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川给出了确切的答复:“不会,在罐子里的虫子处于休眠状态。”
那侦探先生就没事了,陆柚短暂的松了一口气,但是又迅速重新提了上去,“那、那我心脏上有个虫子在那里,我呢?”
“不会有事,那是心尖蛊,给你续命用的。”
事到如今,再隐瞒下去也是徒增麻烦,而且那个拥有蛊虫的张家人已经找到,一切已成定局。
“我现在在陆氏集团大厦,你到了我和你解释。让那个侦探把所有的罐子拍照发你,不用打开,只拍罐子就好。”
结束通话,江鹤川冰冷的视线扫过面前以陆婷安为首的几人,漆黑的凤眸中翻涌着墨色,他缓缓道:“所以,你们早知道张斯洛的身份,却一直故意隐瞒。”
面前人脸庞漂亮到近乎妖异,可陆婷安却没有半分欣赏的心情,寒意从脊椎爬上头顶,让她站立不稳,“那现在不是说了吗?也不晚。”
不晚?不晚?!陆母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那恬不知耻的亲戚,“你们明知道,明知道我们找了这么多年,多么着急,却故意不说,而是想就这样看着我儿子去死!”
这么多年,多少个日夜她想到陆柚的未来都无法安眠,一次次的寻找,一次次的失望,她都快要被击垮了,吃安眠药吃出抗药性,结果要找的人其实就受着陆家的资助,而她丈夫的亲人却有意隐瞒,“我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
陆婷安听到这话才是慌了神,看向一直沉默的堂兄,想要求情,“我没有坏心思的,哥,你知道的,我没想看着陆柚那孩子去死,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他……”
“闭嘴。”陆父终是忍无可忍,尽是失望,看着桌上证明亲人各种错处的文件,“如果不是你们当商业间谍的事情查出来,为求自保,你会把张斯洛就是我们正在找的张家人说出口?不会。陆婷安,我今天才算是看透了你。”
陆婷安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我可以帮你们,帮你们联系张斯洛!我这就、这就给他打电话。”
……
与此同时,陆柚消化完那虫蛊是给他续命的事实,再听周围的医生讨论说怎么取出来,吓了一身冷汗。
还好他运气一向不错,还没来得及。
不然他怕不是已经死了吧?他摆摆手,“不用讨论了,暂时不用取。”
陆柚在回公司的路上给侦探回拨电话,首先是让人安下心来,只碰罐子不会出事,再就是拜托了一下侦探帮忙给罐子拍照,“别弄坏了,在罐子里的虫子是休眠,但罐子破了就不清楚了。”
接到电话前,侦探正坐在地窖边上,打开备忘录编辑遗书,开了好几个头也没能继续写下去,他好像没什么需要交代的。
他听到自己不会死就放心了,“没问题,交给我。”
“谢了,这次给你三倍酬金。”
“太客气了陆少,那个号码的事我免费给你查。”侦探听到能多拿钱,声线明显雀跃。
等陆柚到公司才知道,那个海岛开放项目他们陆家成功拿下了,把竞争对手的代表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当然,最震惊的应该是陆婷安还有陆颂,竞标文件可是他们亲手送出去的,怎么实施起来根本不一样?掉到坑里的反而是陆氏集团的竞争对手,计划的每一个环节都遭到了打压。
时间回到两个小时前——
陆婷安正坐在办公室,安排助理给她泡上一杯咖啡,自己则是坐在老板椅上数着账户中的余额,说不出的心满意足。不过是份海岛开发的竞标计划,就能让她拿到这么多钱,说到底这件事还是堂兄的错,给的钱根本不够花。
进来送咖啡的不是助理,而是陆颂,他一直心有不安,觉得一切都过分顺利,仿佛安排好了似的。他们想参与海岛开发计划,他就被陆总安排到了陆柚身边,想找个时机偷计划书,监控就刚好维修,就连找文件的过程都那么顺利,“不会出事吧?”
陆婷安做这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天然的傲慢,磨着指甲,“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就好好等着就行了。”
她并不喜欢这个养子,但也是没办法,当年生陆誉时身体落了病根,无法继续生育,现在陆誉又进了监狱,赵利总是拿她没教育好孩子说话,“老实一点。”
陆颂将咖啡放到桌上,没再触霉头,说起另一件事,“今天去竞标的代表是陈助理,也不知道陆柚去了哪儿。”
“陆柚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待在公司装好人也有一段时间了,估计是腻烦了,就又去和那些狐朋狗友混了。”陆婷安正言语不屑地说着,突然接到了电话,想着尾款不能出问题,连忙接起。
“陆婷安,你是在耍我们是吧?陆氏的竞标计划和你给的根本不一样!”
“怎么会呢?”陆婷安睁大眼睛,“是不是你们搞错了?”
“我们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对面完全不听解释,陆婷安慌得不行,正当她还想说些什么时,有人不敲门直接进了办公室,神情严肃:“董事长让您现在去办公室。”
陆婷安还有一只手握着咖啡杯,咖啡是烫的,但她的手脚冰凉,瞬间意识到不对劲,硬挤出了来笑,“很着急,必须现在就去吗?”
“现在。”
她刚走近办公室,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迎面便砸过来了文件,各种文件散落一地,张张都是她的罪证,“误会,都是误会。”
陆婷安转着脑子想借口。
陆父直接把监控放了出来,里面正是陆婷安与陆颂商量偷文件的画面。陆父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这次无论老爷子说什么,你都一定会付出代价。”
陆父向来一言九鼎。
这次更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陆婷安喊着“哥”,企图换回些许亲情,“你原谅我,我以后绝对不敢了,我是一时猪油蒙心。我、我还知道,你正在找的那个张家人是谁!”
……
“董事长给他们喊过去谈话了,正在处理这件事,陆少的男朋友也在。”陈助理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路上跟陆柚描述陆婷安难看的脸色。
陆柚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进去,和里面的江鹤川对上视线,“怎么说?”
他看了一旁站着的陆父陆母一眼,考虑到长辈的心理承受能力,“待会儿再说吧。”
结果他这话音才刚落下,他以为并不知情的陆母就开始了解释,解释内容包括陆柚六岁其实并没完全好起来的事实、陆柚体内心尖蛊的时限以及为什么陆家总是收养张姓的孩子,“现在不用怕了,已经找到了,只要把蛊换了,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信息量太大。
陆柚表情空白,“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不过他也能理解他爸妈的想法,数着时间过日子是挺恐怖的,说这句话只是懊恼,他如果早知道,应该没现在这么麻烦,肯定一想就想到张斯洛了。
不过这么说,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张斯洛根本没想害他,甚至还是救他的关键。
“那张斯洛呢?”
陆婷安脸色难堪,她一遍遍地打,对方一直不接通,在心里求爷爷告奶奶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还真通了。
张斯洛的语气很严肃,没听陆婷安说什么,只顾说自己的,“你不是说万无一失?陆氏的竞标计划跟你给的根本不一样。陆婷安,你是疯了吗?拿钱不做事,连累到我,是想死?”
陆柚:“……”那小说可真不可信,说好的真善美主角受呢?听起来和街上的地痞流氓一样。
“不是。”陆婷安紧张到声音都变了调儿,“见一面吧,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张斯洛不耐烦,“什么事?你现在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交代竞标问题。”
“他们已经知道你就是那个张家人了。”
“什么?你说的?!”
陆母已经不耐烦了,直接抢过电话,用着最为柔和的声线,“斯洛,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只要你把寿蛊交出来,有什么要求,我们陆家一定尽力满足。我们好好谈一谈,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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