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笨,居然跑过来吃苦。
不知道别人会有多担心多心疼是吗。
他沉着思绪,视线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不远处同样穿了一身制服的明显要粗壮许多的服务员身上。
他眉头一松,顿时心情大好。
几分钟后,有一桌的客人吃完饭,苏佑去收拾,突然身边伸过来一双修长大手,手脚生疏地抢他手里的餐盘,他错愕看过去,顿时愣住,忍不住问:“楚桡……你干什么?”
“看不出来?”楚桡扯了吧自己胸膛上粗制滥造的胸牌,展示了一圈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哪里来的大码制服被他穿得肩宽腿长,玉树临风:“进来西餐厅兼职,刚找到的工作。”
“你不是不缺钱吗?”
“可是你会嫌钱多吗?”楚桡强词夺理,挑眉道:“怎么,就允许你在这里赚钱,不允许我打工?”
说完,他就端着手里的餐具回了后厨。
“……”苏佑被留在原地,顿了好半天,发现自己居然无言以对。
“可是……可是你不管你的工作区域,跑到我这边干什么?”苏佑追上去。
“哦,我那边我已经处理完了。”楚桡指了指餐厅里一块空无一人的区域:“我没事干,老板让我来帮你。”
其实是他出手把人轰走了。
“是吗?”苏佑转身看了看空荡的区域,又看了看走在自己前面,身穿制服,端盘子端得悠哉悠哉的楚桡,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很不对劲。
他想不出来,索性就不想,自己继续工作。
无论苏佑在干什么,楚桡都会跑过来横插一脚,苏佑每次都忍不住问他怎么不去服务自己的区域,一转眼还有两三桌顾客的区域又变得空荡,循环往复着,最后苏佑的工作范围生生成了他和楚桡共同服务的范围。
而且,楚桡极其勤快又积极,回回都会抢走苏佑的手里的事,直接让他闲在原地,苏佑无奈,抢也抢不过他,说了也不会听,他自己索性去后厨帮点散活。
上午拿出来的牛乳又被用完,苏佑应了厨师长的吩咐,跑到仓库里拿牛乳,仓库里最近新进了一批器材,把本来就狭窄的仓库更加塞的狭小,平时用的东西都放在最前面,浅浅的一层,一般都是直接打开仓库的门扩大一下空间。
苏佑要拿的牛乳在最上层放的又深,他垫着脚,浑身伸展着也够得艰难,楚桡忙完后到处找苏佑,却一转眼在晃过仓库口的时候发现一只像猫一样伸展的人。
制服收腰,他的腰却更细,挺翘收紧着,踮着脚却把腿部衬得更加修长,楚桡看着,喉结滚了滚,不由自主地走上前,覆盖住小他一圈的人,问:“你想要拿什么?”
“牛,牛乳。”苏佑脸都涨红了,身后宽大胸膛带着体温贴上来,呼吸在他耳垂上撩拨了一瞬,又热又烫着,男声在头顶轻笑:“想要就牛乳啊……那给我点好处。”
苏佑抬头,看见楚桡手里拿着牛乳,在他头顶晃荡,噙着笑,说:“想要吗?”
“给我。”苏佑盯着牛乳,下意识在狭窄的空间里转过身,直接踮起脚乱跳着去够牛乳,楚桡更加伸长手不给苏佑:“都说了,给我好处。”
“你想得美!”苏佑怼了回去,嫉妒楚桡长得高,也生气他逗自己,自己直接一急,踩上了楚桡的脚,攀着他的肩膀去够牛乳。
苏佑这样的动作直接把自己贴上了楚桡,而且因为重心不稳,甚至向后倒去,楚桡连忙抱紧了他的腰,两个人顿时贴得更紧,呼吸都交融了一瞬。
楚桡瞬间就被手心里窄而细的手感给弄得脸红心跳。
倒也,倒也不必要就给这么多好处。
居然直接往他怀里扑。
都弄得他有点不好意思了。
楚桡恶趣味软了一半,自己反而红了耳根,浑身上下手足无措,僵成了一块木头,苏佑衬他不注意一把抢到了牛乳,他还没从楚桡身上下来,得意地挥着手里的牛乳,没注意到自己的唇舌对着楚桡的喉结:“被我抢到了吧?哼哼。”
楚桡抱着他的腰,手掌贴合着软塌下去的弧度,柔软得几乎让他爱不释手。
“这里还有牛乳……”楚桡愣愣着,说:“你要不要再抢几次?”
