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安韶很快和白呈飞交涉完毕,用两万灵石买下了那块菱丹玉简。
白呈飞将安韶将那玉简收进乾坤袋,不解道:“你要这东西有何用?”
安韶:“家里长辈喜欢红玉,我看这玉简颜色正,拿来磨一磨,应该不错。”
白呈飞:“你这不是以次充好么?”
安韶:“这就不劳道君费心了,哦对了,若是道君日后找到了色正的红玉,也可以来找我啊。”说归说,安韶并没有留下任何能联系到他的东西,直接离开了。
白呈飞颇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安韶刚推开房间门,一股极强的灵力便从里面冲涌出来!
“什么!”
他震惊看去,就见严靳昶站在那窗前,而站在严靳昶身边的,有那白色的紫阶傀儡,化出原型的泽寅,甚至还有忘念和麟风!
而在严靳昶面前的那扇窗,完好无损!
严靳昶微微喘息着,听到声音,转头看过来,“引华,这里不对劲,绝对没有那些人说的那么简单!”
安韶:“窗上的屏障,打不破吗?”
泽寅长呼一口气,“根本打不破!我们完全被困在这里了!”
严靳昶收起紫阶傀儡,大步走到门外,对站在不远处的,正看着下方的战斗的云明溯等人道:“各位道君,你们可曾试过破开这客栈里的窗户?”
云明溯闻言转头看过来:“这客栈乃是这怨鬼所造,只要渡化了它,客栈也自然会消失,当然,若是道君不想待在此处,只管攻击门窗便是,那些屏障等阶并不高。”
严靳昶:“所以,你们未曾试过?”
云明溯:“……”
关沧晓看了严靳昶一眼:“这客栈四周的屏障,应该都是在那恶鬼现身之后,才出现的,想必是这恶鬼忍耐多日,见我们一直不肯离去,饥饿难耐,不得已才显露真容,想要将我们困于此处,就像他之前困杀了其他人那样,而我们本就是来此地斩除怨鬼的,怨鬼一除,一切都将恢复原样,又何须管那屏障。”
话音刚落,严靳昶身后便传来一声巨响,同时还有一阵灵风冲涌出来,那是安韶在尝试打破窗上的屏障。
严靳昶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安韶倒退了好几步,而那屏障依旧完好如初。
姜笙飏闻言,转身走回了房间,站在远处的白呈飞也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他们的房间里也陆续传来了巨响声,被反震回来的灵力皆弹出了房门之外。
见此,关沧晓和云明溯都沉默了。
他们还来不及去尝试,就有一道黑影冲天而起,直接将扑将向他的修士们尽数横扫开!
被扫开的修士们陆续撞到了四周的门窗,又被那些屏障弹回来,重重摔落在地上,有些人运气稍好一些,摔在了其他人身上。
“明溯师兄,这怨鬼不好对付啊!他身上似乎带着什么东西,能将我们的攻击全都反震开!”
“沧晓师兄,我们打了他这么久,他却一点事都没有,我们反倒被自己的攻击震伤了!”话落,那御玄宗修士吐出了一口血来。
从开战都现在,才过了一炷香不到的时间,这么多的修士,竟都没能真正攻击到那怨鬼!
方才他们对这怨鬼有多轻视,现在就有多震惊。
“哈哈哈哈……”
笑声仿佛在整个客栈里回响,客栈里的房屋楼板都渗出了丝丝缕缕的黑气,并快速汇聚成了一片,将客栈各处的门窗缝隙竭尽笼罩。
一众修士下意识地去攻击这些被黑气笼罩的地方,试图将其打破,却发现那些黑气竟然直接缠绕上了他们的灵器和灵兽,甚至还能限制住召唤出来的灵物的行动!
不仅如此,随着那团黑色的气越来越多,在地面和楼板上铺陈开来,连他们自己的双脚都被这股阴凉的气息缠绕住,并一路向上,似乎要将他们的全身上下都包裹于其中!
