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应该不会……”虞娇儿的心绪也起伏的极大。
她为魔道,自然看遍了天下不平之事,修真界弱肉强食,合欢宗只求一晌贪欢,不寻真情,因为真情难觅。
可如此让她艳羡的□□若都是阴谋,这天下当真是太无情,亦太可怕了。
寥郅应该不会,他那般护着那青年,那般喜爱他,应该不会。
劫云密布,仿佛要将那方圆千里都囊括在其中,低压压的几乎可与那寥郅峰相接,其中雷霆翻滚聚拢,似有些承受不住的吐出,蓦然朝那寥郅峰劈了下去。
雷劫极粗,一道便仿佛能够将那处峰顶覆盖,那处不知如何,整个大地却都在层层震颤。
无数修士看着那劫云皆是露出了震撼难解之意,离那处略近者回神时皆是后退,努力离那劫云覆盖之地更远些。
“莫非是师徒悖逆遭了天谴?”有人揣测。
“便是天谴,也不该是三年后。”
“非是元婴期的雷劫……”
“天阴之体现世!乐幽竟是天阴之体?!”
“难怪要选此僻静之处!”
“什么是天阴之体?”
“如今知道也无用了,寥郅已然采补,若真成了出窍修士,谁又能奈何得了他!”
雷劫落下时,无数传言以极快的速度传递了出去,每一条消息都是加急。
雷劫几乎覆盖了整座山峰,其上能够抵御化神修士全力数击的结界已破两道。
宗阙拢上了衣衫,看着榻上沉沉入睡的青年,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颊,将整张榻都收进了储物戒指之中,灵剑在手,已然登空。
劫云过数百里,早已超过了出窍期的劫云,此世界本来不可成,需动摇规则,必引天地动荡,但天地自留一线契机,契机便在天阴体质上。
它的确可助人突破此一线,无论是采补还是双修,这是宗阙没有想到的,但是机缘已到,没有不突破的道理。
雷劫在其中酝酿,破开云层时本身就有数里,一击而下,宗阙挥剑,一道在天地间看起来极熹微的剑光与之相对,却将那蕴藏着天地威力的雷霆瞬间破开,肆虐各方,层层力量坠落,竟是让寥郅峰上的结界层层破开,有一道落在了洞府上。
洞府结界已破,寥郅峰周遭已是遍地焦土,宗阙垂眸,将寥郅峰收了起来。
巨大山峰瞬息不见,唯留他一人飘浮于天地间,一眼便可被眺望之人看到。
“寥郅峰不见了?!”
“是寥郅尊者?!”
雷劫再落,那道在天地间看起来极小却又屹立其中的身影挥剑,一剑似可破天光,无尽雷霆随剑影分开,却还是有数道散碎的朝着那道身影而去,却未被他劈开,反而直入他的体内。
雷火缠绕,似在灼烧经脉,但平复之后,经脉却比之前更宽敞数倍。
“他竟接的住那雷霆……”有人惊叹道。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天地之威,仿佛要灭世一般,方圆万里都在震颤,偏偏立在其中的人接住了。
他到底有多强?!
“当真能成出窍修士吗??”
“可采补之道怎可取?”
“修真界弱肉强食,强者才有说话的资格,一旦他突破出窍期,正道两道皆会匍匐其脚下。”
雷霆再落,被那剑芒劈开时震颤大地,即便雷霆被大地消弭,却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雷火的力量,让围观的修士一再后退,甚至不敢停留在地面之上。
一道又一道,那处身影却无任何卸力或是被击落之态。
时间日久,正魔两道大能自传输通道而来,却也只能仰望那处,无人能靠近分毫。
“若真是让此子突破至出窍,正魔两道危矣。”太衍宗主说道。
“宗主若不怕死,只管前去,何必教唆我等。”有一人嘲讽道。
“若真成了出窍期,最后悔的恐怕是上穹仙宗,好好的长老驱逐门外。”有人说道。
大能各处分布空中,却未有人藏匿虚空,此处雷霆甚巨,每每撕裂虚空,若是藏匿,反而不妙。
他们离的极远,却不影响交谈,只是即使有人如此嘲讽,紫清真人只是盯着那处未言。
她不信寥郅会如此对待乐幽,一切未明之前,一切口舌之争不过皆是虚妄,她要亲眼看到。
雷霆还在落下,雷火之力伴随着破碎的雷霆肆意挥洒,似乎未有尽头,且每一道都似乎比之前更强一些。
出窍期,一人可定修真界命运,一旦成,无人是敌手!
