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张明远震惊,夸张的瞪大眼睛,“狼抓的,我滴个乖乖,搁我身上能吓死过去,他是个狠人。”
又闲聊了几句,张明远才走,他一走,姜颂无语道:“他话真多。”
杨絮笑,“不觉得挺好吗,跟他在一块不闷。”
“这话我听着不大对味,你的意思是跟我在一块闷?”姜颂眉毛一扬,放下盆里的衣服,“过来,你跟我说清楚。”
杨絮连忙站起身躲开,笑着说他没这个意思,但姜颂不听,站起身来追了过去,两个人闹了一会,杨絮笑着拍拍姜颂的后背,“别闹别闹,把衣服晒好,咱俩弄点吃的。”
“去知青食堂吃,顺道跟大家伙见个面说说话。”姜颂提议。
“哟,□□星可以啊,懂人情世故了。”杨絮笑的见牙不见眼。
到了知青食堂,大家伙热烈欢迎杨絮和姜颂下山,李修文开玩笑要不要给他们俩开个欢迎会,引得大家伙乐的不轻,满屋子的欢声笑语。
吃完饭,收拾卫生,又把碗全部涮了才从知青食堂出来,下午的农活是去麦场打麦子,而且是从下午一直到晚上,加班加点的打麦子、扬麦子、垛麦糠。
这一系列的活,杨絮和姜颂都没干过,一下午加一晚上叫苦连天,等回了住处,杨絮往炕上一躺,只觉浑身跟散架似的。
姜颂端着茶缸送到杨絮嘴边,“喝口水。”
杨絮坐起身,眉头皱着,接过茶缸默默喝水,等水喝光,他才开口,“知识改变命运这句话一点不假。”
姜颂拿过空茶缸,“是,那你简单冲个澡睡觉吧。”
“你不睡?”杨絮愣愣看着他,“你不累?”
“睡,”姜颂唇角带笑地回望着他,“累。”略微顿了顿,“不过我身体好,扛得住,哪像你。”
杨絮为此表示赞同,然后朝姜颂竖起大拇指,“你是个狠人。”
干了几天的活,麦子终于打的差不多,今儿休息半天,杨絮找邱建国商量山上那些鸡羊兔子怎么处理。
邱建国愁的脸皱成一团,姜颂插话说全卖了,别养了,邱建国一听,忙说来凤快要生了,以后娘俩还要靠奶羊和鸡补身子呢。
“那是你们家的事,”姜颂冷着脸,“你要是不卖,我这就去举报你。”
对姜颂,邱建国是有些犯怵的,一张脸皱的更像苦瓜,“别介,沈力,我跟小水是合伙,我们俩属于利益关系,你要是真举报我,会牵连小水的。”
“利益关系个屁,养这些天,我们除了吃了点鸡蛋,什么好处也没捞着,我再说一遍,从此刻起不存在什么合伙,你赶紧上山处理了,省得耽误人家沈从临下山。”姜颂没好气,他觉得邱建国这个人有些蹬鼻子上脸。
邱建国不敢再多说,长叹一声,迟疑着,“那……”他视线看着杨絮,“小水你能跟我一块上山不?”
杨絮本就打算一块上山,养这么些天,就算是不合作了,也不能吃亏啊,因为兔子繁殖能力强,现在已经有二十多只,鸡和羊数量没变还好说,这些兔子必须得处理,他建议卖一部分。
邱建国赞同这个建议,一月一窝,这喜人的生育能力,可都是钱啊。
等这边麦子全部打完扬完,一天早上,吃完早饭,杨絮他们就上了山,忙活了一整天才都运下山,好在有沈从临牵着马帮忙,要不然得两天。
怕被人举报,当天夜里邱建国就联系了黑市的买主,把兔子卖了,拿到钱,他就给杨絮送去五十块。
杨絮没跟他客气,收下五十块钱,而且还要了两只兔子,一公一母。
邱建国其实挺仗义的,他问杨絮要不要鸡和羊一块养着,杨絮指了指这巴掌大的小院子,摇头道:“兔子就行了。”说完还提醒邱建国也小心点,即使有村长和支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也架不住有红眼病的人举报。
邱建国点着头说知道,又说全是为了来凤娘俩,他就是被抓也心甘情愿,说完摸摸兜里的钱,抿着嘴乐。
钱的诱惑力是很大的,无论什么时候,谁会跟钱过不去,现在已经下了山,杨絮就不再跟邱建国合作,各人养各人的,只是卖的时候还是需要邱建国帮着引荐买主。
等邱建国一走,姜颂说杨絮不长记性,语气中隐约夹着不悦,“万一再被人举报,你还想享受开会批评教育?”
