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忱昭立刻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怀疑他吗?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跟着我们的,这一路他所受的伤也不少,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离不弃,你怎么能怀疑他!”
忱逢:“他既然如此委屈,如此痛苦,不如早早远离我们,何必紧跟到此?你倒是舍得看着他受伤!”
忱昭:“……”
忱逢:“你若是真喜欢他,就应该放手,在此地与他告别,而不是一直将他带在身边,看着他一次次受伤倒地。”
忱昭看向还没醒的男子,面露犹豫。
忱逢继续翻看自己的乾坤袋,清点着里面的所有东西,可越是清点,眉头却皱得越来越紧,也顾不上教训弟弟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视线才从乾坤袋里挪开,看向了忱昭:“我这乾坤袋里面,应该还放着一根黑色的花根,你方才从这里面拿东西时,可有见到过?”
忱昭:“啊,那个啊,见到了啊。”
忱逢心里咯噔一下,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那为何现在,我找不见了。”
忱昭:“那两个修士身上带着一些很好的伤药,只需要一点点,伤口就能愈合的那种,我都想要,所以骗他们说,那黑色的根很重要,他们信了,就跟我换了。”
忱逢:“……”可是,那花根确实很重要啊!
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何会被追杀!
这一次,他没有忍住,直接吐出了一口血,那血中带着一点黑,竟是把淤积在体内的血块一并吐了出来。
“大哥!”忱昭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大哥你没事吧!”
忱逢:“滚!”
忱昭被忱逢这眼神吓得直接刹住脚,不敢再靠近,瑟瑟道,“那,那我先去外面……”等你气消再回来。
忱逢见他往后退,又道:“滚回来!”
忱逢顾不了身上的伤,直接朝忱昭扑过去,揪住他的衣襟:“赶紧去追那两个修士!把花根要回来!不惜一切代价!快!”
…………
“哈嘁!”安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抬头看着已经彻底黑下来的天色,“今夜挺凉啊。”
“快入秋了。”严靳昶抬手试了试自己的浴桶里的水温,又往里扔了一块火灵石,才解下衣服。
于是,待安韶关上窗,一回头,就看到了被烛光映在屏风上的一道高大的黑影。
衣服一层层往下滑落,堆到了地上……那宽肩窄腰,那笔直的长腿!
安韶:+O+!
第416章:天雾草
听到一阵噔噔噔地声音朝着这边过来,严靳昶嘴角微扬,勾了勾手指,用灵气丝将滑落到地上的衣服拉起来,一件件叠好,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严靳昶等了一会儿,却没感觉的有人站在自己身旁或者身后,侧头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安韶的身体。
奇怪,明明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了。
严靳昶正想转头往后看,却见那正冒着热气的浴桶里,正杵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严靳昶:“……”什么时候进去的?
安韶双手搭在浴桶边,笑眯眯地拍了拍,“靳昶,进来啊。”
“这里面是热水。”严靳昶一指旁边那刚从水井里打出来,还没烧过的凉水,“这边才是你的浴水。”
安韶摆了摆手:“哎呀,我们俩还分什么你的我的,我只是不习惯泡热水,又不是泡不了热水,再说了,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泡热水了,偶尔一两次,也也没什么的!”
严靳昶不由回忆起安韶上一次泡热水时发生的事,狐疑道:“你确定?”
“当然!来嘛来嘛!”安韶朝严靳昶招手。
严靳昶这才进入浴桶里,桶里的水瞬间上涨,很快没过了安韶的月匈口。
水雾氤氲下,严靳昶见安韶的脸颊有些泛红,浅金色的双眼也映出了晃动的双光,忍不住道:“你真的没事么?要不我与你一同去那边。”
严靳昶一指放在旁边的,装着冷水的浴桶,自从那一次发现安韶在温池里待久了之后,会像醉酒一般神情恍惚,意识不清之后,严靳昶就没再让他泡过热水。
“我没……”话未说完,安韶就捂住了头,眉头紧蹙,神情看起来似乎有些难受。
严靳昶只好靠近过去,想将他抱起来,可手才刚碰到安韶的肩膀,安韶就猛地站起身来,水哗啦一下溅起,严靳昶感觉自己的双肩被大力按住,紧接着就被推撞到了身后的浴桶边上。
浴桶发出“咣当”一声,眼看着就要往后倒去,却有好几根漆黑的根藤从浴桶外面伸出,撑住了险些倾倒下去的桶。
桶里的水翻腾着,拍打在两人身上,发出一阵晃响。
大量的水珠从安韶的脸上和身上滑落下来,滴滴答答地落入水中,严靳昶抬起头,便有水珠落在了他的脸上。
被水沾湿的发从安韶的肩头滑下,浅金色的眸子里映出了严靳昶的脸,安韶抬起手,抹开了落在严靳昶脸上的水渍,俯身靠近。
水珠落入了一片柔软里,流入了温热之中,久久的回荡。
过了好一会儿,安韶才往后退了一些,正要说话,却被严靳昶一手摁了回去。
安韶:!
又过了许久,严靳昶才松开了摁着安韶的头的手,就见安韶身体一晃,骤然往下一沉,似乎已经无力支撑,半张脸很快没入水中,吹起了许多泡泡。
严靳昶低笑一声,将他从水里捞了出来,放入了一旁的冷水里,又用帕巾浸湿水,叠好,敷在安韶的头上。
安韶双手搭在浴桶边,仰着头,头上顶着湿帕,全身红得像被烫熟的虾,呼出的气都是烫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严靳昶拿出扇子给他扇风:“都让你别逞强了。”
安韶含糊道:“我没……嗝!没逞强!”
严靳昶:“……”喝酒都没这么快醉!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体质。
严靳昶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引华,还醒着么?”
安韶被严靳昶晃得眼花,想抓住严靳昶的手,却因为看不清楚,抓了个空,一手拍进了水里。
严靳昶又问了安韶几句,见他都能应声,就是说得含混不清,灿金色的眼睛就像被蒙上了一层雾,没了往日的清明灵动。
严靳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问出了心中所想:“初生花对于你们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安韶眨了眨眼,晶莹的水珠顺着安韶的睫毛滑落,还蒙着雾气的浅金色眸子动了动,似乎在找寻声音发出的方向,“嗯?什么?大点声。”
严靳昶只好在他耳边问了一遍。
安韶:“初生花啊……那是……”
他越说越小声,严靳昶便靠近他的唇边,想听清楚一些,紧接着,他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什么轻碰了一下。
严靳昶有些无奈:“你到底是醒着还是醉了。”
安韶:“信……”他似乎想去抓严靳昶的手,又抓了个空。
严靳昶:“唉,罢了。”
安韶:“物……”
严靳昶当他这还是在犯迷糊,又撩起凉水,浇在他身上,给他降温。
……
第二天一早,严靳昶像往常一样,起来打磨石头,削制能拼合成偃兽饕餮的木材。
地玄灵木虽然不如天玄灵木那般好,但是用来制作饕餮身上的一些能随时替换的肢体部分,也是可以了,等日后遇上了好的木料,再替换上去,就可以了。
傀儡在战斗之中,难免会被破坏,会有损耗,坏掉的地方,被新的傀儡肢体替换,也是很常见的事。
尤其是像饕餮这种以战斗为主的偃兽。
这种偃兽被制作出来,总不会是为了摆着好看的。
严靳昶的脑海里反复回忆着饕餮的图纸,手下的动作不停。
直至将他之前买来的所有地玄灵木都用完之后,严靳昶才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和身上的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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