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三个字很容易把人隔开。
盛西浔就被这么拽入了亲密的包围圈,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又看看温淮期的鞋,从裤脚再往上。
然后被温淮期逮了个正着。
对方说:“小浔,你是我的唯一的志愿。”
盛西浔愣了好半天:“可是我们省可以填好多志愿啊,都得填满的。”
温淮期酝酿出来的一腔真诚都被打散了。
他叹了口气。
几秒后盛西浔反应过来了,似乎也觉得羞愧:“对不起啊,我好像不太适合谈恋爱。”
温淮期笑了:“挺可爱的。”
盛西浔伸手就去捏他脸:“你板着脸夸我可爱你觉得我会信吗!而且我长成这样哪里可爱了啊?”
他对自己的脸蛋很有自信,以前大家都是夸他很酷,跟可爱毫无关联。
温淮期:“下巴还疼呢。”
盛西浔秒松手。
他俩这些行为简直是完全的打情骂俏,刚才岑澜泉其实都看到他们两个人了,都不好意思打招呼。
俩男的,都是校园明星的程度,大庭广众,捏脸喂水。
岑澜泉心想:太肉麻了。
他女朋友也看见了,倒是不意外:“我就说他们在谈恋爱,你还说没有。”
盛西浔又凑近看了看温淮期的脸,盯着对方下巴的牙印看了好半天,嘀咕道:“我感觉我没咬很重啊,要不我们回去上个药吧?”
温淮期贴了贴他的额头,说:“没关系,你不是说要看岑观跳舞吗?”
岑观校园生活非常丰富,这次就是给沈仙芽伴舞的。
温淮期作为好朋友当然鼎力支持,这个时候又坐了回去。
他吃完了这个想吃那个,又东张西望。
温淮期问:“还想吃什么?”
盛西浔想到刚才没买到的,说:“旋风土豆,我自己去买好了。”
温淮期:“下个节目就是岑观的了,我去买吧。”
他起身就走,盛西浔:“我把钱转……”
还没说完,就被温淮期捏了捏脸,他闭嘴了,又有点懊恼,自己好像是挺见外的。
但谈恋爱很花钱的,温淮期又不喜欢花他的钱,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温淮期心甘情愿地刷我的卡呢?
他坐在原地咬着吸管思考,没注意到前面有个人走了过来。
还坐到他边上的空位看了他好几十秒。
盛西浔天生一张盛家祖传别来沾边脸。
盛决是彻底长开的类型,十八岁的时候比盛西浔狂傲多了,到现在还被爷爷拿出来骂。
还能跟老爸放在一起举例,说老爸是泡妞,盛决是到处打架。
盛西浔觉得大哥才是疼痛青春的标配,自己就不爱打架,不凑热闹,喜欢自己待着,也是怕疼。
好在脸还有点劝退,女孩们喜欢不会靠近,男生们也很少勾肩搭背。
岑观复盘过好几次,认为盛西浔说白了就是要的太多,赋予了朋友太多不朋友的含义,又很追求第一感觉。
所以抗拒感很强烈,没有好朋友太正常了。
一般人要跨过去,就需要很长的时间。
岑观靠的是自己身世可怜,又是转校生多出来的部分,还跟盛西浔又被欺负帮助的过命交情。
其他人,把握不好尺度,就很容出局。
严津盯着盛西浔看了好半天,发现这个人还没发现。
最后他喊了一声:“盛西浔。”
盛西浔下意识地转头,发现近在咫尺的脸猛地退开,却被严津抓住了。
严津比盛西浔高一点,但是体育生,考的也是体育大学,不在s市,这次纯粹是来参加交流活动的。
他看上去就很野性难驯,还是天生麦色皮肤,也算不好惹。
盛西浔眉头蹙起:“放开。”
严津深吸一口气:“我找你很久了。”
他没松手,盯着面前的这张脸,早把盛决当初的警告丢到了脑后。
严津问:“你谈恋爱了?”
盛西浔:“和你有关系吗?”
严津的手上还有一道很明显的疤,是盛西浔移开眼,甩开他的手:“当初说好的,不再见了。”
严津:“那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他看向盛西浔的眼神带着浓重的不甘心:“你哥当年能用我妈要挟我,但现在我和家里断绝关系了,他还能做什么?”
盛西浔:“我和你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他不想看到对方,总能想到那个滂沱的雨夜,对方给他带来的痛楚。
但被拒绝后的暴力,是盛西浔没预设过的后果。
只不过盛西浔还手了。
严津深吸一口气:“你当初说你不喜欢男人,所以我心甘情愿地滚的。”
他笑了一声:“那现在呢,你骗我?”
盛西浔闭了闭眼,说:“我不喜欢你。”
他还怕对方没听清,认真地重申:“我不喜……”
严津伸手要捂住他的嘴,盛西浔忍无可忍,打算走了。
温淮期去买旋风土豆,应该在最后一个摊位,那里人很多,还……
严津不打算让他这么走了,他抓住对方的手,“你给我站住。”
那天的记忆又翻涌上来,大雨、吵架、动手、长楼梯、公交车、报刊亭。
临风中学公交车站。
盛西浔觉得自己还忘了什么。
但这个时候一片混乱,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本能地拒绝。
温淮期刚付完钱,等着他的那一串旋风土豆。
只是犹豫要不要加辣,盛西浔喜欢吃,但现在很晚了,是不是吃辣不太好……
他还没抉择完,忽然听到一阵惊呼,周围的人也都转头向声源看去。
是操场后排座位,围了好多人。
温淮期眉心一跳,想到刚才看到的严津,顿时往那边跑去。
正好轮到沈仙芽的节目,岑观还想着能在台上跟盛西浔wink一下,结果看到的就是后面闹成一团。
连前排的人都被惊动了。
“什么情况啊?”
“打架了!!”
“那男的是油画系的?”
“是那个僵尸王爷吧!!”
“另一个谁啊?我去砸凳子这么狠的吗?”
“流血了啊??!!”
“那个也是我们学校的吗?”
温淮期挤进包围圈,有人试着劝架,但打得实在太凶了,他到的时候和严津一起的人过来了。
“严津你疯了吗!!”
其中一个人去拉架,直接被严津甩开了。
他揪着盛西浔的领子,额角已经有血流下来了。
穿着卫衣的盛西浔大口地喘着气,又给了严津一拳。
他们都没说话,但动作却完全不是打闹的程度。
“让开。”
盛西浔嘴角都出血了,他一瞬间真的很想直接把严津砸死。
这个人是他回国的第一个噩梦,以朋友的方式把他层层包裹,干预他的所有。
却还说喜欢。
哪怕盛西浔没谈过恋爱,也知道喜欢不是这样的。
他攥起塑料凳的碎片,刚想动手,就看到一个人从后面揪起严津的领子,直接把人揍了过去。
“我靠怎么又加进来一个!”
“你们男生拉一下啊!!”
“这不是计算机系的温淮期吗?”
“我去他怎么这么能打!”
严津一口气还没出,正主就来了,他也不用收着手。
结果这小子看着病怏怏的下手特别狠。
盛西浔被来看热闹结果吃到自己朋友瓜的岑澜泉扶了起来。
岑澜泉也认出了严津,但他不知道盛西浔和对方的深刻瓜葛,诧异地问:“怎么是他?”
盛西浔都没回,冲过去直接一个飞踢,然后拖走了温淮期。
他表面高冷,学校大部分认识他的都知道不过是个有钱小少爷,还挺好说话的,哪能想到他下手那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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