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昱:“……”小舅不对劲,再聊也是送人头。
委委屈屈退出聊天,池昱垮起一张小狗批脸,专心开车。
顾渊忍俊不禁。
优优秀秀主角攻,被发小当成“测酸”工具人,怎料亲舅吃起醋来心眼小还是个人生大挂逼,自证聪明没证成,反遭亲舅降维碾压。
真是人间小可怜。
顾渊心怀愧疚,伸手摸摸池昱毛茸茸的小狗头,笑着说:“大鱼不哭啊!咱不跟秀儿比优秀,咱去吃好吃的,用饭量打败他。”
池昱:“……”
池昱:“我谢谢你了,并没有被安慰到。”
顾渊透过化妆镜,瞥着神色寡淡的傅二舅,故意在傅二舅不动声色地注视下又撸了一把池昱的小狗头。
看着傅二舅眸色越来越深,顾渊心情愉悦地问池昱:“想吃啥?”
池昱想也没想,立马道:“羊肉,滩羊肉!”
合着这个小傻子还记着小鱼晒的宵夜呢!
顾渊失笑,拿过手机开始翻找吃羊肉的特色店:“行吧,满足你。”
池·吃货·昱瞬间满血复活,笑着说:“必须有小鱼晒的那几道啊!”
顾渊点头:“好。”
池昱哼笑:“到时候一定要跟小鱼视个频,让他知道走进你心底的到底是谁!”
顾渊:“……”
大兄弟,这可是你自己上赶着作死的,事后不能怪我不道义。
顾渊下意识地舔了下嘴角,眼里带着小勾子,透过化妆镜和傅二舅对视,慢悠悠地说:“这个朕真做不到,朕心底只有我真爱能进,你没门票。”
池昱斜睨顾渊,嫌弃道:“就那个让顾爷爷死活都看不上眼的low逼,他也配?”
傅·被迫low逼·笙:“……”
顾渊:“……”
倒也不必作这么大的死,竟然闹得我不趁机撩一把真爱很难收场。
这可真是太好了。
顾渊回头看着傅笙,哼笑:“别介,low逼那是你说的,我真爱在我心里举世无双,除了我生气的时候不知道好好哄我,没有缺点。”
傅笙眼神微动。
顾家小孩真是天生的撩精,什么时候都敢撩。
警告“鹌鹑”不过三秒钟就开始变着花样作妖的顾家小孩一眼,傅笙屈指敲敲驾驶座椅靠背,轻斥:“大晚上的吃什么羊肉,去南郊姜记。”
池昱:“……”
池昱幽幽地问顾渊:“圆儿,你见过这样的舅舅么?”
顾渊含着笑睨了傅笙一眼,窝回副驾驶角落里,懒洋洋地说:“没见过,绝无仅有。”
池昱:“果然我不是一个人。”
跨频聊天也能聊得下去。
傅笙似笑非笑:“少废话,调头。”
池昱叹气。
他舅说的南郊姜记,是开在南郊青河河畔的姜家私房菜。
江浙菜。
不是很合他的重口味,但是今晚的主宾是他舅,他只能打了转向,在前边路口调头,把车开向了南郊。
*
十一月初。
天已经凉了,老板娘锁了河上的画舫,把餐位都挪到了掩在一片金黄里的四合院里。
傅笙是这里的常客,轻车熟路。
没用人提醒,直接领着池昱和顾渊进了四合院,穿过道道回廊,进了挂着“西厢”的小院。
朱窗绮户,月色撩人。
假山上的亭子里,美人素手轻拨琵琶弦,小生倚着廊柱吹玉箫,小曲儿格外旖旎。
顾渊看着有趣,索性叼了根烟,倚着廊柱看亭子里正在上演的情景短剧,故意没跟傅二舅和池昱进屋——铺了一路的线,也该收网了。
就不信还砸不碎傅二舅的鸵鸟壳。
你渊宝:小舅
你渊宝:【天气预报/截图】
你渊宝:【定位信息】
傅二舅没回他微信,顾渊也不急。
零下一度,有风。
为了勾傅二舅,他就穿了件特别显身量的薄风衣,里边搭了件浅v领的打底衫,站在院子里可冷得很。
顾渊赌傅二舅的责任心。
中国好舅舅不会把他晾在院子里太久。
当然,顾渊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儿。
