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霍家任何人,你不带上我,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霍远白移开视线,抬手抱住哭泣的小美人,他的声音变得很轻,又夹带着深沉的情感,压的人心口发疼,“我不能再一次让你陷入危险里,你就是我的命,宁宁。”
元攸宁愣住了,霍远白重生了吗?
“我不愿意,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
“两天后,我会回来的。”
他不会让元攸宁冒险,任何一次都不会。
小美人还没来得及细想,他已经昏昏沉沉的倒下,那杯他喝下的水里竟然加了药。
霍远白拦腰抱起小美人,放在床上脱掉鞋子,他眼眸哭的微红,显得可怜又让加大不舍的情绪,崽崽跳上床,趴在小主人身边喵了几声。
霍远白的手机亮了一下,他眉眼冰冷,扫了一眼,大手揉上猫咪的脑袋,换来一声倦怠的叫声,“替我照顾好你的小主人。”
计助站着门边,霍远白知道该走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又回来,吻在小美人的唇上。
——我爱你,宁宁。
——这句话,我说一辈子也不会厌烦。
“如果真的回不来,倒也不亏了。”
卧室房门关上,屋内床上,漂亮的少年陷入昏睡,他蹙着眉,极为不安,似乎做了不小的噩梦。
“宅里的安保工作加强,全力保护宁宁,一刻不能松懈。”
“是。”郎修站在门口,他没有上车,被留在元攸宁身边,防止不轨之人对他动手。
…
车上,霍远白看到日期,他突然想起来,今天是电影《蛊魔间》预告片发布的日子。
他拿过手机,轻车熟路的翻看话题,电影制片方早提前买了热搜位,随着热度的爆发,更是稳居榜首,无比期待元旦的上映。
霍远白也跟着安排好了,比起藏起一个人,他更想看闪亮的星星挂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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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预告片中,小美人仅有的几个画面极大程度的吸引了人们的眼球,他笑,他哭,他坠崖,他落败。
霍远白反复看十几秒的cut,翻看相关评论。
他想,小美人会有很好的未来,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用为了他委屈求全,更不会像梦里面的一样失去机会。
——从元攸宁带上脚铐的那一刻开始。
——霍远白开始做梦。
他梦到他们相识,梦到自己强制性的在众人面前把他带走,他看着一颗珍珠蒙尘,看着他越发的萧条瘦弱。
对于爱,他只字未提,常埋于心口。
他们有时很近,但几乎不了解对方,只能在一次次的妥协和退让中相拥。
梦里的人似他又不似他。
但是梦里灼烧的大火,他清楚的看到自己冲进火场,小美人被人捆在椅子上,火势凶猛,他被烧的的面目全非,痛苦的嘶吼,一种走到生命尽头的绝望。
梦里的选择和他的一样,陪他一起。
之后,霍远白许久未得好眠。
他默默筹划,遵从小美人的每一步,看着他大仇得报,看着他发抖,再伸手,狠狠把他拥入怀里。
失而复得的感觉,一生难忘。
如果说,重生后的小美人仍旧选择坚定的走向他,那么曾经辜负情意的他,早已不能再次承担失去小美人的风险。
痛苦不可怕,失去他才可怕。
慕宅近在眼前,车辆停下,霍远白下车,他独身走进,计助站在门口,他靠在车边,抱着双臂,冷脸对着门口的保镖,他突然,大声喊了一句,“老板,我等你。”
霍远白扬手摆了摆。
…
小美人睁开眼时,已经到了深夜,崽崽压在身上睡觉,看他一动立刻跳起来,喵喵叫。
小美人脸色苍白,他穿着鞋,在宅子里抓着人就问,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郎修坐在客厅沙发上,抬眸看着他,尊敬道:“元少好,我来保护您。”
“霍远白呢?”
“老板有事要处理。”
霍远白消失了。
小美人抓着沙发,他睡得仍旧有点晕,身体晃了晃,郎修立刻去厨房端来饭菜,“元少,吃点吧。”
小美人虚弱道:“我不吃,我问你,霍远白在哪?”
郎修淡淡道:“元少,我真的不知道。”
他说:“您先吃饭,吃完了,我告诉您一个事情。”
“不许骗我。”小美人端起饭碗,开始埋头吃,十分钟内解决,像个仓鼠一样,面颊鼓囊囊的。
郎修道:“我可以告诉您,祁羽少爷是老板的朋友,您找他问问,说不定可以知道些什么。”
祁羽?朋友?他怎么不知道?
小美人着急的掏出手机,拨过去电话。
祁羽正准备睡觉,接电话很快,只是耳朵差点被震了一下,小美人吃了饭,有力气,大声吼道:“祁羽,你和霍远白到底瞒着我干了什么?我现在就去找你,等着!”
“别别别,乖啊,我去找你,几步路的事。”祁羽笑眯眯道,旁边的元穆一脸懵。
祁羽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小美人撑着额角靠在沙发上,十分的疲倦,眼皮微微肿着,可怜的样子。
他道:“我哥呢?”
“他睡了,我发誓,他是一点都不知道。”祁羽坐下,看了眼郎修,对方甩锅的飞快,“元少爷十分担心老板的去处,祁少可以聊聊,我守在门外。”
祁羽:“……”
小美人眼巴巴的盯着他,祁羽混乱道:“那个这个也就是你们家霍远白有一个计划,不过你放心,绝对不会出事儿的,但他也没有告诉我具体的。”
“不,我想知道的是,你和他什么时候这么亲近的?”
“祁羽,你也重生了吗?”小美人问。?
第105章 “有意思吗?”
——也?
面具揭开的一瞬间,祁羽没有惊讶,他微微点头,温润的眼眸中涵盖着随和。
“什么时候的事情?”
祁羽神色自若道:“嗯,我比你早一些,当时在元家有过怀疑,但没有打算拦你。”
他不想提上辈子伤心的事情,无非多一个人难过几分,而且看小美人的样子,估计结束的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在对付元钰的时候,他多少出手暗里帮过忙。
恨意不能解决一切
但轻易放过一个人,不是祁羽的处事作风。
“霍远白…以前的事情,他知道了。”小美人也有点怀疑祁羽,但他今天没有心情多想,只低垂下头,发觉指尖的伤口凝固,变成结痂的红色印记,“所以,他不愿意让我冒险。”
“我很担心他。”
祁羽坐近一些,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一如既往的像个大哥哥一样,“攸宁,他会回来的。”
他俯下身,靠在他耳侧,低声说:“他把最关键的一步,放在了你身上,你现在,只需要照顾好自己。”
“我身上…”
什么意思,他没有听懂,祁羽已站起来,挥了挥胳膊,潇洒道:“我回去睡觉了,好好休息,明天带你哥来看你。”
小美人困惑的靠在沙发上。
他的身上,有什么?
…
深夜慕家,霍远白坐在台下椅子上,旁边霍觅松颇有性质的看着人咿咿呀呀的唱戏,他神色漠然,不见受伤,也并未心情愉悦。
这是一场心理拉锯战。
从他进门开始,慕家里温和的不像他们三人的居所,但无论怎样的和谐,霍远白始终冷漠应对,莫媛和莫暖接连撞了墙,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几乎撑不住脸色。
一场戏结束,恢复了冷清。
霍远白气质矜贵,面颊尤为俊美,他语气平淡,抬眸轻嘲,“有意思吗?”
“当然有,你们这些年轻孩子不懂啊。”霍觅松站起来,一身清隽的家居服,笑眯眯的往外走,像个好父亲,“跟我来,有点事情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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