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我说陆柚,这就是你包的小白脸?看着确实挺细皮嫩肉的,但这样的小白脸,只会在我的猎犬嘴巴吓尿裤子。”
陆柚本来是蹲着摸狗头的,听到这话直接翻了个白眼,随手把飞盘扔向男人的方向。
原本聚集在陆柚身边的几条狗一瞬间冲了出去,朝着出言嘲讽他人的青年冲去。
青年眼瞅着几条膘肥体壮的狗冲着他去了,第一反应就是转身跑走,却偏偏被吓得软了腿,毫无形象的趴到地上惨叫一声,“滚!都给我滚!”
说实话,这几条狗都有些欺软怕硬在身上,而且十分擅长拉帮结派,看跟前的男人那么害怕它们,几条狗反而越发躁动起来,三三两两扯着男人的裤腿袖口。
恶作剧成功。
陆柚嘲弄地轻笑一声,对着将飞盘叼回来的夸奖,“好狗狗,做的真棒,完全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呢,和有些人不一样,连自己到底几斤几两都不清楚。”
“柚子。”
陆柚不用看都知道凑过来的人是谁。
当初对他身体好转表达不爽的陆誉。两人的关系早已彻底崩坏,应该两看两相厌才对,偏偏就是有些厚脸皮的人,在这种情况下都能装作过往的事情从未发生,还摆出个兄长的姿态来惹人嫌。
“就算陆仟说错了话,那也是为你好,我们姓陆的才是一家人,你做的太过火了。”
过火?陆柚并不认为这种程度就过火了,他将刚拿到手的飞盘重新扔出去,然后起身踢了瘫软在地的陆仟两脚,走到江鹤川身边,象征性地笑笑:“那怎么办,你们去找爷爷告我的状好了。不过在告状之前,陆仟,你应该先去解释为什么要在他老人家午休时大声喊叫。”
陆柚下巴微抬,将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陆誉脸上,果然从那张呈现暗灰色的脸上看出痴迷,不耐地轻啧一声,将身后的男朋友挡的更严,冷声道:“陆誉,管好你的两个眼珠子,要是管不住,我不介意帮忙。”
陆誉装傻,“这是什么话?”
陆柚向来不说那些场面话,直白道:“我是说,你看我男朋友的眼神很恶心,听懂了吗?”
陆誉闭上了嘴,和从地上爬起来的陆仟一起目送陆柚拉着人离开。
陆仟刚才被狗吓到,出了一身的冷汗,咬的牙根发响,却听到陆誉冷不丁喟叹出声:
“真小气。”
“这样的好东西应该拿出来大家一起分享才是好孩子。”
陆誉在二世祖圈里也是出了名的,虽然到不了陆柚那个梯队,但毕竟是陆家人,平日里也快活得很。陆誉是个双插头,怎么爽怎么来,尤其喜欢美人,虽说不至于把主意打在亲戚陆柚身上,但现在看来,是对陆柚的男朋友起了心思。
两人关系不错,陆仟也不忍心看陆誉找死,提醒:“陆柚挺宝贝他这个男朋友的,说一句都不行。”
陆誉眯了眯眼,“这个还不简单?”
只要让陆柚厌弃江鹤川,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听说这个叫江鹤川的男人,没见过世面,穷鬼一个,完全靠陆柚养活着,陆柚松了手,一个身在异乡的土狗而已,还不是轻轻松松落在他手上?
陆誉自以为那点龌龊的心思无人知晓。
其实知晓剧情的陆柚一清二楚,甚至连他接下来会做什么都知道。
陆柚叮嘱自家男朋友,“刚才那个人的脸你记住了没有?别和他们单独相处……不,这段时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只需要稍微注意一下。”不然那个厚脸皮的自作多情了怎么办?
“你很讨厌他们。”江鹤川说的是陈述句。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陆柚也没想过掩盖,碎碎念式抱怨:“说他们是蛀虫都侮辱蛀虫了,他们是臭虫,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也就算了,非要惹得所有人都不开心!”