如此雷霆,即便是化神修士,接一道都有可能身死道消,可那屹立之人却接了几十道,连衣衫都未破损分毫。
他仰头看天,直迎雷霆,却是从边缘处一道流光飞出,在他仗剑迎上雷光时直朝他的后心而去。
“寥郅,小心!”紫清真人喊道,可声音却不及流光快。
化神修士不可入其中,但只要对其造成干扰,一道雷霆便可要命。
众人皆惊,玄灰色长剑挥动,剑意已迎上几乎将人吞没的雷霆,无数雷霆散落,流光没入其中,却是一时没了踪迹。
紫清真人蓦然看向了立在半空的太衍宗主:“尊者此举何为?”
“采补弟子者,人人得而诛之。”太衍宗主说道,“难道这不是寥郅尊者自己说出的话?”
“尊者可有证据?”紫清真人沉了脸色问道。
“突破出窍期劫云便是证据,还需要何等证据?”太衍宗主说道,“若让此子得成,届时整个修真界都是他的囊中之物,还不是想杀谁便杀谁?!”
“你不过是揣测!”紫清真人斥道。
“难道上穹仙宗想要包庇他以讨好吗?!”太衍宗主祭出了宝物道。
他已动手,便已是不死不休,不能等!
宝物四散,将朝那立于中心之人而去,紫清真人出手阻拦,可浑水摸鱼者颇多,还是有数道力量朝那中心而去。
若皆是化神,还不需如何畏惧,若被碾压,对方若讲道理还好,若不讲,天下皆是鱼肉。
“混账!”紫清真人蹙眉,已与太衍宗主对上,二人霎时生战,引无数修士纷纷后退。
数道力量侵袭而来,宗阙随手挥剑,一应宝物被剑意割裂,纷纷落地,天空雷霆又落,他之剑意却未弱上分毫。
破!
偷袭也好,忌惮也罢,天阴之体加出窍修士,足以让曾经围剿之人自己赶来,免耗他的时间。
雷霆坠落,却未影响储物戒中分毫。
红绡帐垂落,放在红缎上的手滑腻如玉,其上一抹粉色的痕迹更是添了几分慵懒之态,美不胜收,此刻轻轻动了一下,仿佛连那绸缎的魂都能勾出。
帐中美人轻轻睁开了眼睛,长睫轻颤再合上,掩住了其中的倦怠慵懒,只翻身埋于枕上的眼尾红痕,便已将风情绽尽。
累……
乐幽从未这般累过,恨不得永远长在榻上不起来的那种累。
合欢之事原是令人愉悦,食髓知味之事,但即便是为了修为,整个人都快死去几回,真真是让人怕了。
手轻轻在枕上摩挲了两下,乐幽左右转眸,却未见之前合欢之人。
“师尊?”乐幽撑起身体,极长的发丝从榻上逶迤而过,散落在了他的胸前身后。
未有人声回应,乐幽掀开帘帐,看向外间时却是愣了一下。
他睡时应在洞府之中,此刻却不知是在何处。
床柱之上自有明珠镶嵌,可入目之地若是一片漆黑,看不到尽头。
地面倒是光滑干净,却不可见天,好像这天地之间除了此方床榻,便只剩下他一人。
乐幽捏了一下自己,发现是疼的,看来应不是梦境。
他赤足下了地,行了两步,左右看顾,回身时却是眉头一跳,看向了榻后高万仞的寥郅峰。
元婴修士视力早已不受光影限制,寥郅峰也十分清晰的映入了他的眼帘。
榻在峰底,天无星辰,他莫非是在师尊的储物戒中?
乐幽沉吟了一下,眸中流光轻转,放下了床帐,朝着寥郅峰飞了过去,却未落入其中,而是直接越过,探查着另外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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