“这次不会了,”杨絮挽住姜颂的胳膊,“有闵主席撑腰,不怕。”
一听这话,姜颂眉头一皱,“他为什么给你撑腰?”
“他跟我说的,”杨絮轻轻抚摸着小兔子的耳朵,“闵主席的感情问题暂且不论,他是个很有头脑的人,而且他觉得让老百姓放手养牲畜家禽才是致富之路,并且对分田到户他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这个人靠自己坐到今天的位置确实不简单,是个狠人。”
姜颂看着他,目光里带着不屑,“夸完了没有?”
“这不是夸,是事实,他那个人确实很厉害,以后肯定会是个更大的官。”杨絮笃定地说。
姜颂对闵绍礼当多大的官没兴趣,他说:“现在是不是该夸夸我了。”
杨絮,“……”
……
沈从临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可就是没选定时候下山,他心情复杂,说不舍倒也没有,他最宝贵的草药和拿箱子医书人体器官模型以及他的马和狗都带着了,连被褥都打包好准备带上路,只是,却迟迟没迈出下山的步子。
这天天气大晴,万里无云,微风阵阵,难得的好天气,沈从临有好几天没巡山了,今儿心血来潮牵着马叫上狗准备去巡趟山,然后就真的下山。
才刚走了没多点路,就碰见了上山的闵绍礼,天热,上山本就累人,闵绍礼热一身汗,擦着汗问沈从临有没有水喝,他快渴死了。
“那就渴死。”沈从临张嘴就是让人皱眉的话。
闵绍礼好脾气地一笑,径直走过去,伸手拿挂在马背上的军用水壶。
沈从临沉着脸厉声让他放下,闵绍礼可怜兮兮地说:“我就喝一口成不成?”他也不等沈从临搭话,直接拧开喝了口。
沈从临拧眉望着他,嘴唇一张一合骂了句脏话。
闵绍礼把水壶放回原处,摊手,“看,我说喝一口就一口,你犯得着骂我。”
沈从临道:“你长得就是一张挨骂的脸。”
闵绍礼无奈点点头,“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清了下嗓子,“我上山找你有事,是关于你养的那五只狗和两匹马,它们原本是大队给你备的,现在不用守林子了,公社说得还他们。”
沈从临表情一滞,不悦,冷冷瞥了他一眼,“放他娘的狗屁!”他握紧了牵马的绳子,“他们给我的狗早死了,至于马,给我的时候还是小马,而且瘦的跟驴似的,有一匹还有病……”话到这儿,他住了声,又瞥一眼闵绍礼,低低骂了句什么,然后说:“你让公社的人来跟我说,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讲出个什么狗屁道理来!”
“跟他们不如跟我说,”闵绍礼眉头拧着,“你许久不下山没跟他们接触过不知道那帮人都是油盐不进的狠人。”
“狠人?”沈从临哼一声,“比狠,老子不一定输给他们。”他牵着马准备巡山,末了又补充了句,“这年头,逼急了,谁都是狠人。”
闵绍礼蹙着眉跟了上去,他双腿发酸,腿肚子打颤,典型的爬上后遗症,但此刻就算再累也得跟着,沈从临终于愿意下山,实在是一件让他高兴的事,他别的不求,只希望沈从临下山后能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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