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他开始平步青云,又在老臣死后接过人脉,一点点经营。
后与武王一战,抵抗住了武王麾下黑云骑的进攻,用战争拖死了本就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的武王,终于得到了皇帝的青睐。
摄政王抓住这个机会,谋夺兵权,老皇帝一命呜呼后,他强势囚禁其他皇子,扶持刚会走路的年幼皇子登基,当上摄政王。
现在廖飞光转道去了江南,而江南又正在发大水。
乐明冉认为,兜兜转转,廖飞光还是走到了上辈子该走的道路上,从这里起步,逐步成为摄政王。
然而他却不去想,上辈子廖飞光此时在京中混得如鱼得水,已经通过家中后院的贤妻,走老臣夫人的道路,在那位老臣面前露了脸。
他有一腔抱负要实现,有了实现的途径,又心怀百姓,自然主动请缨去治水。
可现在的廖飞光,对朝廷失望至极,抱负无门,现下身无官职,又一心向着武王,回到江南,虽还是会力所能及地去帮助百姓,但他已然不会再重归京城谋夺官位。
而且他这回去江南并不是冲着治理水患去的,而是为了家中祖母。
因为要投奔武王,所以他谎称祖母病逝辞官离京,为了配合廖飞光,他的祖母假装重病过世,去了城外小村躲藏。
祖母年事已高,准备慢慢启程去西北,让廖飞光一行先去,正好打探情况准备住处。
若是廖飞光祖母住在城中,他并不担心,但祖母在小村就不一样了,他生怕祖母出事,赶忙掉头回去江南。
武王随时可以投奔,祖母就只有这一个。
乐明冉不知其中内情,还以为他突然想开,要去江南挣功绩。
两人的思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实在担忧,廖飞光和廖父干脆脱离车队,带了两个身手不错的护院先行赶往江南。
乐明冉对此乐见其成,他希望廖飞光去江南治理水患,却又不想自己去江南,那儿现在肯定很乱,他可不想去吃苦。
他等着廖飞光功成归来,所以故意拖延,只想着拖一拖路上的时间,等到了江南,廖飞光正好治好水患,岂不美哉。
他这般费尽心思地拖延,让廖家的车队,竟然被从西北出发的乐明煦与越泽言追上了。
越泽言白天努力工作,晚上痴缠着乐明煦,让他第二天没精神去想离开漠城去江南的事。
在他的努力之下,乐明煦最终还是推迟时间,选择与他一道出发。
两人身手都不错,尤其是越泽言,其威名胆敢来犯的外族听了都要腿抖。
除了隐在暗中的暗卫,两人一个护卫也没带,骑了两匹马,带了几身衣裳,轻装上阵,直奔江南。
该休息的时候也休息,但白日里都在赶路。
乐明冉这边又一拖再拖,乐明煦与越泽言花着时间赶路,在距离江南一日行程的城外茶摊,两边撞上了。
茶摊地方不大,在一座小山脚下,官道边,木头搭建的简易小棚子,大锅里煮着便宜的凉茶,还提供吃食,多半是当饱的简易米糠饼子。
过路有累了渴了饿了的,都会在这里歇歇脚。
乐明冉想着法子浪费路上时间,在马车里见到了路边这凉茶摊,就开始闹腾要去解解渴。
他终归是廖飞光正室,廖飞光人不在,廖父也跟着廖飞光先走了,表弟虽掌管中馈,终究是个妾。
乐明冉真瞎闹,一时间压制不住。
后来还是表弟发令,随便乐明冉闹去,暂且忍着,等和廖飞光汇合后再与他算账。
他要下去喝茶,于是整支小车队一起停下来休息。
乐明冉坐在茶摊上,一会嫌凳子桌子脏,一会嫌看守茶摊的父子不讲究,一会又开始批评凉茶没味道,事儿多的不行。
廖家仆从眼观鼻子鼻观心,专心喝自己碗里的茶,把乐明冉的话全当耳边风。
没人理睬,乐明冉嘟嘟囔囔了一会也觉得没趣,终于安静了下来。
一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两匹骏马并肩而来,扬起一阵阵尘土。
正在煮茶的老汉抬头看了一眼,心道这两匹马不错,他虽大字不识,但这里天南地北的来客很多,他也算见多识广。
两匹马停在茶摊旁边,一身玄色衣裳的青年主动牵过两匹马,将它们绑在茶摊边的木桩上。
另外一个身着淡蓝色衣裳的青年走了过来,老汉定睛一看,是个俊秀精致的哥儿,心中忍不住赞叹他的样貌与气度,这个哥儿定然不是常人。
哥儿穿得衣裳材料不菲,容貌也出众,但是却很礼貌,对老汉行了一礼,道:“老丈,劳烦来两碗茶。”
“好嘞,您先请坐。”老汉笑着点头。
哥儿走进了木棚,在廖家一行人身边坐下。
这时候那个绑马的青年走了过来,老汉感叹,能与那种哥儿在一起的男人,果然也不差,瞧这样貌和通身气度,皇亲国戚大概也不过如此。
玄衣青年前脚才踏进茶棚,就听见一个男声尖利叫道:“乐明煦,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怎么没事?!”
