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恋爱我很高兴,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我都不会干涉,但唯独和他不行!”
飞机开始滑行,平稳升空,傅朔寒的心里却风起云涌,好半天才开口,满满的失落与无奈:“可我不恨他。”
傅徊到青筋暴起:“你不恨他,他就不会恨你吗?别忘了,他的父亲和两个哥哥是你送进监狱的,如果没有你暗中提供的那些证据,他们父子不会判死刑。他母亲也是因为这件事死的,你不恨,他能不恨吗?”
飞机还在不断攀升,傅朔寒的心却跌入了谷底,漆黑冰冷,面对傅徊的质问,他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他这模样,傅徊也不愿意见,但有些错事如果不及时止损,以后只会更痛苦:“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他年龄小,苏文淮当年做的事不算在他头上,你们从此以后不互相干是最好的结果。
但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就不要怪我心狠,我反正已经是个废人,可以和他一命换一命,那样死后还有脸去见你父母。”
傅朔寒从窗外收回视线,目光冰冷一片:“我自己会处理,你不要动他。”
傅徊这次并打算轻易罢休:“时间呢?”
“我会尽快处理好。”
***
苏沅整理好物品,休息一会到了午饭的时间,韩明轩和曹阳刚刚被同学叫出去了,时牧一直没有回来,这会只有他自己在寝室。
刚刚来寝室的路上,曹阳已经告诉他食堂的位置,苏沅记得很清楚,带上钥匙出门。
明天开学,学生已经基本都返校了,这会去食堂的人很多,由于苏沅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只能先买饭,再找座位。
站在食堂窗口前,他一时有些发懵,不知道吃什么才好,其实他不是很饿,但是待会要吃药,不能空腹。
犹豫间,胳膊忽然被人撞了一下,被撞过的地方一片火辣辣的疼,苏沅提着衣服转身,一个男生端着托盘正瞪着他:“你怎么回事?好狗还不挡路呢?你站路中间讹人吗?”
男生手里端着的大概是米线或者汤粉一类的东西,刚刚撞过来的时候洒了好些热汤,这会苏沅半边袖子都湿了,又烫又疼,他只能扯住衣袖,让它不贴在皮肤上,皱着眉头看撞他的人:“明明是你走路不小心撞到我的,怎么你还恶人先告状。”
“谁看到是我撞的你!明明是你故意撞过来想讹我,你想碰瓷讹我钱吧!”撞他的男生张口闭口都是讹人讹钱,不过是想堵苏沅的嘴,他心里自己清楚,这么热的汤洒到身上一定会被烫伤,少不了要去医院检查、赔偿医药费,所以他才要倒打一耙。
苏沅身体弱,但也不是谁都能捏一把的软柿子,抖了抖湿透的衣袖:“这里是学校,我也是这里的学生,怎么会在食堂碰瓷讹人,至于到底是谁先撞的谁,待会一查监控就知道了。”
听到两人争执,有不少人围了上来,男生听到要查监控,要惊动导员老师,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我待会还有事,不想和你纠缠浪费时间!”说完放下手里的托盘,转身就想走。
苏沅上前拦住他:“你要是敢走,我立刻报警。”
撞他的男生虽然长得不高,但是很壮,根本不把苏沅放在眼里,抬手就要把他推开,苏沅后退两步躲开。
男生还想上前,胳膊却被人扯住,时牧抓着男生的胳膊,把人搡开:“事没解决别想走。”
苏沅回过神,看到时牧很意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男生见苏沅这边有了帮手,气焰顿时小了,支支吾吾,但还是嘴硬:“又不是我的错,凭什么…凭什么不能走?你们想仗着人多一起讹人。”
苏沅听出他就是想耍无赖,明白和这种人说再多都是浪费口舌:“张口闭口都是我要讹你钱,那我们就报警吧,如果我真的是故意碰瓷,正好让警察把我带走。”
男生涨红着脸,为难道:“报警就报警,我又没错!”
