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会儿,秦恻觉得自己被沈之弥带跑偏了。
现在别墅里的空房间那么多,改建别墅实在不划算。
沈之弥任性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和沈之弥一起闹什么?
沈之弥要睡主卧就给他睡。
他去住书房不就行了?客房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他也不是经常在家住。
秦恻捏了下眉心,脑子里又闪过沈之弥早上那一脚。
别墅里那么多房间。
他是脑子抽了才非要和沈之弥挤一间?
秦恻走进别墅时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一进客厅,却闻到一股十分辛辣的香味。
这味道有点重,已经冲出了餐厅的束缚,在整个客厅里环绕。
秦恻眉头微皱。
张妈今天晚饭做的什么?
他刚想问,低头就见沈之弥正在客厅拆外卖。
“你这点的是什么?”秦恻十分嫌弃地凑近。
“烧烤啊。”沈之弥低头拆袋子。
他点的不少,从袋子里还拿出两罐易拉罐。
秦恻看了一眼,发现是啤酒。
烧烤的味道太冲,这让秦恻心情有些古怪。
倒不是他反感烧烤,而是他在这栋别墅里住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见人点外卖进来。
点的还是这种杀伤力十足的类型。
秦恻走到沙发旁坐下,被这味道一冲,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自己要干什么。
张妈做饭的口味偏淡。
秦恻虽然吃过烧烤,但从来没吃过这种一看就很路边摊的类型,也想不到有一天这种味道能进入自己家里。
而且他记得沈之弥也不怎么喜欢吃这种东西。
至少上次节目那个篝火晚宴,沈之弥只意思意思吃了两串,吃得还非常慢。
察觉到秦恻的目光,沈之弥递给他一串:“你要吃吗?”
看着那红通通的颜色,秦恻皱眉,摇头。
“你不吃那太好了,我也只是客气一下。”沈之弥说。
秦恻噎住:“……”
沈之弥开吃。
他其实特别喜欢吃烧烤,但从来不会在外面吃,因为吃起来有损形象。
炫了一串骨肉相连,沈之弥觉得浑身舒爽。
过段时间他又要几个剧组连着转,忙得脚不沾地,也就这几天可以好好吃一顿了。
张妈走了过来。
秦恻抬头看了一眼,以为张妈会把沈之弥赶出去吃。
谁料张妈端了杯水递给沈之弥:“怎么放了那么多辣椒,小心辣到啊!”
秦恻:“……”
“谢谢张妈。”沈之弥伸手递了几串给张妈。
张妈拿着烤串,笑着走开了。
秦恒写完作业,也闻到了楼下的味道,跑下来好奇地看着沈之弥。
沈之弥抬手就要给他一串,突然想起来什么,又道:“小孩子能吃这个吗?万一吃坏肚子。”
秦恒渴望地看着沈之弥手里的烤串。
沈之弥不忍心:“算了,给你串豆腐吃吧,只能吃一串。”
于是整个别墅里的四个人,有三个人都在撸串。
秦恻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闻着满屋子的烧烤香味,看着手机假装在处理工作。
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旁边其乐融融的三人,秦恻突然升起一种疑惑。
这是他的家吗?这是他的家没错吧?
秦恻撑不下去,起身去了阳台。
沈之弥吃完烧烤,自己收拾了垃圾,躺在了沙发上。
等秦恻回来的时候,发现这人已经睡着了。
睡那么快?
秦恻有些惊讶。
他往茶几上看了一眼,上面摆着两罐啤酒。
一罐已经空了,另一罐还没开。
秦恻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常规的啤酒。
一罐就睡……
这酒量,幸亏没发现他主卧的酒柜。
张妈晚上又做了点东西。
秦恻和秦恒吃完晚饭,沈之弥还躺在沙发上。
天晚了,张妈担忧的看了一眼沈之弥:“总不能让小沈在这睡吧?”
秦恻也看了一眼沈之弥,心想干脆借这个机会把他塞进客房里算了。
他正盘算着,一转头就见秦恒和张妈都盯着他。
“看我干什么?”秦恻问。
秦恒歪了歪头,问:“你不抱爸爸上楼吗?”
秦恻:“?”
让他抱沈之弥上楼。
他为什么要抱?
录节目的时候也就罢了,现在回了家,他还要受沈之弥的剥削吗?
好在沈之弥很快醒来了。
他只是有些困,睡着了,不至于喝一罐啤酒就会睡死。
沈之弥自己迷迷瞪瞪上了楼。
秦恻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书房。
进了书房,秦恻才想到自己没拿换洗衣物。
他又回到主卧。
主卧的房门没锁,秦恻推门进去,看到沈之弥在外间的小沙发上坐着。
那罐啤酒似乎对他还是有点影响。
沈之弥的耳朵有点红。
没有红得很厉害,但是从脖子到耳朵都弥漫着一种淡淡的粉,扑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尤其明显。
秦恻看了一眼,移开视线。
他下意识带了一下,关上主卧的门。
关上之后,秦恻又感觉有些不对。
门一关,卧室就成了一个封闭的小空间。
在这个空间里,只有他和沈之弥。
中途被烤串打断的思绪再次续上,秦恻脑海里又闪过早上沈之弥踢过来的那一脚。
一种浅淡的不自在从秦恻身上浮了上来,飘荡在卧室里。
沈之弥毫无所觉。
他看到秦恻进来,扒拉了一把头发,有些不高兴。
“你怎么又来这边睡?”沈之弥趴在沙发扶手上抱怨。
秦恻脚步微顿。
今天早上……沈之弥踹他的时候,应该还没醒,不至于发现他大早上去冲凉水澡。
但也说不准,谁知道这人是不是在装睡?
秦恻没回答,径直走到衣帽间,打开门走进去。
沈之弥睁大了眼睛:“这里竟然有个衣帽间?”
他走过去摸了摸墙壁。
这个衣帽间的门是嵌入在墙壁里的,和墙壁同色,乍看起来连缝隙都没有。
沈之弥在这住了那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发现这里有个隔门。
“我就说这房间那么大没有衣帽间不科学。”沈之弥吐槽,“你这衣帽间怎么搞得跟个密室似的。”
沈之弥说的话,秦恻一句都没听清。
这人半点自觉都没有,就这样突然靠过来,扒着他的肩膀探头往里看。
秦恻甚至能感觉到这人温热的吐息擦过自己耳边。
……
一只耳朵瞬间失去了知觉和听觉,秦恻木着脸往衣帽间里走,躲开身后的人。
沈之弥也跟了进来。
很快秦恻就发现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他的衣帽间不算大,跟卧室比起来,是一个更窄小更封闭的空间。
沈之弥进来后,同样下意识拉了下门。
眼看门就要关上,秦恻一步跨过去,把门彻底拉开。
门大敞着,窄小封闭的空间变成了个敞开的通道,秦恻松了口气。
沈之弥看了他一眼:“这门难道会反锁?”
秦恻低着头找衣服,没理他,态度非常冷淡。
沈之弥也没在意,自己在衣帽间里逛了逛。
秦恻拿完衣服没停留,出了衣帽间往门外走。
沈之弥惊喜道:“你决定睡书房了?”
秦恻开门的动作一顿。
他转头看向沈之弥。
沈之弥明显十分高兴。
这语气太惊喜了,传到秦恻耳朵里,竟然让他有了点微妙的不爽。
秦恻站在门边不动了,挑起眉梢盯住沈之弥:“我睡书房,你高兴什么?”
这是怕他大晚上做什么?
谁料沈之弥说:“当然是因为没人和我争床了啊!”
秦恻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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