“???”
两个人对视僵持间,突然一阵风吹过,啪嗒一声重重合上了仓库的门。
黑暗顿时覆盖过来,两个人还在贴着,心脏隔着皮肉一起跳动
作者有话说:
更了,么么么么哒(无力写小剧场)
第70章 、幸存者小队的无名者(12)
“怎……怎么回事?”苏佑被突然黑暗吓住, 下意识闭上了眼,浑身蜷缩着抱紧了能抱住的实体,汲取安全感, 声音细细又怯怯地问道:“是停电了吗?”
“可能不是……”楚桡声音沙哑, 艰涩回答,心绪纷乱,不成样子。
视线被黑暗遮掩, 除去视觉之外的感官就更加灵敏, 两个人靠得太近,几乎肌理贴着,周身都是对方温热的呼吸和体温, 苏佑身体纤细,宽大的手掌掐着腰身, 轻微摩擦声都被放大,在耳边窸窣地勾人心弦, 尤其楚桡, 整个人都僵住,被苏佑抱着,像是被诅咒镇住, 喉结上下滚动,也还是难以缓解心绪纷乱。
“那……那现在这么办?”苏佑害怕地手指都蜷缩起来,掐着手下的布料不放, 厚重布料发皱而乱着, 他带上哭腔:“我们被关在里面了。”
“只能等厨师长进来拿东西放我们出去了,牛乳还在我们手上呢。”楚桡颈脖被苏佑抱紧, 脸颊的紧贴, 炽热呼吸喷落, 全都让他发躁而僵硬,在黑暗里,他听见了自己沉重的喘息。
“没事,别怕,等个几分钟就好。”楚桡轻声细语地安慰道。
“哦……那,那我下来?”苏佑小声说着,尝试着睁开眼睛,摇了摇头想要清醒冷静,却耳尖擦过楚桡的下颌,他想松开手从楚桡身上慢慢下来,然而却手臂还没有真正松开,楚桡却反应激烈地双臂收紧,将苏佑紧紧扣住,第一次倔强地又幼稚地拒绝:“我不想你松开。”
“等一下,你,你先松开。”两个人一举一动间,苏佑隐约觉得胸口不对劲,被抱得太紧,陌生的尖锐刺痛侵袭而来,他皱眉,下意识挣扎,伸手要推开楚桡,却被扣住了手腕:“别动。”
“别,别动……让我抱一会,好不好?”楚桡罕见的软了语气,声音带上点恳求,在光线之下所有的桀骜嚣张,全都灰飞烟灭,才黑暗里,他像只含着眼泪委屈求安慰的大狗。
“就一小会,真的。”楚桡呢喃:“我两个多月没见你了。”
“这破末世居然连电话都没有,我也没有你照片……”楚桡话比平时多了许多,絮絮叨叨地
“你都不知道我这两个月怎么熬过来的。”
他每一天都在高强度工作和生死之间煎熬,每一天都是靠想着苏佑才撑了下来。
他想给苏佑最好的,他必须,一定要给苏佑最好的。
但其实相比两个月里的苦楚和危险,最难熬的反而是想念。
忙碌危险的白天反而相安无事,每天夜深人静时都像是骨骼里磨了一把软刀子,在每一方骨血上磨掉他一半的骨气。
磨得他想要临阵脱逃。
“你,你先冷静下来?。”苏佑胸口上印上四四方方的坚硬物体,才后知后觉自己被胸牌磋磨了,他挣动,然而掐着他的腰的手臂收紧太过,他胸腔出声都有些艰涩:“先放开我?”
苏佑很想说楚桡把他弄疼了,但是这弄疼的地方很是羞耻。
朱砂痣距离尖尖只有几厘米,难以说清是朱砂痣疼还是胸口疼。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胸口疼呢?苏佑完全说不出口,只能自己干涩地哄着,旁敲侧击地想要楚桡松开自己。
“不,放开了就就跑了,就,就抱一会。”然而楚桡根本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埋首于苏佑的颈脖间,嗅着他身上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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