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
他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也要学会这两个字。
在情事上,乔安年一向诚实,对他又向来纵容,他已经习惯了每次只要靠近就能够得到的热烈回应。
等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他的极限。
事实证明,极限就是可以用来突破的。
贺南楼辗转描绘着稚嫩的唇,温和的连他自己都要嗤之以鼻。
…
乔安年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他僵着身体,根本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这,这就是接,接吻吗?
初中的时候,学生们在一起,偶尔会讨论女生或者是早恋之类的话题。甚至有男生会开始讨论接吻,但也都是偷偷摸摸的。
乔安年从来没有参加过这一类的话题,他没有时间,也从来没有那个心思。
就连大家说的梦遗他都没有过,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太正常,还偷偷地去小图书馆借阅了青春期发育科普类的书籍,发现会有极少数的会在进入高中以后才会来第一次梦遗,这才放心。
不同于他们中学对于早恋的讳莫如深,嘉南对于早恋这问题要开放得多。
乔安年就在宿舍里听同学问过,跟女生接吻是什么感觉,另一个男生回答,比吃喝可乐还甜。
女生比可乐还甜,那,那男生呢?
他太紧张了,他的脑袋就跟没了信号的电视机一样,脑海里全是白色的哗哗的雪花,大脑缺氧,什么都没有感觉出。
乔安年试探性地动了动。
结果,他才稍微一动,连什么滋味都还没尝出来,舌尖就被卷了去。
乔安年有点慌。
他本能地把手放在贺南楼肩上,想要把人给推开,结果反而会被缠得更加厉害,就好像……就好像他要被生吞活剥了一样。
贺南楼掐在乔安年腰间的掌心用力。
青涩的,连被欺负都不知道反抗的乔安年,就像是一杯青梅果酒,舌尖尝到的都是青涩、稚嫩的味道。
只会让他更加想要,狠狠地欺负。
搂着的这具身体实在太过紧张,后背挺直,如同一棵不会弯的青松。
他的小安年,太紧张啊。
“放轻松,小安年。”
贺南楼食指指尖轻轻摩挲着乔安年的下唇,语气戏谑。
乔安年脸颊涨红。
天天喊他小安年,明明没有比他大多少!
“我才没有紧张。”
乔安年的双腿都在打颤,浑身的力气也都好像被吸走了一样,全身发软。
只有嘴是硬的。
一声轻轻的鼻音从贺南楼口中“呵”出。
“你不信?”
贺南楼唇角勾起,“怎么会呢?”
乔安年的胜负欲被勾起,他的眼底迸出不服输的芒光,按住贺南楼的后脑勺,强势地回吻了回去。
与其说吻,不如说是咬。
上来就吻得太过用力,齿尖直接把贺南楼的唇给划破了。
沉溺于撕咬,不是,是沉浸在亲吻当中的乔安年并没有发现自己无意中咬破了贺南楼的唇。
事实上,乔安年现在处于一种亢奋的心情当中。
他发现,接吻这件事,主动跟被动,还真的不太一样,大脑会更加兴奋。
乔安年喜欢上了这种进攻,尤其是,当他发现贺南楼的唇,真的比可乐还要甜这件事以后。
原来这就是接吻啊!
难怪大家会这么喜欢!
如果乔安年有尾巴,这个时候可能就像是猫咪一样,因为吃到满意的小鱼干,心满意足地甩动着他的尾巴。
掠夺,是刻在男生基因里的狩猎本能。
乔安年完全是出于本能,动用男性的力量,吻着人,将人推至墙边。
贺南楼被他撞得往后退了几步。
没有经验,力道没能控制得好。
乔安年听见“嘭”地一声。
他一下回过神,就看见贺南楼的后背被他推得撞到墙上。
乔安年的眼神先是茫然,几秒之后,他的眼睛才动了动,终于反应过来,刚才的“嘭”地一声声响,就是小楼被推得撞到墙上才放出的声音。
脸色一白,乔安年他连忙检查贺南楼的身体跟脑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弄疼你?脑袋呢?脑袋有没有撞到?”