第188章 替嫁哥儿(十八)
乐明煦未能第一眼就认出乐明冉来。
上辈子的事情一直在乐明冉心中萦绕,嫁给廖飞光后生活和预期的相差太大,前段时间廖飞光又想要投靠武王……
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都让乐明冉心中疲惫不堪,他本就不好的脾气更加糟糕,整个人都有些憔悴,看着似乎一下子老了不少。
也不怪乐明煦第一眼没认出他是乐明冉来。
与乐明煦不同,乐明冉一眼就认出了自己这个庶子弟弟。
乐明冉没忍住尖声叫住了乐明煦:“乐明煦,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怎么没事?!”
乐明煦本来微微扬起的嘴角一顿,侧头望去,眯起眼睛仔细一瞧,才发现原来刚刚自己没在意的哥儿竟然是乐明冉,那个让自己替嫁的乐府嫡子哥儿。
如今回想起替嫁这件事,乐明煦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还想要夸奖乐明冉几句。
要不是他,自己和越泽言今生就没了缘分。
在乐明煦心中,乐明冉这瞧着似乎把自己摘出去的举动,实则上是成全了他和越泽言。
坐在旁边的小妾,廖飞光的表弟自然也听到了乐明冉大声喊出的那句个名字,他默不作声地打量着乐明煦。
他从小心悦廖飞光,知道廖飞光定亲后自然打听过关于乐明煦的事情,他原本已经歇了对廖飞光的心思,谁想到廖飞光最后竟然是和乐明冉成婚,还主动提出纳他为妾。
如今一看乐明煦,他多少有些庆幸,若是乐明煦嫁给廖飞光,他和廖飞光就彻底没了可能。
这个乐明煦,虽是庶子,却比身为嫡子的乐明冉出众太多。
“你怎么会在这里?”乐明冉心中妒火丛生,拿眼去斜视乐明煦,语气尖酸刻薄,“你不是和武王逃去边关了吗,怎的还在此处,还如此光鲜,想来定是吃不了苦头,不要哥儿家的脸面,抛弃了武王吧。”
“也不知道傍上了什么油头大耳的有钱人,出卖自己的身体,才能穿这样好的衣服。”乐明冉不屑道。
乐明煦没理睬他,而是似笑非笑地转头道:“听见了吗,有人说你是油头大耳的有钱人呢。”
越泽言走进了茶摊,他的记忆力很好,看过的人都记得,看了一眼乐明冉,认出了他,再瞧乐明煦,心中真诚地感谢当初乐明冉推乐明煦出来替婚的事。
他娶到了乐明煦而非乐明冉,着实是撞了大运,有空得去庙里烧柱香,感谢感谢菩萨的大慈大悲,不然自家后院里住着的就是这种嘴脸丑陋、心思恶毒的哥儿了。
乐明冉顺着乐明煦的视线看去,愣在原地。
越泽言回京后深居简出,甚少出现在人前,廖家其他人都不认得他,都只简单摄于他的气势和容貌,不敢多看,有上辈子记忆的乐明冉却是认得他的。
但乐明冉还是辨别了好一会,才敢确定这人是武王。
上辈子他一路上逃跑,光顾着抱怨和哭闹,完全没注意武王模样。
后来再见到武王时,这人已经疾病缠身、不良于行,只能坐着轮椅,身体消瘦,面色苍白,病色和死气遮掩了他近乎一半的气度和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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