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我来买,我这三年多,跟着军队到处跑,我知道买什么最合适,你看着照哥儿和……小黑就行,我来拉着阳哥儿。”云靖拉着云阳的手。
“拉着呢。”沈月娘已经习惯,出门就拉云照和小黑的手,唯恐两个人丢了。
“娘。”云照唤一声。
“嗯?”沈月娘低头。
“三百两银叽。”云照道。
“什么……”沈月娘小声道:“俊三爷给了咱们三百两?”
“昂!”云照点头。
“这么多?”沈月娘惊讶。
云照点头:“里面塞了、银票,银票、银叽加一起,三百两。”私房钱就有三百两,唐世俊还挺有钱的。
“太多了。”沈月娘道。
“他的命、贵!反正、银叽系我的,我买骡叽。”云照怕沈月娘又要把银子还给唐世俊。
沈月娘笑了笑道:“好,是你的是你的。”
云照点头。
五个人来到骡马集市,看到了马、骡子、驴和羊等动物。
沈月娘问:“马的脚程是不是快一点?”
“对。”云靖道:“但是这儿卖的马,品相不好,耐力更比不上骡子,我们本来也是想要慢行,防止照哥儿水土不服,所以耐力足,好养活,抗病强的骡子是最好的。”
沈月娘点头。
云靖对这些如数家珍,很快选定的一头骡子,又买了小而牢固的车舆和一些部件,回到家中,他熟练地把骡子和车舆组装起来。
一辆漂亮又遮风挡雨的骡车出现在眼前。
“哇!好好看!”云照道。
“还很结实!”云靖骄傲地抱起云照道:“进去坐坐。”
云阳道:“爹,我也要进去看看。”
云靖把云阳也送进去,然后看到旁边的小黑,他愣了愣,到底还是弯腰抱起小黑,送进车舆里。
“小黑,来坐。”云照拉过小黑的小瘦手。
小黑坐到云照身边。
云照四周环视道:“里面好大呀。”
小黑点头。
云阳道:“爹和娘也会坐进来的。”
“那也很大。”云照道。
小黑和云阳一起点头。
接下来两日云靖又往车舆里增加了被褥、衣裳、书籍、大米、面粉、锅碗瓢盆等等,每一样都收拾的井然有序,但里面的空间还是少一半,拥挤地坐下五个人。
“带的东西太多了吗?”沈月娘道。
“穷家富路,必须得带。赶路的时候,我牵着骡子,不坐车,你们母子四人坐着正合适。”云靖道。
“爹,你坐车?”云阳问。
“不坐。”云靖道。
“那多累啊。”云照道。
“爹行军打仗时,穿着厚重的盔甲,又背着口粮,跋山涉水的走很多日都没事儿,牵个骡子算什么吗?”云靖浑然不在意。
沈月娘突然心疼起来。
云照觉得眼前这个爹爹有时憨憨的,但是真的是个十全好爹。
“照哥儿心疼爹爹?”云靖问。
云照“嗯”一声,紧跟就后悔了,果不其然,这个爹爹感动地将他抱起来,大嘴可劲儿地亲他的小肉脸,几乎将他的五官都挤到一处,他根本挣扎不了,只得呼救:“娘,娘,娘。”
沈月娘都无奈了。
最终,云照脸颊像涂了胭脂一样通红,云靖放手了。
云阳和小黑见状都捂嘴笑。
云照不想理憨爹了。
憨爹就是憨爹,心眼粗的跟棒槌似的,根本没有发现他在生气,继续完善着骡车,又过了一日,所有行李全部收拾完毕。
一家人一起到云家酒楼又交待一番,也都放心了。
次日一早,他们用了朝食,将云家小院子收拾的干净整洁,一起走出去。
“娘,上车叭。”云照道。
沈月娘先上车。
云靖要抱小黑。
小黑回头深深地看一眼云家小院,眼神中带着不舍,心中涌出难以忽略的凉意。
“小黑。”云照唤一声。
小黑望向云照,心头又暖了起来,他冲云靖伸了胳膊。
云靖将小黑、云照和云阳依次送进车舆里,拽着骡绳,道:“出发了。”
“出发啦。”云照在车内道。
骡车慢慢行到集市,又行出集市,后面忽然响起小孩子的哭喊声:“照哥儿,啊啊啊呜呜呜,照哥儿!照哥儿!”
云靖回头看去:“是元哥儿他们。”
“他们来送照哥儿了?”沈月娘问。
“昨日不都送过了吗?还送弟弟吃食呢。”云阳道。
“可能还是舍不得照哥儿。”云靖把骡车停下来。
云照从车里出来,站到地上,看着李元奇、金宵、郝一淼哭着跑过来:“照哥儿,照哥儿。”
“嗯。”云照应。
“你真走啦。”金宵问。
“嗯,我明年、就肥来啦。”算算路程,就是明年回来。
“可系,我舍不得你。”李元奇伤心的呜呜哭。
金宵也哭了。
小哭包郝一淼虽然哭的声音没有李元奇大,但是最伤心。
朱氏和汪氏也是无奈了,本来三个孩子都接受了照哥儿去京城一事儿,愉快地商量今早送一送照哥儿,哪知看到骡车离开,三个孩子就绷不住大哭起来。
云照安慰道:“你们别哭啦,我肥来,找你们玩。”
李元奇三人哭的停不下来。
云照从口袋里掏出三个铜板,给他们一人一个。
李元奇哭着问:“照哥儿,你干什么?”
“拿着,去买糖葫芦、糖葫芦吃。”云照温声安慰道:“吃啦,吃啦,就不要、不要哭咯,等我肥来哈。”
李元奇吸着鼻子道:“可系、一文钱、不够买糖葫芦啊。”
第70章
“够!”云照道。
“不够。”李元奇道。
“我昨日吃, 一文钱一串,小串的。”昨日一家人去集市,沈月娘看到卖糖葫芦的是个小孩子, 心生怜悯,就想帮一帮,便买一小串给云照吃。
“嗯, 就是一文一串的。”金宵哭着道。
郝一淼抹了一把眼泪:“对。”
李元奇道:“我想吃的, 不系一文。”
云照不解地问:“你想吃、想吃什么样哒?”
“串山楂,串橘子瓣,糖稀上面粘、瓜子仁。”李元奇道。
云照知道李元奇说的那种山渣和橘子串一起,洒上一些花子仁的糖葫芦,有很小的一串,也有很大的一串,他道:“那个最少、要两文!”
“对!”李元奇道。
“你还对!两文钱、好贵的!”云照郑重道。
金宵附和:“对, 好贵的。”
郝一淼点头。
李元奇又吸了吸鼻子:“可系,我要想吃那种。”
金宵转头道:“你都那么胖了,还吃!”
“你也胖!”李元奇道。
“我胖,我不吃两文的糖葫芦呀。”金宵道。
“我也不吃。”郝一淼道。
“你们两个叛徒!”李元奇盯着金宵和郝一淼。
金宵问:“我们怎么是叛徒了?”
“昨日你们还说, 两文糖葫芦、好吃。”李元奇道。
郝一淼接话:“那是昨日的我们、说的,今日我们、没说。”
金宵猛点头:“对对对。”
三个小胖子也不哭了, 一句一句地争辩起来。
云照听不下去了, 道:“停!”
一个小胖子立刻停下来。
云照皱着小眉头,又从口袋里掏出三文钱, 一人一文,道:“一人两文钱, 阔以买、好吃的糖葫芦叭。”
李元奇点头。
金宵和郝一淼盯着两文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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