乔安年常年干活,上了高中又喜欢上了打篮球,身体的力量自然不会弱。反观贺南楼,因为这身体是一堆数据,也就没有费心去加强,加上大意了,这才被处于情动当中的乔安年给撞得往后退。
只是他在身体被蛮横地往墙上撞的时候,就微躬了身体,抵消了部分的力,没有碰到脑袋,这么点力道,也不至于真的弄疼他。
是低估了小傻子的蛮劲。
小傻子还在道歉。
贺南楼索性双手勾住了乔安年的脖颈,“吻我。”
就像是往本来就起火星子的柴火上,往下丢一根燃火的火柴。
火势一下窜起。
乔安年的眼底倒映着贺南楼,他仰起脸,把手没入贺南楼的发梢,闭上眼,颤抖地亲了上去。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发出尖锐的哨响。
大雨倾倒,他跟同样身为男生的小楼接吻,还是在寝室这样的地方。
太疯狂了。
可他竟然一点也不想停。
日常生活当中越是循规蹈矩的人,一旦放开,行为就会更加失控。
乔安年现在就是处于这种状态,他根本停不下来。
他的唇瓣碾压着贺南楼的唇瓣,吻得没有任何技巧,只有一腔炙热的、热烈青春。
…
“我靠,这雨下个没完了。老子的裤子都湿了。”
“别提,我的鞋子都湿透了。我去,这是我的最后一双鞋了,其他两双鞋子根本没干!幸好明天不用上课,要不然我得穿着拖鞋去教室了。”
“说起上课,你们作业写完了没?”
“才星期六,写什么作业。”
“我擦,你一个英语卷子跟数学卷子都写完了的人别说话!”
“你他妈的不是连语文作文都写完了吗?”
“我去!你们这两个畜生!”
走廊上,男生们从抱怨着这见鬼的天气,话题秒变到对作业的“友好讨论”上。
宿舍楼楼,寝室跟寝室之间,就别指望能有什么隔音效果。是只要对门寝室笑得大声点,对面寝就一定能够听到。至于只隔了一堵墙的隔壁寝就更加不用说了。
听见走廊外的人声,乔安年僵直了身体,他停止了对接吻这件事的探索,就连呼吸也都放轻,生怕会被门外的人听出端倪。
耳朵被亲了下。
乔安年差点弹跳起来,他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到了喉间的惊呼,被贺南楼的食指抵住。
贺南楼的食指摩挲着乔安年的唇瓣,碾进他的齿尖。
乔安年呼吸一下变得急促。
贺南楼在他的耳边诱哄,“乖,张开嘴。”
乔安年张开嘴,在他的食指上咬了口。
小傻子没他以为地那样傻。
知道他这是在耍流氓,乔安年用眼神瞪他。
贺南楼低低地笑出声。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寝室里的灯还没亮起,房间很暗。
只有彼此的眼睛是亮的。
寝室灯的开关就在身后的墙面上,可谁也没有要去把灯开开的意思。
…
交谈声随着脚步声在逐渐地减小,“咔哒”一声,其中一扇寝室门关上。
贺南楼将手从乔安年嘴里取出,他附在乔安年耳畔:“试教结束,现在,要开始进入主题了,班长。准备好了吗?”
什么,什么叫试教结束?
没等乔安年反应过来,他的唇再一次被吻上。
呼吸被强势夺走。
两人的位置换了换。
乔安年的后背抵着墙,贺南楼不再靠着,这样更方便他发动攻势。
贺南楼显然比乔安年有经验太多。他控制着力道,并且在乔安年的后背抵着墙面前,用手背垫了一下。
乔安年被亲得双腿发软,全凭贺南楼扶着他,才不至于滑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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