“这是什么?阴气吗?”
“这恶鬼到底吃了多少人,为何阴气如此之重!”
“等等,这真的是阴气吗?为何符箓祛不散!”
“救命,救……呜呜呜!”一些修士很快被那黑色的气卷住了全身,口鼻都被捂住了!
越开越多的黑气从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明溯师兄,绿谣师姐,这也是考验吗?”还有金昀宗的弟子颇有些天真的询问道。
云绿谣召出灵剑,朝那怨鬼冲去:“不是!”
云明溯也从楼上一跃而下!
可惜,两人的攻击也未能落到那阴鬼身上,就被弹震开!
两人及时释放灵力,悬空稳住身形。
“现在才发现,未免太晚了些,我原本以为你们这是有了对付我的法子,才自信满满的来到此处,还大言不惭地将斩杀我当成你们宗门弟子考验……”那怨鬼的形貌已经变得和方才完全不一样了。
原本还算饱满的脸瘦得只剩皮包骨,衬得那一双眼睛好似肿胀暴突出来,眼中布满青黑,眼瞳变成了血红之色。
身上的黑衣被阵阵阴风吹过,显露出了瘦得明显只剩下骨头的身形。
他一扬手,大量的黑气从他的身体里升腾起来,将试图挣脱的修士卷得更紧。
云明溯挥剑劈下,斩断了一些黑气,将那些人救出来,可这些只是杯水车薪,黑气还会继续蔓延,他一时间根本就不过来!
怨鬼将此看在眼里,冷笑道:“奉劝你们别挣扎了,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吧!”
“这可是你们主动送上门的!”
……
与此同时,安韶一直在房间里攻击那扇窗户,发现几次攻击无果,这才从房间里跑出来,对,“这怨鬼身上的阴气好生奇怪!”
一个御玄宗修士正好飞落在一旁,闻言看了安韶一眼,见他并非另外两个宗门的修士,身上穿着的也不是什么能防身的衣裳,修为看着也不高,便嗤道:“少见多怪,阴气不都是这股阴冷的气味么?”
安韶:“不一样!”
那御玄宗修士:“哪里不一样了?你到是说个分明出来啊!”他方才有好几次,手中的剑都刺入那怨鬼的身体里了,却都被震开,反倒落得一身伤。
如果不出意外,这可是他最后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了!
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他心中郁郁,却又不敢对别人发火,看到这几个方才一直站在旁边看戏的散修,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我们要在这里累死累活的斩妖除魔,而你们这些散修却能逍遥自在,任意随心!
安韶摸着下巴:“具体说不上来,或许等你们见多了,就能感觉的出来了。”
那御玄宗修士轻嗤一声,“这就是阴气,只不过是因为其中掺杂了怨气,才……”
云明溯:“确实不一样。”
“……”
关沧晓瞪了那嘴多的弟子一眼:“关海易!不知道就闭上嘴,就你话多,之前你私自带杨涔……”话到一半,关沧晓想到这里人多眼杂,并不是翻旧账的时候,又赶紧止住,只压低声音道:“回去再跟你算账!等着受罚吧!”
关海易低下了头,咬紧了牙关,双拳在袖中攥紧了。
他不敢顶撞关沧晓,于是偏过头,眼含怨气地瞪了安韶一眼。
而安韶此时正在琢磨着这阴气为何会给他一种如此奇怪的感觉,并未注意。
从四面八方延伸过来的黑气越来越多,修士们纷纷使出自己的绝招,挣脱出那些缠住自己的黑气,整个客栈里充斥着呼喊声,来来回回都离不开那三句话。
“这是何物?”是什么?
“怎会如此?”为什么?
“如何是好?”怎么办?
最多前面在加上“师兄”或者“师姐”。
严靳昶揉着头穴:“好吵。”都没法专心思考了。
云绿谣,云明溯和玄傀宗的几个修士还在和那怨鬼战斗,试图将它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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