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必须回去一趟。
张小珍和陈亦天离开后, 聂朗拍了拍雷耀的肩膀:“等会儿我来跟你换班,你先顶着。”
“头儿,你别来了,我知道你肯定是在想法子, 听说躺在床上想事情思路更清晰,平时都是你计谋最多,我相信你一定会揪出那个龟孙子!”一说到这儿雷耀就虎眼冒火。
聂朗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带着金宸离开, 他确实是有他的计划。
此时已经过了凌晨,聂朗家在老城区,一到晚上就很安静,连那槐树都安安静静地呆着,偶尔夜风拂过,这才动了两下枝叶。
两人都到一座院子大门前,旁边是一颗大槐树,底下是坐得光滑的长木头以及石头打磨成的石桌石凳,大门上还贴着门神和春联,看似陈旧,却透着古典的美。
金宸指着大门说:“这是……你家啊?”
“怎么着,是不是觉得和你的别墅没法比?”聂朗毫不在乎地笑着把门打开。
“不、不是……”金宸觉得这种院子在邕城已经很少了,估价也不低,很有历史价值的老建筑。
“进来吧。”
金宸跨过门槛,聂朗在他身后关上门。院子的灯开了,前院种了许多花草,错落有致,就算在晚上也看得出这些植物枝叶茂盛,颜色翠绿,金宸发现头顶上竟然还有葡萄架!那藤蔓缠绕在支架上,有些落了下来,月光穿过缝隙投射下来,在水泥地板上洒下淡淡的银光……
完全没想到聂朗的家竟然是这般模样,金宸看呆了,因为像聂朗这种不修边幅的人怎么会有时间打理这些花花草草?这分明是退休的老大爷才会这么有闲情去摆弄吧?
然后金宸突然想到:“你家人呢?我这样空手来不好吧?”
聂朗随手拿起旁边的水壶浇花,说:“爸妈在我大学的时候出车祸走了,所以只有我一个人。“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和它们打个招呼。”聂朗朝植物抬了抬下巴。
“打、打招呼?”
“嗯。”聂朗一本正经地点头。
然后金宸真的举起手尴尬地和植物们打起招呼:“嗨,大家好,我是金宸,第一次和大家见面,明天我买肥料来给你们,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聂朗突然爆笑出来,“你真的、真的和它们打招呼,好傻啊!”
“这不是你让我和它们打招呼的吗?”金宸傻愣愣地,看着聂朗笑得后槽牙都见了,顿时明白,“我靠!聂朗!你竟然玩儿我!”
接着就掐着聂朗的脖子用力地摇晃。
聂朗握着金宸的手腕,还是笑:“我真应该用手机录下来给你看,你那表情特逗!”
“录!我让你录!”金宸咬牙切齿地继续掐着。
知道是不可能掐死聂朗的,金宸也不管聂朗了,松开手,撇过头去不理聂朗。
聂朗摸了摸脖子,说:“好了好了,进屋里去吧,时间也不早了,洗澡睡觉。”
金宸哼笑着双手抱胸,用后脑勺对着聂朗。
“媳妇儿,你别这样,我错了还不行么?”聂朗奴颜媚骨地哄着金宸进屋,金宸一边任由他抱着推搡着进去,一边还坚决不用正脸看聂朗。
把金宸摁在沙发上,聂朗到冰箱上倒了杯水过来,发现金宸还是用侧脸对着他,双手抱胸,笑着摇了摇头:“怎么说今儿晚上是咱俩第一天同居,来,以水代酒庆祝庆祝。”
“不喝,”金宸说,“换个正式点儿的庆祝方式成不?”
聂朗坐在金宸身边,含了一口冰水,大掌摁着金宸的后脑勺,嘴对嘴地把水渡到金宸口中。
“唔唔唔……”
聂朗抹了把嘴,邪肆地笑着:“既然你要正式的庆祝方式,那老公亲自喂你,甜不甜?够不够正式?”
