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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皎闻言，目光看向波波刚刚够的位置，那边刚好放着苏皎吃出来的鸡翅骨头。“可是，不能吃吧？”
德牧这种狗说得再怎么好，那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不像田园狗有一颗钢铁胃，这种人类吃出来的东西，应该吃不了？
“骨头而已，没关系的。”顾凌野安抚苏皎，“而且它们现在不趁着还小吃一点人类的东西，以后长大了更加吃不了。咱们手上的狗粮再多，也撑不了那么久。”
苏皎闻言倏地抬头，惊诧的神情看得顾凌野一愣。
“怎、怎么了？”
顾凌野把刚刚说的话仔细回忆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没。”
苏皎摇摇头把情绪掩藏下去，抬手拿了一小根骨头凑到三只小狗的面前。
原本以为没得好吃的了，三只小家伙都放弃偷食行动玩耍起来，突然一个骨头插到中间，让三只小家伙都愣住了，雅雅反应最快，一嘴咬住骨头的另一端，叼住就跑。
另外两只蹲坐好摇着小尾巴期待地看苏皎。
苏皎含笑看着两小只，给它们各自挑了一个比较大的骨头。
被顾凌野那句话引起的情绪平缓下来，苏皎看向还有些疑惑的顾凌野，调笑道：“就是没想着顾哥想得那么远，你是不是想跟我过一辈子啊～”
顾凌野：！！！
就是被苏皎逗习惯了，顾凌野也扛不住苏皎几乎明示的话语，他感觉自己耳根烫得厉害，嘴巴嗫嚅片刻道：“也、也不是不可以。”
“噗！”
苏皎有被顾凌野可爱到，他将手轻轻地搭在男人的大手上，身体前倾：“顾哥，你知道过一辈子代表什么吗？”
苏皎的语气带着不着调的笑意，像是开玩笑一般，但顾凌野就是在这话语当中听到了认真。
灵魂像是被那双温柔的黑眸吸进深渊，未来在一起生活的片段在视线范围内划过，一度让顾凌野以为那不是自己的幻想，是记忆里的碎片。
男人陷入沉思，苏皎的视线跟着飘忽起来。
他在顾凌野面前的遮掩敷衍到没有，但他从来没有说过极寒会持续很久。
或许顾凌野从他的种种行动和话语中能够推测出这种可能，但没有经历过极寒的人，不会像顾凌野那样笃定。
他的语气，就像是肯定极寒会持续很久，而且很长时间内，人类都不会有心力和那个资本去制作狗粮。
之前的猜测在这一刻被彻底肯定，苏皎心里面百感交集，重生而来的不安定终于消失。
吃完骨头的三小只扒拉着苏皎的裤腿，期待的小眼神看过来。
苏皎没控制住自己的手，把剩下的骨头分成三小堆，将扶手上的毛毯给拉开，将骨头放上去让它们吃。
“我……”
顾凌野像是终于理清楚了自己的想法，在苏皎看过去的时候没有任何的躲避，眼睛直直地跟苏皎对上。
刚刚出现过又消失的幻想再次在眼前划过，顾凌野无法抵抗与小王子亲密相处，度过漫长人生的诱惑。
随着思绪的逐渐清晰，顾凌野眼神坚定起来。
“苏苏，可能我说这话有些太快了，但这话是我反复思考确定的结果。”
“我，喜欢你。”
“想跟你过一辈子。”
第25章
顾凌野的告白跨越前世今生, 终于落到了苏皎的耳畔。
眼睛像是浸入在温泉里面，热得人鼻尖酸涩，眼前清晰的视线模糊起来, 苏皎看不清面前近在咫尺的人, 看不清曾经求而不得的美食, 看不清许多许多。
模糊的世界里, 苏皎看见了那个守护自己许多年的灵魂担忧的神情，他伸出手，想要为他拭去眼泪。
擦不到的。
苏皎嗓子黏腻，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那只手还在往前伸, 离得近了, 苏皎甚至能够感知到那只大手的温度。
我们……
大手落在苏皎的脸上, 擦拭着淌出来的泪水，苏皎看着已经在自己身前蹲下的顾凌野, 神色怔怔。
“不哭，你要是不愿意……”
“我愿意！”
苏皎打断男人的话，他认真地看着男人的眼睛，“我愿意！”
