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二爷的表情,正要上车的秦恻脚步微转。
他笑着朝秦二爷招手:“二叔。”
秦二爷一家人转身的动作又顿住。
那表情,仿佛叫他们的不是秦恻,而是地狱里索命的鬼差。
秦恻脸上笑意更浓。
他走过去两步,寒暄道:“今天家宴闹得有些不愉快,二叔别放在心里。”
秦二爷感觉自己终于找回了点面子。
他张口正要说话,就听秦恻接着说:“毕竟弥弥只是太爱我了而已。”
秦二爷一家:“……”
麻烦不要再提那个字了,要吐了谢谢。
看着他们的表情,秦恻越发愉悦。
他继续道:“弥弥处处为我着想,没有什么比全心全意爱自己的家人更宝贵的了,二叔你说是不是?”
秦二爷一愣。
他转头看看身边整天谋划着分他「遗产」的老婆、儿子、儿媳,再看看秦恻和车里的沈之弥。
秦二爷心里竟然升起了一股诡异的羡慕。
沈之弥趴在车窗边,一边往外看,一边胡撸着秦恒的脑袋。
从他这边能模糊听到秦恻的话,也能看到秦恻身上那点不明显的得意。
沈之弥突然有些同情秦恻。
这个男人唯一能够用来炫耀的东西,是他演出来的。
是假的。
作者有话说:
——
看到有人说好像钻进了我的存稿箱,瑟瑟发抖,不会晋江出bug你们昨天已经看到了第40章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我再也不提前放存稿箱了QAQ;
——
上一章作话提了一嘴感情线的问题,然后对于沈之弥动没动心,有没有心动过,我原本打了一大堆字解释,还想让你们玩个有奖竞猜什么的;
后来又觉得好像没必要,这事儿也不是看我说什么,得看正文写啥;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前面有铺伏笔系扣,不止一处,后面慢慢解开哈;
第四十一章 争床
秦恻转身朝车边走过来。
沈之弥收回视线, 他看了眼怀里的秦恒,说:“秦小恒,以后你就勉强孝顺一下你父亲吧。”
秦恒皱眉, 有些不懂。
他歪头问:“前两天你还让我不要管父亲了, 说要让他孤独终老……”
沈之弥伸手去捂小孩的嘴,但已经来不及了。
秦恻打开车门, 挑高了眉梢:“要让谁孤独终老?”
沈之弥一指外面的秦二爷:“他。”
秦恒看看沈之弥,没有戳穿。
但是……大人的事情真是让人搞不懂。
除了家宴,秦恻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当晚又回了公司, 一忙就忙到了第二天晚上。
虽然家里有个主卧,还有个各类物品一应俱全的书房, 但秦恻平时最常呆的地方还是办公室的休息室。
除此之外, 大概就在各类交通工具上。
秦恻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半点不觉得委屈。
他本来又想在办公室凑合一晚,但却诡异想到了沈之弥那天的话。
“他甚至每天晚上都不回家,一直住在公司……”
秦恻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 给司机打了个电话。
等坐上回家的车子,他看了眼时间, 才想起来沈之弥现在差不多已经回岛上了。
考虑两秒, 秦恻还是决定回家。
他这段时间太忙, 没有关注秦恒, 以至于秦恒都学会演戏了,他这个当爹的还不知道。
路上, 秦恻打开手机, 调出一份文件。
这是一份合约补充条款。
从参加综艺开始, 秦恻一直在想办法找到沈之弥的弱点, 逼迫沈之弥改合约。
原合约要是不改,最后他一定会投入太多时间陪沈之弥演戏,保准亏本。
所以抓到沈之弥的弱点之后,秦恻便找人拟定了这份补充条款。
