又不至于让他傅二舅失控的衣服。
顾渊一个接一个地拉开衣柜的门,视线从他的衣服晃到他男朋友的衣服上,在一套套板正的灰、蓝、黑色西装上打了个转,又摇着头挪开了视线。
这个时候穿男朋友的衣服,不见得能让他傅二舅心软,但绝对会让他的菊花绽放得更快。
顾渊顺着衣柜,在衣帽间里绕了一个圈,又倒着绕回去。
视线在装着Lolita小裙子的粉蓝色礼盒和装着小燕尾服的白底烫金的盒子之间打了个转儿,最终定在了白底儿烫金的盒子上。
盒子里是一套白色的三件套,他姐为他量身设计剪裁。
穿在他身上极为贴身,恰到好处的收腰设计将他的腰身修饰得格外纤细,西装裤的小高腰又把他的腿拉得格外长,配上黑色小领结,把他衬得就仿佛是从19世纪宫廷里走出来的小王子。
高贵又纯洁。
顾渊对着镜子眨眨眼,视线透过镜子把勾人染指的小王子从头打量到脚,用闪亮的钻石耳钉换下了原本的祖母绿耳钉。
perfect!
顾渊最后正正领结,数着秒,在六点四十分整,披着他傅二舅意味难明的视线,走进琴房。
琴房正中,依然是那一架斯坦威大三角。
顾渊反手虚掩琴房的门。
门板隔绝了他傅二舅那如有实质的视线,顾渊长吁一口气,径直走到钢琴边,掀开琴键盖,端坐在琴凳上。纤长的指尖搭在黑白琴键上,似精灵般起舞,舒缓悦耳的乐声流淌而出,顺着门缝飘出琴房,飘向书房。
从熟悉的、盛满美好回忆的《不仅仅是喜欢》开始,到《对不起我爱你》,再到《请你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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