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傀儡是死的,宿主是活的。
傀儡没有思想,好控制,但它的极限在制成时就已经注定了,宿主有自己的思想,不好控制,但却有着无限的可能。
就是这不知道,这样的“灵气丝”,是只有一条,还是有很多条,被这种“灵气丝”控制的“傀儡”,是只有这一个,还是有很多个。
萧明然:“严……”
严靳昶:“你可有见过他?”
萧明然:“严靳昶……”
严靳昶有些不耐烦地重复:“你能否描述他的模样?”
萧明然:“我……真的没想让你死……”我只是,不甘心!
明明相遇之时,我年长于你,还比你先引气入体,为了能配得上做你的师父,我那些时日发疯一般的修炼,不断地突破晋升……
可你的修为却还是一次次地逼近。
你晋升得如此之快,让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为何就不能歇一歇,停一停?
你为何就不能像单方异那样?
……
想说的太多,可是和着血,只能发出含糊的气音。
散落在一旁的,被血怪啃得只剩下几根的手指似是抽搐了一下,朝着严靳昶的方向探了探,萧明然睁大双眼,死死地盯着严靳昶的脸:“我,当时……”
严靳昶手中的剑,点在了萧明然的眉心上,刺破了他眉心的肌肤,有血渗了出来,严靳昶冷声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萧明然:“我……不知……”
严靳昶手一沉,将剑尖送入了他的眉心,刺穿了他的头颅,同时贯穿了下方的地面,将萧明然的头颅钉在了地上。
严靳昶:“既是不知,那我就不浪费时间了。”
灵力被严靳昶击散,萧明然彻底失去了生息,瞳孔开始涣散,汇聚在头颅上的灵力也开始消散,魂魄的气息渐渐淡去。
苍白的嘴唇动了动,似在说着些什么,严靳昶却已经不在意了。
他倒也没期待这个状态下的萧明然能说个仔细,不然他一开始就会想办法拷问萧明然,只不过是想确认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罢了。
严靳昶一把抽·出了长剑,挥手甩去了剑尖上沾着的血。
安韶的视线从萧明然那微微张合的嘴上收回,伸手攥紧了严靳昶的衣襟。
严靳昶刚站起身,就感觉到脖子一沉,是安韶突然用了点力气,将他按了下去,一片熟悉且冰凉的柔软很快覆盖上来。
严靳昶有些惊讶,不太明白安韶为何会在这个时候亲口勿自己,他们现在浑身都沾着血和尘土,还有一些黏着血水的花瓣,看起来脏兮兮的,并不是一个旖旎的氛围。
不过他还是配合地搂紧了安韶,加深了这个口勿。
许是因为安韶刚用过一株本体花,并且让它提前盛放的缘故,现在靠近了,严靳昶还能嗅闻味道一股淡淡的香气。
安韶觉着这些香气与他的男妖形象不符,平时都会收敛起来,现在倒是毫不吝啬的释放了出来。
严靳昶先前明明已经习惯了,这会儿却还是觉着有些迷糊。
安韶的花香有毒,但不致命,就是会觉着头晕目眩,视线模糊,主要是为了将猎物吸引过去,做他的花肥。
习惯了之后,就很容易保持清醒。
不过这确实让严靳昶感到心情平复了许多,花香似乎冲淡了那些浓郁的血腥之气,也冲淡了严靳昶积存在心中的恨念。
等严靳昶再看向那颗被洞穿的脑袋时,发现他的脸正对着他们的方向,双目已经闭上了,脸上淌满了血。
严靳昶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根长棍,棍子上还缠绕着严靳昶和安韶从地宫里的蜘蛛精身上薅下来的蛛丝。
这些蛛丝还是很有用的,之前严靳昶就是用这个,在单方异的身体旁设下了机关陷阱,引萧明然上钩。
也不知道萧明然口中的主神,会不会来回收萧明然的尸体。
就算不是亲自过来,派其他的系统,或者由系统控制着的宿主过来,也是有可能的。
为了以防万一,严靳昶也在萧明然的尸体碎块周围,用蛛丝设下了陷阱。
“靳昶。”安韶弹了弹傀儡身上的灵气丝——为了腾出手布置陷阱,严靳昶将暂时还没有力气站起来的安韶放在了傀儡的背上。
严靳昶:“嗯?”
安韶一指上的,“方才我看到,好些金色的光团已经散去了,所剩的这几十个光团,还留存在这里。”
这些光团都是从方才的夺气阵中浮现出来的。
严靳昶上辈子也见过,当时严靳昶被禁锢在这夺气阵里面,单方异和萧明然站在外面,说这是气运。
现在风水轮流转,萧明然被禁锢在夺气阵里面,严靳昶站在外面,
所以这应该是萧明然的气运。
严靳昶:“别管它们,再过一会儿就散了。”
安韶:“可是,这些光团里面,好像有你的气息。”
严靳昶皱着眉头嗅了嗅:“有么?我怎么没有闻到?”
安韶:“……有,绝对有,我反复确认了好几遍了,不信你凑近过去闻。”
严靳昶布置好了陷阱,从傀儡的身上抱下了安韶,道:“别靠近这种脏东西,我们回去了。”
安韶:“……”
严靳昶召出七钰,御剑飞离了此地。
这一战看似比和那几个出窍期的修士战斗要轻松一些,但严靳昶的精神一直紧绷着,持续用灵力护体,防备着系统或者萧明然使出一些奇招异术,不敢有半分松懈,倒是比之前要疲乏许多。
现在彻底解决,并且完全远离之后,严靳昶便感觉到一阵困倦袭来,仿若潮水涌上,几乎将他完全吞没。
安韶抬起手,揉了揉严靳昶的眉心,“把我放下吧,我已经缓过来了。”
严靳昶摇头,“不放,不然你又乱用你本体的花,本体和植体又不一样,你太冲动了。”
安韶:“……现在就开始翻旧账了是吧?我还没说你一意孤行,不打招呼直接往那夺气阵上冲呢!那和我们之前说好的可不一样,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靠近的!”
严靳昶:“……我也没靠得很近。”
安韶:“那还不算近?怎样才算近?踩上去吗?”
严靳昶:“我有分寸!”
安韶:“我也有分寸!”
严靳昶:“你连本体的花都放出来了,这还叫有分寸?”
安韶:“我本体又不是只开一朵花,反倒是你,明知道那是一个邪阵,还要往上冲!”
严靳昶:“我现在又没事!”
安韶:“我不也是好端端的?”
……
于是,等岑旭安他们收到严靳昶的传讯符,匆匆赶来时,就看到严靳昶和安韶正站在一片花海中,各自摘下了触手可及的花,直往对方身上砸。
就近的花已经被摘秃了,他们只能往四周摘,越摘越远,越走越远,扔花的距离却越来越近,于是朝对方扔的时候,他们还要往回多走几步路,确保自己能砸中对方。
他们似乎真的耗尽了力气,摘一朵花都要多扯两下,往前走两步都要多喘几口,花砸在对方身上,花甚至都没有散开,就滚到了地上。
他们自己倒是受不住力,“扑通”倒了下去,砸起一片花瓣,又从地上爬起来,发上身上都沾着好些花瓣。
他们甚至被这些花瓣绊了一下,来了一个面对面的五体投地。
不过他们很快又撑起身,抓起手边的花,继续往对方身上招呼。
“你看,你已经不行了!”
“你才不行了!”
“你都站不起来了!”
“你都快趴下了!”
……
岑旭安揉揉眼睛,感觉自己这是在做梦,不然他怎么会看到自己的师尊和安公子用如此幼稚的方式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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