他本意是想避免江鹤川与陆誉在今天相见的,这样就轻松解决夜里会发生的栽赃事件。可惜,事与愿违,可能是哪里的变化产生的蝴蝶效应,原本应该在饭桌上碰面的人甚至还提前相见了。
陆誉也是像小说剧情的轨迹一样,看上了江鹤川的脸。
什么东西,也想着撬他的墙角!
不对,撬墙角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陆誉用的那个法子根本不行,除了让江鹤川讨厌陆家人之外,没有任何效果。虽说有些不讲道理,但陆柚认为他被江鹤川记恨,最后走向死亡,陆誉可以说是出了很大的力。
不出所料的话,陆誉这个炮灰会在今晚就往江鹤川身上泼脏水,别提多迫不及待了。他会先安排人,偷偷溜进江鹤川的房间,然后把宅子里陆老爷子收藏的蓝宝石戒指塞到江鹤川的外套口袋,然后再让自己带来的网红美女故意卖惨,接近江鹤川,达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暧昧局面。
最后,就是找小偷的环节了。
在蓝宝石戒指被盗窃的消息传出后,众人会聚集在一起找小偷,陆誉提前安排好的人会告诉众人,他亲眼看到江鹤川进过陆老爷子的收藏室……
众人找到江鹤川的房间,毫不客气地破门而入,这时那个与江鹤川共处一室的网红美女会故意展示自己被撕破的衣服,还有身上的伤痕,说是江鹤川干的。
陆誉双管齐下,人证物证皆在,江鹤川百口莫辩。
那种情况下情况,陆柚认为小说中的自己会生气很正常,尤其是他在此之前就因为发小那边和江鹤川闹得不愉快了。
反正偷窃还心怀不轨的罪名被按在了江鹤川头上。自己的男朋友回老宅一趟,居然做出这种事,陆柚被支系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说他识人不清之类的。
陆柚要面子,当时气得要死,不过也多亏了他要面子,所以就算在这样“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也没让江鹤川认下这件事,反而做出了维护男朋友的姿态,直接把事情揭过,不允许任何人再提。
当然,江鹤川在陆家的名声还是臭了。
此次家宴,陆柚在老宅没说什么,回去的路上就直接提了分手。江鹤川自然是不同意的,两人大吵一架,陆父陆母出面调和,陆柚开始单方面的冷战,权当没江鹤川这么个人。
“对、对不起。”陆柚捂脸。
江鹤川:“为什么道歉?”
陆柚总不能说他意识到自己确实太差劲了,代入一下替江鹤川觉得委屈,只能摇摇头,用只有自己才听得清的音量嘀咕,“太坏了,我周围的人都太坏了,我也很坏。”
蠢死了。
他上辈子是蠢死的吧?
到了晚上吃饭的点儿,睡醒了的陆老爷子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其他人坐在长桌两侧,按照血缘以及地位的亲疏高低依次落座。陆柚自然是第一梯队的,也就仅次于他父母,江鹤川坐在他旁边。
这刚一坐下,屁股都还没坐热,就有人刁钻开口:“这是我们陆家的家宴,陆柚,你怎么能让个外人上桌呢?”就差直接说陆柚不懂事了。
陆柚还没开口,陆柚他爸先横了一眼,“他是柚子的男朋友,未来和柚子共度余生的人,将来柚子继承公司,他是辅佐的,怎么能说是外人?”
陆柚:“……”啊?也不至于。
这下桌上的人全都坐不住了,皱眉,吵吵嚷嚷的,说的话无非就是不能让这么一个外人掌权,“家里兄弟姐妹那么多,陆柚还缺一个……”他将贬低的话咽了回去,“这个一个外人辅助?”
有人让一直没开口的陆老爷子主持公道,“您听听,堂哥说的是什么话。”
陆老爷子黑沉着脸,虽然老了,可气势丝毫不减,“食不言,这个规矩还要我再教吗?”这话的意思便是向着陆柚那家了。
意料之中。
众人的视线落在江鹤川身上,皆是敌视,像是小刀片一样要把江鹤川的皮肉剌开看个真切。
与之截然相反。
江鹤川从始至终都没开口,甚至都没多看他们一眼,只是在陆柚父亲开口时,看了眼陆柚的表情。如果是出于胆怯惧怕也就算了,可他们感受到的却是明晃晃的无视,骨子里透出来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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