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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柠认真想了想说, “如果不是解玧臣去的话, 我还能再玩一段时间。”
塞尔伊德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 嫉妒让他觉得自己快要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说, “仇望津说, 你对别人的兴趣最多不过一个月, 更少的也就撩完就算了。”
苗柠说，“没错, 除了裴叔叔，你是最久那个，其他的不是声音不喜欢就是长得不喜欢。”
反正就是缺少感觉，那种感觉很微妙，苗柠不知道该怎么说，大概就是……见到人之后他会有一种, 就是他了这样的感觉。
塞尔伊德克制着自己，他勉强平静道, “为什么对裴酌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 我对他对和你的时候是一样的，只是时间更长些而已。”苗柠垂下眼, “如果你们在这里等着就是为了等我做出选择，那么你们都可以走了。”
“你的意思是你会选择和裴酌回去对吗？”塞尔伊德问。
苗柠把最后一口粥喝完，抬眸看着塞尔伊德，“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塞尔伊德气笑了，“不重要吗？我爱你，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哦……”苗柠点了点头，“那你就当是这样吧，我会跟裴酌回去。”
塞尔伊德语气阴森，“你以为我会轻易让你和裴酌走吗？”
“……”苗柠觉得好笑，“那你问我做什么？而且，一个月而已，真的足以让你念念不忘吗？”
“别说一个月，就算是一天一个小时我也念念不忘。”塞尔伊德说，“裴酌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
“你是联邦的王，你要为你的民众负责，不仅如此，你还得为联邦培养新的王。”苗柠只是陈述事实，“而我并不会生孩子，我也不能生孩子，所以你和我没有可能……同样，仇望津也是一样的，我一直把仇望津当做亲人。”
门口的alpha身体僵硬，他……他可以不做什么继承人的，如果苗柠愿意的话。
可是苗柠说，把他当做亲人。
亲人……亲人如何成为恋人？
“谁说要你生孩子了？”塞尔伊德皱眉，“你不喜欢孩子我又不是不知道。”
“我不是不喜欢孩子，我只是不喜欢自己生而已。”苗柠淡淡道，“可爱的孩子我当然喜欢，虽然生孩子这种事情我绝不可能。”
“我不要你生孩子。”塞尔伊德重复，“你不需要生孩子，我也不希望我和你之间有个孩子。”
苗柠说，“哦。”
“我就是想你跟我在一起，想你喜欢我，就像我们在垃圾星的时候那样。”
“但是我们已经不可能那样了。”苗柠看着塞尔伊德，很认真，“我不会跟你回联邦，也不会再和你在一起了。”
塞尔伊德抿直了唇，他眉间阴翳，“这两年我一直在找你，我们都没想到，你们会待在那么落后的星球。”
苗柠笑了笑，“很不可置信吧？我也觉得不可置信，毕竟曾经的我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待在那样的星球，我那么喜欢玩，但是那个星球上能让我玩的并不多。”
“是因为你爱上裴酌了吗？”塞尔伊德问。
“不是。”苗柠摇了摇头，“至少曾经不是，以前只是为了逃避而已，裴酌愿意跟我一起离开，顺势就离开了。至于后来……”
至于后来，他习惯了，不仅习惯了，甚至觉得那样安定下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对裴酌有了依赖，人真是奇怪的生物，他觉得裴酌可以带给他安全感、让他满足，让他总是保持着高兴的状态……这样他也很乐意和裴酌一直待在那里了。
这种感觉……很微妙。
说不上多爱，但是的的确确无可替代。
塞尔伊德说，“你知道的，我来找你不是为了放弃的。”
苗柠：“……我不知道，你得到了答案就该放弃了。”
塞尔伊德当然不甘心的，他说，“裴酌说你不喜欢看到血，我知道，那他告诉你他当初让解玧臣出血了吗？”
苗柠很平静，“我知道，同样，解玧臣的嗓子是你毁的我也知道。”
“他还能说话是我没想到的，裴酌把他交给我后，我把他从飞船上丢了下去。”塞尔伊德坦白，“他妄想你觊觎你，他该死。”
“所以……”苗柠低声说，“我不喜欢，若是都是这样，我宁愿自己一个人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我想你们应该并不希望这样。”
“毕竟宇宙太大了，有心躲你们的话，就像这两年那样，你们根本找不到我。”
塞尔伊德看着苗柠，沉默了许久才说，“你在威胁我们吗？”
“谈不上威胁，只是说实话而已。”苗柠笑了笑，“我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若是你们一定要如此，我也必须离开，就是这么简单。”
“你们真的不明白吗？无论谁死了，这笔账都是我的，要我背负着一条人命活下去吗？”苗柠语气极轻，“这样……就好吗？”
这样……真的好吗？
……
苗柠终于不用扎针了。
他皮肤白，容易留疤，现在手上有青黑色。
苗柠盯着手看了许久说，“星际最不伟大的发明就是这些东西。”
“什么？”
“高科技时代居然还需要扎针，这科学吗？”
“这个针并不影响行动……”旁边的海盗小声说，“苗先生真是非常娇气的beta。”
浓缩的液体就在针头里，活动很方便，但是苗柠不喜欢，因为他觉得疼。
被说娇气的苗柠一顿转过头去看那人，“你们老大呢？”
“今天早上下船了。”
裴酌端着烤好的饼干来给苗柠，“是不是无聊了？”
苗柠眨巴眼，“我还没懂诶……你们现在什么情况？达成了什么奇怪的协议了吗？为什么你能在海盗船上来去自如，为什么我还在海盗船上？”
“不喜欢的话过两天我们就走了。”裴酌摸了摸苗柠的脑袋，“这是联邦治理的星球，最近出了点事，正好海盗船停在这里，那些人说是海盗们做的。”
裴酌也没说是什么事。
不过……
“不用担心，解玧臣能处理。”裴酌说。
苗柠靠近裴酌问，“裴砚怎么来的？”
“那天我发射了信号，巧的是他正好带着军队剿灭了一船海盗。”裴酌说，“没有我，帝国也有了新的裴将军，柠柠，我可以跟你去任何地方。”
裴酌……应该是听见他和塞尔伊德的谈话。
“仇望津要为帝国负责，塞尔伊德要为联邦的民众着想，裴砚成了新的帝国将军，解玧臣也要带着他的海盗船继续在宇宙中游行。”裴酌把苗柠拥抱，“但是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没有，柠柠愿意带上我吗？”
“……柠柠喜欢有权势的人，但是现在我没有了，我总觉得，柠柠还是愿意带我走的。”
苗柠撇了撇嘴，“你好自信，你都说了我喜欢有权势的人，那我和他们谁在一起不好啊？”
“若是我在柠柠身边，不需要权势也可以。”裴酌低下头来，亲了一下苗柠，“如果柠柠愿意相信我的话……”
“别亲。”苗柠有些羞耻，“海盗们看着。”
“……那个时候，我也看着。”裴酌眸光幽深，“柠柠现在保守了许多。”
这能一样吗？这些海盗他又不熟，而且他现在的人设可不是浪荡子。
苗柠咬了咬牙，骂道，“不知羞耻。”
“柠柠和我说，”裴酌把苗柠抱起来，“我带你回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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