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男主在保健室只下了一次血令,便是让青荼折断了它摸杨翎昱的那只手臂。可事实上,唐暮云在暴怒的情况下几乎是接连下了好几道,秦月川失去意识前留有印象,那人嗜咬他唇瓣时嘴里都混杂着腥甜的血,哪里像个阴阳大家的少年家主,倒像个妒火中烧的疯子。
作者有话说:
这章有修改,然后加了1k多字的后续。晚7点更新下一章节哦。
第127章 我的阴阳师主人(十五)
这样一来,唐暮云的伤情绝对比原剧情里要严重许多。
秦月川坐起身来正色道:“反噬不会危及性命吧?”
“性命倒是无碍,但这样下去对后面的发展产生一些影响。”系统解释道,“你还记得之前唐暮云说过马上古家就要举办论道坛的事吗?那可是段重要剧情。”
秦月川翻阅起剧本,指尖在古家家主的名讳上停了片刻,眯了眯眼喃喃念道:“古慕生?……”
话刚出口,心脏突然剧烈鼓动,一股充满兽性的怒意袭上脑海。秦月川被吓了一跳,骤然收回了手。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愤怒与其说来源于他的内心,不如说是躯体的被动反应——是青荼原身的情绪。
那情绪酸涩而辛辣,连番挑动着他的神经。系统见势不对,迅速加强了宿主的灵魂保护,将原身的负面影响暂时隔离开来。
秦月川抚着胸口惊魂未定:“……什么情况?”
“这跟青荼之前的经历有关。”系统概括道,“千年之前,青荼也曾与凡人结过一次血契。”
随着它的娓娓道来,秦月川听闻了那段极为惨痛的悲惨经历。
青荼虽为上古神兽,入世却极晚,它隐居深山终日修炼,直到近一千年前才因缘际会来到人类社会。它不通人性,为人处世犹如稚童,又因长相妖异而受人畏惧,就在懵懂之时,有一个男人主动对他伸出了手——这个人,便是古慕生。
彼时青荼游玩的那个小国名叫北峳,从帝王至百姓皆奉行阴阳术,古慕生便是其中佼佼者。他天赋奇高,术通阴阳,年仅十七便被皇帝奉为国师,占卜国运。他在前去祭祀的途中遇见了正被村民驱赶的青荼,几息之间就看穿了这个妖力强盛的狐妖心性单纯,便以交友的名义将其带回了宫中。
古慕生的接触从一开始就包含异心,可他惯会掩藏,温柔的笑容轻而易举就卸下了青荼为数不多的戒心。在古慕生的哄骗下,青荼心甘情愿与他签订了血契。
他们并肩守护北峳,度过了表面平静的几十年人生。
直到凡人终于直面衰老与死亡,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具再也隐藏不住。古慕生明白,式神与主人同生共死,可青荼是九尾狐妖,等他气断声吞归入黄土,带走的也只不过是狐妖的一条尾巴。
所以他在病入膏肓之际,用尽毕生术法,在深山的木屋中设下了高阶杀阵。狐妖不疑有他欣然赴约,发现情况不对已经为时已晚,拼死挣扎断了八尾;眼看着计划就要失败,古慕生用仅剩的生命力将杀阵转化为阴阳术界最高等级的“灵缚”禁制,彻底封印了青荼。
这一封印,就是整整一千年。
这段过往实在令人唏嘘,秦月川听得连声叹气,对古慕生的初始印象分跌到谷底。他愤愤不平道:“那青荼被困的一千年里,这渣男就一次又一次平安转世?”