“你太不要脸了。”金宸用手摸擦着嘴。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才知道?”聂朗哼笑,拿着水杯倚靠在沙发上。
“浴室在哪儿,小爷我要洗澡。”金宸站起来说。
“还真是听话啊,抢着要去洗澡?”
“是因为不想看见你,”金宸也不等聂朗带了,倒是像自个儿家一样转了一圈,发现房子很大,虽然是平房,还有个小阁楼。
找到浴室,金宸就把换洗的衣服拿出来进到浴室开始洗澡。
聂朗则是在浴室外面听着里面的情况,先是水声,随后是金宸哼的小曲儿。
放心地靠着墙壁,聂朗双手抱胸欣赏完金宸的演唱,等金宸擦着头发出来,差点就和聂朗撞上。
“我操,你想吓死我啊!”金宸安抚着自个儿的小心脏,“那么快就想守寡么你?”
聂朗说:“你唱歌还挺好听的。”
“那是。”金宸特自豪,穿着聂朗为他准备的拖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毛巾就挂在脖子上。
“只是没我唱得好听。”
对于聂朗这种极其不要脸的话金宸忍不住拿斜眼看他:“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赞我,有本事你给我唱一曲?”
“你想听?”聂朗挑眉。
金宸点头:“想。”
“那行,老公就给你唱一曲。”
接着,聂朗当着金宸的面唱起十八摸……
金宸额角青筋凸起,太阳穴突突直跳,最后忍不住了:“你别唱了!”
聂朗又哼了俩句,这才停下来:“是不是很好听?”
“真是一流氓。”金宸给出答案。
“哎,”聂朗一脸颓废地坐下来,手搭在金宸肩膀上,“可是你竟然愿意和一个流氓同居。”
这一句噎得金宸说出不话来,脸色难看地瞅着一脸得意的聂朗。
聂朗拿起金宸挂在脖子上的毛巾盖在金宸脑袋上,换上另外一张笑脸温柔地给金宸擦头发:“你就认栽吧,你这辈子都是我们聂家的人,嘴上也别老不依不饶地。”
“谁不依不饶了?啊?你说谁不依不饶呢?!”
“我不依不饶行了吧?”聂朗想着不能真惹媳妇儿生气了,回头苦的还是自个儿。
“这还差不多。”金宸被聂朗按摩得很舒服,头发在毛巾的摩擦之下干得挺快,眼皮也跟着沉了。
等聂朗放下手,金宸已经靠在他身上,把金宸抱回房间,将人放在床上,聂朗撑着头就这样看着金宸好一阵子,这才到隔断旁边的书桌上开电脑,他要写信息,发给张小珍。
信息发送之后,聂朗又到书柜里抽出好几本古籍出来看,这一看又是到了凌晨三点多……
金宸醒了,睁开眼发现自个儿到了陌生的地方,而后才想起来这是聂朗的家,翻了个身,看到隔断的另一边,聂朗正在看书,书桌上开着一盏台灯,为了不影响金宸睡觉还特地把灯光调成暖光,其实金宸所在的床铺位置光线非常昏暗。
聂朗耳尖,听到动静,站起来一看,见金宸也侧躺着看他:“还早着呢,继续睡吧。”
金宸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眼皮也合上了,继而进入梦乡。
关掉台灯,聂朗轻轻掩上房门,拿上钥匙和烟,走到院子里对着花花草草说了句:“你们好好看家,特别是金宸,帮我照顾着。”
原本静止不动的花花草草竟然无风自动,像是在回应聂朗的话。
聂朗离开家之后,又回到医院,此时天已经快亮了,雷耀坐在椅子上,习惯熬夜的他目前还没觉得累,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是聂朗。
“头儿。”
聂朗把早饭递给他:“我买了包子豆浆,吃吧。”
雷耀人高大,食量也大,漫漫长夜之后能吃到热腾腾的早饭精神也好了,雷耀两三下就解决完了。
“医生有没有来看过。”
“有,”雷耀说,“还是一样的说法,医生说李胜有护士看着,让咱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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