把手伸到风口吹了一会,顾渊打开手机相机,拉近镜头,用超级微距拍了一张被风吹得红红的手,发给了傅二舅。
你渊宝:【照片】
你渊宝:冷
傅二舅可是吃他装可怜的。
约莫过了五分钟,傅二舅果然去而复返,但没有过来。
傅二舅站在廊下,锋锐的眉眼掩在银丝眼镜下,不见喜怒地看着他,不咸不淡地叫:“顾渊,过来。”
顾渊倚着廊柱没动,看着傅笙,慢悠悠说:“小舅,你得哄我。”
*
作者有话要说:
第36章 八块腹肌不是梦 就我这盘儿我这条儿,很难不自信。
傅笙站着没动。
平静地看着顾渊, 声音里裹着一丝秋凉:“顾渊。”
顾渊跟傅笙对视了一瞬,别开脸,用手拢着火点了根烟。
薄荷味细支, 这种天气吸一口透心凉,顾渊咬着烟,垂眼盯着微弱的火光,慢吞吞地说:“我不。”
傅笙看着倚在廊柱上的顾家小孩,皱起眉。
他清楚小孩想要什么, 那是他不能给,也不打算给的, 不是顾家小孩不好, 是不合适,身份不合适,年龄也不合适。
他承认小孩浓烈的热情几乎搅乱了他的思绪, 甚至让他生出过一丝意动, 放任自己走进小孩拙劣的圈套里,顺从男人的天性, 十分有失身份的、甚至是幼稚的跟池昱争了一次长短。
但也必须仅限于此,仅止于此了。
五分钟,足够他冷静下来, 收拾好不合时宜的思绪, 拨乱反正。
傅笙不着痕迹地吐了一口气, 不紧不慢地警告:“顾渊,你别胡闹。”
顾渊睫毛轻颤。
傅二舅生气了, 这跟他预想的有点不一样, 傅二舅如他所愿的出来找他了, 但并没有如他所愿的过来哄他, 而是克制着火气在警告他。
啧!
可真难搞。
傅二舅的金刚石鸵鸟蛋壳修复得未免也太快了点,看来下次别说五分钟,连一分钟都不能让傅二舅缓。
顾渊不信邪也不得不信了傅二舅的邪。
砸蛋壳之路漫漫,非一日之功。
今天一下,明天一下,总有能敲了的那一天。
顾渊阿Q地安慰完自己,用力吸了一口烟,恰逢一阵夜风吹过,透心凉max。
顾渊掐了烟,拢紧薄薄的风衣,看向傅笙,牙齿打着颤:“小舅,冷。”
傅笙简直被顾渊气笑了:“活该。”
顾渊:“……”
这个男人这么优秀还母胎solo,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顾渊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改变策略,无奈地看着傅笙:“小舅,你总要给我点面子吧?都说要你哄了,你不意思意思,我怎么好意思过去嘛!”
傅笙:“……”
顾家小孩花样真心多,真不想搭理他。
然而,看着小孩被风吹得通红的耳朵,泪汪汪的眼,傅笙轻叹了口气,还是抬脚走到顾渊身前,垂眼看着小孩精致的眉眼,警告:“顾渊,仅此一次,下次你再故意拿身体做筹码作妖,我不会再管你。”
哦,原来是气这个啊。
顾渊仰头看傅笙,弯起眉眼:“小舅,你心疼啊?”
傅笙好气又好笑,转身要走。
顾渊从后边抱住傅笙的腰,手不老实地伸进西装外套里,从马甲下摆钻进去,隔着薄薄的衬衣摸着傅二舅的腹肌暖手:“小舅,你光警告我,还没哄我呢。”
傅笙呼吸一滞,攥住顾渊的腕子,要用力,想起小孩那不禁造的肉皮子又松了点手劲儿:“顾渊,你别逼我揍你。”
顾渊得寸进尺。
缓过劲儿来的手指头格外灵活,暧昧地在傅二舅的腹肌上爬梯子:“小舅,你总得哄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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