“对。古慕生在北峳时期便执着于长生术法,他施展过某种禁术,能让自己每次转生都带着所有的记忆。他一手创设了阴阳家族,以一代又一代古家家主的身份活着。”
“所以这么多年古家家主其实都是同一个人……而且过程中他一直都知道青荼仍然被封印着?!”秦月川难以置信地喊起来。
“你以为那座木屋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无人问津?”系统叹了口气,“古慕生每一世都会遥遥关注青荼的情况,只是因为转生之术的缘故,他的新身体都会格外孱弱,病痛缠身,再难驾驭青荼这等级别的式神。他就像一只守护宝藏的断翅巨龙,自己得不到,便相当设法将宝物彻底藏匿。”
“我靠——心真脏啊——”秦月川简直出离愤怒了。
“但他也有算错的时候。”系统的语气中透出些安慰,“唐暮云就是那个变数。”
古慕生万万没想到,这一世会出现唐暮云这样一个与他不相上下的阴阳术天才,还阴差阳错解开封印并收服了青荼。唐家的实力本就不容小觑,又历来与古家交恶,所以古慕生花了这么多时间都没能接触到唐暮云与青荼。
以他偏执而阴暗的性格,这会儿肯定已经在疯狂边缘了。
秦月川低下头飞快地浏览起剧本来。不出所料,这次论道坛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古慕生创造了一个新的阴阳禁术,能够将其他阴阳师的灵力吸收转化成治愈身躯的力量。在众人聚集在古家宗宅的第三天晚上,他施展惑心术控制住了所有参加论道坛的阴阳术士,以任意一人的全身鲜血为礼,邀请青荼与他重修旧好。
秦月川:“……真恶心。”
系统突然笑了起来:“不过这次的恶毒任务,你应该会做得很开心。”
“什么意思?”
“还没到发布时间,你先走剧情吧。不过我给个温馨提示,你最好将唐暮云的内伤尽快治好,免得大战人渣时出乱子。”系统干咳两声,“你也该从精灵球里出去了,男主五分钟后就要醒了。”
“什么啊……我才不想给他治伤。”秦月川气得扔了手中的空血袋,脸颊漫上热气。
仗着血令把他搞得腰酸背痛“精”气大伤……还想治伤,呸!等着冷战吧!
…………
梦境是全然的混沌,一会儿是窗台的星辉月光,一会儿是挣扎的火红狐尾,间杂着腐尸鬼的残肢枯骨,血腥而淫糜。唐暮云眉头紧锁,脊背的热汗沁湿了睡衣,身体的钝痛逐渐清晰起来。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双眸失焦望着虚空,恍惚间竟分辨不出身在何处。嗓子泛着腥甜,因过度干冽刺痛不已,唐暮云试图用手肘撑坐起来,却发现四肢绵软得根本使不上劲,只能艰难地翻身侧卧。
正平复着眼前那阵头晕目眩,一只玻璃杯忽然映入眼帘,稳稳地悬空漂浮,里面装了大半杯温水,正冒着袅袅热气。唐暮云怔愣片刻,后知后觉地仰头去看。
青荼以人形斜倚在窗边的沙发上,长腿微微曲着,散发未挽,发尾被沁着潮气的微风带起。那张精致的脸在他梦里的旖旎媚态再寻不到一丝影子,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冷清与疏离,一双剔透的狐狸眼长睫微阖,凝视他像盯着一尊死物。
唐暮云的心脏如同被倒灌进一池冰水,五脏六腑升起的寒气冻得他一个激灵,彻底从倦意中惊醒。他下意识握紧了拳,指甲几乎嵌进掌心皮肉,神思混乱,薄唇抿成一条僵直的线。
那场荒诞的强迫情事已成为不争的事实,冲动的诡念彻底消散,歉疚与惶然如潮水般袭上心头。
他们缔结的脆弱关系如同一层薄薄的玻璃纸,根本遮不住彼此的异心。平和一朝倾覆,他以卑劣的越矩行为将青荼拉下神坛,粗暴地折辱被迫雌伏的式神。
空气沉静几近凝固,唐暮云僵硬地保持与狐妖对视的姿势,隐藏在被子下面的拳头微微发抖,虚张声势般咬紧了牙关。他第一次产生了不知所措的情绪,像个做错了事等待责骂的稚童。明明理智清晰地知道只要血契仍在,狐妖就始终受制,内心却积压着不安与焦虑,种种猜忌层出不穷。
你很生气。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你一定更加憎恶我。你会更加想从我身边逃离,还是虚与委蛇地与我度过最后一年?
可我不想放你走。没有我的允许,翎昱师弟帮不了你,其他人也帮不了你。
你会恨我吗?……
唐暮云心乱如麻,掌心传来阵阵刺痛,应该是指甲掐破了皮肉。被他凝视着的青荼神色却分毫未变,眼帘微抬,悬浮着的玻璃杯便又往唐暮云身前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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