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脸色不大好看,他真有这个打算,可杨絮怎么都不愿意下山折腾。
姜颂急了,“你的脚要是真伤到骨头怎么办?”他气的不轻,“你怎么这么相信他?”
“因为沈大哥是学医的。”杨絮脱口而出。
一旁的沈从临一愣,猛地看向他,被杨絮这句话猛然挑破某根神经似的,突然眼神一冷,口气也泛着冷,带着质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因冒犯大佬,名字改成沈从临了,在这向沈从文大佬道个歉
第40章
沈从临冷着脸盯住杨絮,从牙缝里冷飕飕问出这句话的。
学医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爱好,可却被无情剥夺了,这成了他最大的遗憾和痛处。
在这个小山村里,他度过了十几年的岁月年华,他这个人早就被人淡忘,随之他学医的事也被人遗忘。
他真的宁愿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学过医,也不愿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这件事。
杨絮没料到沈从临会生气,连忙道歉,但他总不能说实话,只好说:“那天村长送我们上山,他交代事的时候,顺嘴带了这么一句,我听耳朵里了。”他表情真切,语带诚恳,“对不起沈从临同志,我以为学医是件很厉害的事,没想到让你生气了。”
沈从临冷冽的眼神收了收,但语气还是冷淡,“别人的事,你不必这么挂心。”
姜颂露出不悦之色,“沈从临,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每天都在屋里吃些木仓药再出来,怎么一开口就带着火气。”
沈从临瞥他一眼,“我吃没吃木仓药那是我的事,你跟你对象要真闲着没事,去院里清理狗//屎去。”他说完轻哼一声转身出了屋。
姜颂忍不住爆粗口,杨絮笑,伸手捏住他的嘴,然后笑的更开,说:“来这都十来天了,还没摸清他的脾气,别跟他一般见识,要不然有气生了。”
姜颂握住杨絮捏他嘴的那只手,蹙眉,“脚不疼了?嗯?”
“疼。”
“疼还笑的这么开心?”姜颂臭着一张脸,“我看你是不疼了。”
“哪能啊,可疼了。”杨絮指了指那只受伤的脚,“姜颂,快看,肿啦。”
姜颂气结,“杨絮,肿了就这么兴奋?你是不是缺心眼?”
杨絮冲他眯眼一笑,下一刻呲牙咧嘴,“真疼。”
姜颂拧眉叹了口气,“我真是拿你……”
杨絮安慰,“没事,崴个脚又不是丢性命。”
姜颂刚有些舒展开的眉毛登时又皱了起来,怎么听杨絮这话说得都让他不满意。
“你以后说话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他伸手捏住杨絮的嘴。
杨絮,“……”
沈从临拿着一个小瓶药走了进来,表情看神经病似的看看他们俩,面无表情地开口,“红花油,一天外涂三到四次。”
姜颂没跟他客气,伸手拿过来,“谢了。”
沈从临又递上一个水袋,“打的井水,冷敷。”
杨絮礼貌微笑,“沈大哥谢谢你。”
沈从临淡淡看他一眼,“你能办什么事?走个路都能崴脚,干脆你别出这个门得了。”
“你怎么说话呢?”姜颂把凉水袋放在杨絮脚踝处,露出对这话不乐意听的表情,“你别仗着你年纪大就说话没分寸行不行?”
沈从临翻了翻眼皮,“我说话就这样,年纪大了改不了了,你小辈要是听不惯就不听。”
姜颂,“……”
杨絮觉得这话听得不怎么顺耳,抬眼看看沈从临,沉默几秒,开了口,“亲爱的,沈大哥都到了改不了的年纪了,多可怜啊,咱们年轻就让着他吧。”
沈从临,“……”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
杨絮的脚一崴伤,院子里不能少人照顾他,所以每天巡山的事就是姜颂和沈从临一人一天。
杨絮总担心姜颂一个人巡山危险,等姜颂人一走,他整颗心都跟着走了,巡山的这三个多小时里倍感煎熬。
沈从临抽着烟卷眼神那叫一个嫌弃,不忘数落起来,“有能耐你跟着去啊。”
杨絮微微一笑,“沈大哥,我这儿不需要你照顾,你要是闲的慌,去院里清理狗//屎。”
沈从临直接让烟卷给呛着了,咳嗽了好一会,拧眉看向杨絮,然后笑了,“他奶奶的,今儿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记仇。”
杨絮大方承认,“你老怼我家那位,我心疼啊,这是人之常情,这叫爱情,沈大哥你应该明白的。”
沈从临抽着烟卷没搭腔,好一会儿,才说:“我不明白,活了这么个年纪,我没遇见爱情。”
杨絮欲言又止,沉默片刻,转了话题,“沈大哥,中午吃什么?”
“林若水同志,我可不是你家厨子。”沈从临说完,站起身走了。
杨絮心想可算走了,他从枕头下掏出书翻看,这种境况下是要把时间拿来复习。
忽然脑子里想起闵绍礼给他那个装满复习笔记和试卷的包,忍不住眉头又是一皱,不由得心生困惑,闵绍礼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絮猜不透那个闵绍礼的心思,那人当官这么多些年,心思太沉了,尽管他看起来毫无任何恶意,但仍让人不敢信服。
想到闵绍礼,杨絮不受控制的联想到沈从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两人关系不一般,不像是表面看起来的那种剑拔弓张。
脑内思绪乱飞,杨絮看看时间,老旧的手表显示12:18,他念叨着,“快三个半小时了。”
姜颂骑着马,带着四只狼狗子专注的巡山,同时注意周遭的一切,眼瞧着快到住处了,瞅见了两只野兔子,他下马,举着□□追了过去,哪里想掉进了用来捕猎的坑里。
坑大概有两米深,好在有很厚的干草和土垫着,才让他没摔伤,但也摔的有些疼,缓了口气,找角度爬上去,但费好大劲也没爬上去,气的姜颂直骂沈从临。
巡山这么久,沈从临从没有提过林子有挖的坑。
姜颂舔舔发干的嘴唇,这儿离住处近了,他往天空放了一木仓,试图引起杨絮他们的注意。
眼下除了这个法子,要么就是让这几只狗或者这匹马回去报个信,姜颂这么想着就叫了领头狗大黑,让它去叫它的主人来救他。
大黑乌溜溜的大圆眼睛往坑里瞅了瞅,摇晃着尾巴,朝姜颂“旺旺”叫了两声。
“你听懂了吗?”姜颂抬头看着它,“听懂了就去报个信,没听懂就在这老实待着,乖。”
大黑尾巴摇的幅度欢快起来,下一刻整只狗就跳进了坑里。
姜颂,“……??”
这蠢狗!
再又等了半小时,杨絮着急了,下了床,一瘸一拐地找沈从临,“沈大哥,都四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到啊,你能不能帮忙去看看?”
沈从临正在给另一只马洗澡,听见这话,非常淡定,“多个几分钟少个几分钟的都属于正常,你着急什么。”
杨絮拧着眉,担心地说:“我能不着急吗?前几天三个小时就到家了,今天四个小时了还没到。”他说着看看眼前漂亮的黑马,犹豫着张张嘴,“沈大哥,我能……骑你的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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