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尼开门一进来,看到的就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黑气,准备进厨房的苏安恙。
“早上好,冕下。”他有些惊讶,“您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苏安恙语气轻松,“昨晚上没睡好。”
乔尼点头,想了想,语气迟疑,“您今天还直播吗?”
“播吧,观众反响还挺好的。”他说这话完全不心虚,脸不红心不跳的。
他说的也没错啊,热度还高着呢,不算骗虫。
“您现在想做早餐吗?”乔尼语气温和,“我也会做点汤类,要不要让我来试试,您现在精神看着不太好。”
苏安恙求之不得,他正想看看这些东西怎么做的呢,但是,“你也没有休息好,会不会太麻烦了。”
喝营养液其实也不错,他本来就没打算吃自己煮的东西,就是想拿这最后一点食材做点实验,因为下午科研院会再送一批食材过来。
“没关系的,我昨天到医院就睡到了现在,”乔尼微微一笑,放好自己提着的小箱子,走进厨房。
苏安恙在旁边“打下手”,一刻也不错眼地盯着,脑子把步骤都记下来:
很正常地切瓜,焯水,和他昨天的做法一模一样,最多是清兰草的卖相好看很多,然后成品颜色清亮,几朵清兰草的小花还漂在上面。
苏安恙恍然大悟:“我昨天怎么没想到把花放上去。”这颜值直接拔高到另一个高度了。
乔尼想到了昨天那碗汤,聪明地保持沉默。
也许,加了这花,那汤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苏安恙也想到了,脑子里默默蹦出一句鲜花插//在牛粪上。
打住!
他端起乔尼给他舀的汤,吹了吹尝一口,眼睛都亮了,扭头炯炯有神看着他:“这就是我想做的!”
口感有佛瓜的鲜甜,还有清兰草的香味,很好喝,颜值还高。
乔尼:……
他昨晚其实和那些虫研究了无数遍这位冕下的直播回放,然而怎么也无法看出来问题在哪里,昨天科研院里的菜都被他们买回去了,他也复制了无数次,没有变化。
今天早上怕这只雄虫会把这些蔬菜丢掉或者用完,他就早早赶了回来,实在庆幸,时机刚刚好。
他不动声色轻轻尝了一口,微微蹙眉,还是没有昨天的效果。就是昨晚上做了一晚上的汤,味道已经是正常水平了,然而说实话,他们昨晚上一整个科研所的虫都想做出这位冕下昨天做的汤的味道,只是没有一只虫能成功复制。
看着还在思索纠结的雄虫,他按下有些急切的情绪,询问:“格瑞德今天要换药吧,我等会送你们去医院。”
“不用了,你也有事要忙的,不能总麻烦你,从这里走几分钟就有车了。”他拒绝了,这星球并不是没有地上的车,只是不算多,发达星系,基本出行都是飞行器。但是陆地交通还是有的。
只不过乘坐的虫很少,因为觉得会掉价,在一线星居住,除了原居民,第一个条件就是个虫资产达到五十万星币,大街上随便拉一只虫都有自己的家族史。
坐便宜的交通车,那就是丢家族的壳。
乔尼见他拒绝,没有再勉强,毕竟他确实要开始忙了。
“那您有什么事联系我,冕下,您可以在星网上学一下开飞行器,只要拿到了网证,就可以上路了。”
苏安恙有些震惊,“这有点草菅虫命吧。”
乔尼第一次听这个词汇,但是从他的语气还是猜出来了,认真解释:“现在的飞行器基本可以全程自动化,而且网证考试还要全息模拟,还是很严格的。”
懂了。
他点点头,“谢谢你。”
“今天还是播蔬菜做法吗?”乔尼难得多问了一句,看他看向自己有些疑惑的眼神,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味道挺好的。”
这下尴尬的轮到苏安恙了,他认真地瞅着这家伙,发现他居然不是笑话自己,而是认真的之后,尴尬就转化为震惊:“你认真的?!”