条款中,他承诺不会揭穿沈之弥,但他不会再陪着沈之弥演戏,这份合约的报酬也会改为用金钱结算。
现在……
想想昨晚那个神奇的家宴,秦恻突然觉得,陪沈之弥演戏也不错。
他思考了一会儿,手指动了动,删除了这份文件。
车子停在了别墅外。
秦恻打开门进去,才发现他回来得太晚,秦恒和张妈已经都睡了。
秦恻上楼,推开儿童房的房门看了一眼,床头的小夜灯开着,秦恒睡得很熟。
他关上门,习惯性走到书房,进去后才想起来,今天的工作处理得已经差不多了。
秦恻离开书房,来到了甚少进入的主卧。
卧室的确是个让人放松的地方。
秦恻扯松领带,解开衬衫扣子,然后伸了个懒腰,走到墙边打开一扇隐藏式隔门。
里面是个酒柜,秦恻开了一瓶,给自己倒了杯酒。
他晃了晃杯子,视线在主卧扫了一圈。
这段时间他不是住医院,就是住公司和书房,后来又是住在岛上,已经很久没有踏足这间属于自己的卧室了。
不知道是不是秦恻的错觉,这屋里的摆设似乎变动了一下。
整间房子看起来也更有生活气息。
应该是张妈打扫时变化了一下布置。
秦恻没怎么在意,他仰头喝光杯子里的酒,进衣帽间拿了件睡裤,径直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有点未散的湿气。
看来张妈今天连浴室也打扫了一遍?
而且……这次张妈用的洗涤剂味道怎么有些熟悉?
秦恻疑惑了两秒。
但他今天实在有点累,洗完澡头发都没吹,直接光着上身出了浴室。
在岛上和沈之弥一起住,他晚上是穿着睡衣的。
但秦恻平时没有这个习惯,一直是裸着上身睡觉。
被通风整理过的房间充满阳光的味道,让人的神经不自觉放松下来。
困意涌上来,秦恻直接往床上一倒。
下一秒,秦恻睡意飞得一干二净。
他一下直起身,震惊地看着身下的被子。
只见深色的丝被下有个鼓包动了动,没一会儿,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冒了出来。
是沈之弥。
秦恻站起身,死死盯着裹在被子里的沈之弥。
沈之弥不是在岛上吗?
就算是留在家里,他睡的也应该是客房。
床上的人毫无所觉,还在沉沉地睡着。
估计是刚刚埋在被子里的原因,这人脸颊憋得有些红,嘴唇也微微张着,睡得像个孩子。
似乎睡得不太舒服,在秦恻堪称惊悚的目光下,他又蹬了下被子。
这下整个上半身都跑到了被子外面。
秦恻注视着沈之弥。
看来录节目的时候,不仅是他刻意改变了习惯。
在岛上住时,沈之弥一向睡衣睡裤穿得齐全。
现在……
他身上就只套了件丝绸睡袍。
香槟色的丝绸睡袍在灯光的映照下,几乎泛着光。
现在经过沈之弥一钻一蹬,睡袍的两条带子已经岌岌可危,领口也松散着敞开。
秦恻和沈之弥「同床共枕」那么久,却很少注意过沈之弥睡着的样子。
总归不过是拳打脚踢,面目可憎……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么……的沈之弥。
他下意识移开眼,视网膜上还停留着那片晃眼的白。
秦恻揉了揉额头,伸手拉过被子给床上的人盖上。
沈之弥估计是睡热了,一秒蹬开。
秦恻再给他盖上。
沈之弥再蹬开。
他似乎有些恼了,睡梦中不耐烦地哼唧了一声,干脆把腿也伸了出来,压在了被子上。
睡袍带子散得更厉害了,在沈之弥腰间挂着,欲坠不坠。
白忙活了半天的秦恻:“……”
卧室的窗帘没拉全。
外面的路灯灯光透了进来。
路灯应该是坏了,忽闪忽闪,闪得秦恻莫名有些烦躁。
看了眼沈之弥,他皱眉转身往外间走。
走到了隔门那又突然顿住,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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