毕竟在学校里,老师很快赶来,把报警的事给压了下来,查过监控以后,确定是男生撞的苏沅,带苏沅去了附近的医院看伤,男生也道歉赔偿了医药费。
但在衣服赔偿方面又产生了问题,原因很简单,男生赔不起。
苏沅今天穿的是件限量款外套,价格小六位数,被弄湿的袖子不仅染色还因为温度过高烫坏了面料,没办法送去修补恢复。
男生听到衣服的价格被吓到半天都愣在原地,老师叫了几次才回过神儿,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怂到哭着给苏沅道歉,说他家里穷叮当响,求苏沅放过他这一回。
如果一开始男生给自己道歉,苏沅不会非得让他赔偿,但现在情况不同,苏沅直接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男生:“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衣服的购买单据明天我会送给你,可以给你抹个零头,但剩下的十二万,你要一分不少地赔给我。”
男生见求他没用,又回过头去求老师,老师象征性地讲了几句情,但苏沅不肯退让,就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让男生联系家里,尽快筹钱赔给苏沅。
苏沅还赶时间吃午饭,不然会耽误他吃药,便离开了医院。
刚一出门,发现时牧竟然等在医院门口。
今天的事情多亏了他,苏沅走过去道谢。
时牧回了句不客气,打量他身上的衣服。
苏沅把外套脱给那个男生,就只剩下里边的一件单衣,虽说是春天,但只穿打底的单衣还是很冷。
时牧解开自己的外套拉链:“我里边有卫衣,外套给你穿。”
苏沅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一直戴着棒球帽,甚至都没看清样貌,不好意思去接他的外套:“谢谢你,不过我没有那么冷,回学校没问题。”
时牧脱衣的动作停住,看了苏沅一会儿:“好吧,我和你一起回去。”
回学校的路上,苏沅顺便买了份粥回宿舍。
时牧一路像个隐形人跟在他身边,一句话都没说,两人全程无交流。
回到寝室,苏沅喝了半碗粥,之后开始翻出他的一大包药,时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游戏,偶尔会扫向他这边。
苏沅没有太在意,把该吃的药吃完以后,找到刚刚在医院拿回来的药膏带去浴室。
他胳膊被烫红一片,火辣辣地疼。
他身上衣服袖口比较紧,不能推上去,想要上药只能把衣服脱下来。
脱衣服的时候,衣料摩擦到烫伤的位置,苏沅皱眉忍着疼,才把衣服给脱下来。
苏沅先把烫伤的地方放在水下冲了会儿,然后慢慢擦干皮肤抹上药膏。
药膏涂上以后冰冰凉凉的,疼痛缓解了一些,等药膏吸收得差不多了,他才套上宽松的T恤从浴室出来。
时牧还在玩游戏,曹阳回来了,视线停在他的通红一片的胳膊上:“我刚刚听同学说了食堂的事,让我看看你烫伤的地方。”
苏沅只把胳膊抬起象征性地给他看了下:“不严重,已经涂过药膏了。”
曹阳表情显得很气愤:“去医院以后陈磊给你道歉了吗?那人平时就挺无赖的,蹭吃蹭喝还不讲理。”
苏沅也才知道那人叫陈磊,当时在医院老师好像叫过他两次名字,不过苏沅没仔细听,更没记住:“道过歉了。”
曹阳又看了看他的胳膊:“要记得按时上药,一会儿准备个冰袋吧,烫伤晚上会疼得严重,用冰袋敷一敷会好点。”
“嗯,我待会准备,谢谢你学长。”
曹阳说得没错,烫伤的地方到傍晚的确疼得严重了,涂上药膏只有开始的几分钟会舒服点,过一会儿还是火辣辣的疼。
苏沅把提前准备的冰袋包上毛巾,敷在红肿的地方,手摁着冰袋坐在书桌前,出神地看着桌上的小摆钟发呆。
大概是到了陌生环境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烫伤的地方不舒服,他的情绪有些低落,坐在椅子上不动也不出声。
韩明轩回来得很晚,知道苏沅被陈磊烫了的事以后比曹阳激动得多:“艹,那逼狗着呢,他欠你的衣服钱你得催着他要,不然他一定会耍无赖拖着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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