乔尼:……
格瑞德一脸怀疑地看着今天心情看着格外好的哥哥,噘嘴,“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没有啊,我连好喝的汤都给你留了一碗,你怎么能这么怀疑我。”
“可是你今天一直在笑,”格瑞德不满,“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安恙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没有吧?”
“就有。”
“是因为要见到你爸爸了,我高兴。”安恙敷衍他。
格瑞德相信了,情绪也飞扬起来,“我好久没看到爸爸了,我好想他,哥哥也很想对吗?”
“嗯。”安恙摸了摸他的脑袋,看着车窗外这星球的浮华。
车子上除了他们没有其他的虫了,连司机都是固定的程序,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医院对面的街道,安恙拿出星卡刷车费,牵着已经兴奋的崽子下车,然后询问他的意见:“你今天还要换药,你是想先见爸爸,还是先换药?”
格瑞德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先换药吧,然后陪着爸爸,就不痛了。”
安恙沉默了,抱起他亲了亲他的脸蛋,“格瑞德真勇敢。”
小崽子不好意思地笑了,把脸蛋埋在他的脖子里。
格瑞德的主治医师就是之前瘸子的主治医师诺伊斯·泰德,苏安恙听这名字总觉得有点耳熟,但是又想不起来。
格瑞德搂着他的肩膀,然而说不害怕还是假的,没有任何一只小崽子能面对医生,看着苏安恙轻车熟路走向医生的办公室,格瑞德眼睛也越来越红了,嘴巴扁着不吭声。
苏安恙无奈,摸了摸他的脑袋,“别怕,等会儿我让泰德医生轻轻的。”
泰德医生的病房就在二楼,苏安恙敲了敲门,听到了清越的声音:“请进。”
他推开门,将缩成鹌鹑的崽子托了托,“泰德医生你好,我带格瑞德来换药。”
正坐在光脑面前的诺伊斯听到声音,终于回头站起身,有些惊讶地行礼:“冕下,日安。”
顿了顿,他笑着解释:“我还以为今天不是您亲自来。”然后伸手抱格瑞德,手指在他肩背熟练摁压检查,“小格瑞德,这里还有以前那么疼吗?”
格瑞德被他抱着就像只僵硬的小鸟,根据他的问话老老实实点头摇头,眼里含着两包泪不敢吱声。
别说他了,苏安恙一看这架势都有点害怕,再看他那微微反光的眼镜,总觉得这医生下一秒就会掏出锋利的手术刀……
他顶着格瑞德祈求的小眼神,轻咳一声,“泰德医生,换药会很疼吗?能不能上点止痛药之类的,崽子还太小了……”
诺伊斯摇头,“疼肯定是有点疼的,但是不建议打止痛剂,因为格瑞德伤到是翅翼部,神经太密集。”他的助手很快安排好了换药的内室,拿齐了需要的药品和特制绷带站在病房内。
这些得听专业的,安恙爱莫能助,跟着医生走进内室,最后只能在格瑞德被放上仪器前,再亲亲他的脑门,“别怕,泰德医生这么厉害,会轻轻的。”
诺伊斯有些惊讶,但还是笑着说,“别害怕,格瑞德,没有你想的那么疼。”
仪器被合上,他站在隔离区等待,十分钟后诺伊斯就抱着泪眼汪汪的格瑞德出来了,助手在旁边轻声夸赞,“小宝贝真勇敢,没有哭呢。”
苏安恙接过来道谢,诺伊斯笑眯眯摆手,摸了摸格瑞德的脑门,“小崽子确实很勇敢。”原本鹌鹑一样的格瑞德在这些夸赞中挺起了小胸脯,看这个医生也没那么怕了。
好像真的没有那么痛,他和他哥都是同一类型的记吃不记打型,听到夸赞尾巴就藏不住了,搂着哥哥的脖子有点不好意思。
苏安恙没注意旁边护士羞红的脸和热切的眼神,跟泰德医生回病房时顺便询问瘦猴的情况。
“费洛先生最近情况恢复得很好,他的颈部骨骼在缓慢恢复,有几率会清醒,只是不知道要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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