在一起了……
苏皎不知道该怎么和失去记忆的顾凌野说，他从前世等到今生，才等到将这句愿意说出口的机会。
三个字后面跟随着的是簌簌落下的泪水，顾凌野能够感受到苏皎的欢喜，他不知道苏皎为什么会哭，他站起来将哭泣中的人抱进怀里面。
“想哭就哭吧。”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宠溺，苏皎将自己埋进顾凌野的胸口, 眼泪汹涌而出、
好久后, 苏皎声音抽泣地道：“我不是非要哭, 就是, 就是控制不住。我很开心的！”
抬起头看过来的小王子像是被水洗过一样，嫩的顾凌野想伸手去掐一下。
他包裹住小王子紧张抓住自己衣服的手，下蹲些和苏皎平视声音温柔道：“我知道，苏苏还要不要继续哭？”
他这一动作，两人的脸就靠得特别近。
苏皎看着面前的这张脸，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
顾凌野等不到苏皎的回应，还以为他的情绪还没有平缓下来，大手捏着苏皎修长的手指，思绪没忍住飞散开来。
苏苏的手摸起来都这么舒服，其他地方……
“啾！”
伴随着微弱又格外清脆的声音出现的，是唇瓣落在唇上的触感。
软，香，还有湿润。
“嗡——”
大脑在这一刻死机，顾凌野看着脸蛋红扑扑的苏皎，热气上涌到脸上，整个人呆若木鸡。
三小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脑袋叠着脑袋试图搞明白这两个人类静止不动的原因。它们的脑容量不大，能够思考的内容有限，将原因锁定在了人类的那个亲亲上面。
“呜啾？”
小狗狗的嗓子发出来的声音不伦不类，它们自己也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你亲亲我我亲亲你，嘴巴还不停“呜啾”“啾呜”地叫着。
呆滞的气氛被三只小家伙打破，苏皎抬手摸了摸自己还没有散去热气的脸，低声道：“那什么，吃东西吧。”
苏皎都开口这么说了，顾凌野恋恋不舍地松开苏皎的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时，目光还黏在苏皎的身上。
从情绪里面脱身，苏皎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新增添不少的红痕，罪魁祸首一目了然。
苏皎瞪了眼顾凌野，将手伸到他的面前，意思很明显：皮嫩，不能捏。
他自以为这一眼瞪得很有威慑力，根本忘了自己脸上的绯色还未褪去，桃花眼的眼尾带着些许红色，这一眼不似在瞪人似在勾魂。
顾凌野：……
看着小王子的模样，顾凌野心里唾弃自己见色起意，大手毫不犹豫地抓住了苏皎的手，嘴上冠冕堂皇道：“我帮你揉揉。”
苏皎：？？？
苏皎算是服气了，前世的顾凌野明明就是乖巧的大狗狗，怎么这一辈子直接换了个种族变成狼了？
告没告白影响真的那么大？
这个问号刚刚冒出来，就被苏皎自己给解答了。
告白是挺重要的，影响大一点好像也正常。
男人的大手比较粗糙，还带着常年锻炼的厚茧，在手上拂过的时候划得苏皎心尖痒痒的。
气氛再次回归暧昧。
“汪！”
“汪汪汪！！！”
不懂气氛小狗崽突然出声吓了苏皎一跳，他下意识看向自己身边坐着的三只小家伙。
顾凌野皱起眉头跟着看过去。
突然叫起来的是雅雅和波波，一只朝着正门那边，一只朝着后面厨房的窗户，围围夹在两只中间颇为茫然无措。
这三只小家伙自从到家里来了就没有这么大声地叫过，尤其是声音里面还带着明显的警惕。
顾凌野站起身拍拍要跟着起来的苏皎，“我去看看，你在这里带着它们三，遇到问题就进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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