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进入驿站安置好的时候,他就给了萧澜几瓶药,大都是消炎,促进伤口愈合的。
“子悠,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昏迷后的事情她已经听澜儿和颜诩说了,要不是子悠,她怕是真的就死了,虽然后背会因此留下难看的伤痕,只要能活着,能亲眼看到两个儿子幸福,亲手带大孙子,她就满足了。
“说啥呢,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受伤,咱们是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了。”
直到现在,想起她推开他的那一幕,裴济还是忍不住有些心悸,谁说女人娇弱?一旦她们心里有了坚持,便会比任何人都勇敢坚韧。
“倒是我说错话了,子悠可别跟娘一般见识。”
林知笑了,他们家能娶到子悠,真的是祖上烧高香了,可惜玉城看不到了,否则他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买了辆驴车,还配了个很大的车厢,以后就算下雨也不用担心了。”
不像再继续那个话题,裴济边说边起身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泡了个澡,身体整个都放松了,白日里的疲劳消失无踪,现在他也不是那么想休息。
“太好了,我还担心万一这两天又下雨,娘的伤口会沾到雨水呢,济哥,你真是想得太周到了。”
萧澜还是个孩子,当即就笑得一脸灿烂。
裴济屈起手指弹了弹他的额头:“就会瞎担心,先前张头儿不是说了吗,可以买牲口代步,咱们又不缺钱,我怎么可能不买?”
他主动说到驴车,不过是转移话题罢了。
“嘻嘻。”
有了驴车,母亲的伤势也不用再担心,萧澜乐呵着呢,笑得见牙不见眼。
还真是个孩子,裴济无奈的笑了笑,又转向颜诩问道:“萧文那些人没来找你麻烦吧?”
按他们的尿性,应该会找才对,否则先前他们又怎么会趁亲卫们搬东西的空挡拦下他?
“不知道,我没下楼。”
闻言,颜诩脸上的笑容顿时淡了很多,如果可以,他不想再看到分家二房任何一个人,特别是萧文,他十五岁就嫁给了他,整整四年,他一刻都没善待过他,要不是娘家还矗立着,他怕是早就休了他吧?他就是闹不明白,既然不喜欢哥儿,为何要娶他?
“嗯,能躲就躲着点吧,那些人真是没脸没皮的。”
说着,裴济又将先前他们拦住他的事情说了一遍,不是他多嘴多舌,而是他希望,大家都能防着点儿那些人,一不小心被他们缠上,会不会被占便宜姑且不论,多少也有些恶心不是?他宁可拿钱帮助城外那些难民,也不愿意施舍给他们。
“我们知道。”
彼此对看一眼,萧澜和颜诩异口同声的说道。
随后他们又聊了一会儿,眼看着快亥时了,孩子们也困了,裴济才跟萧枳一起离开,回到房间后,裴济关好门窗,直接带着俩孩子去了空间里,反正他们还小,又进去过一次了,与其等他们睡着后悄悄开熘,不如带他们一起。
“爹爹还有事情要忙,你们先跟七叔叔去睡觉。”
空间里,裴济将两个孩子交给了七夜,既然已经确定是狗皇帝派的人截杀他们,那就必须尽快解了萧枳身上的毒,好在七夜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分析出了毒的成份,只需要调配解药就行,一晚上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哦。”
俩包子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一左一右的靠在七夜肩上。
裴济靠过去分别亲了亲他们额头:“晚安,我的小宝贝儿!”
“爹爹晚安。”
俩包子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回应,昏昏欲睡的小模样真是又奶又萌,要不是时间不对,他估计还要逗逗他们。
裴济不知道的是,他带着小包子们进入空间的一刹,隔壁的萧枳就察觉到他们的气息消失了,不过他倒没想戳穿他,他相信等媳妇儿足够信任他,应该会主动告诉他,到时候他再跟媳妇儿说,他早就知道了,他的表情一定会很有趣吧?
怀抱着这样的期待,萧枳闭上眼继续打坐,今儿他大肆动用内力,体内的毒似乎又蠢蠢欲动了,只能靠雄厚的内力压下去。
翌日,裴济打着哈欠离开研究室,狠狠的灌了两大杯灵井水才感觉活了过来,想着自己一晚上的努力,白皙无暇的脸庞又忍不住绽开笑颜,虽然有些棘手,中途还弄错了几个步骤,好在最后还是把解药弄出来了,只是,萧枳身上的毒有些麻烦,必须连续用药几天才能彻底清除。
“爹爹!”
俩包子从楼上下来就看到他坐在沙发上,立马争先恐后的扑过去在他的脸上亲一口:“爹爹,早!”
“爹爹,早。”
“你们也早!”
抱住他们,裴济分别亲了亲他们滑嫩的小脸蛋:“我们回去吧,父亲他们应该也起床了。”
“嗯。”
“扣扣!”
下一秒,父子三人便出现在了驿站的房间内,与此同时,房门被人敲响,颜诩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子悠,你们醒了吗?枳哥让人从外面买了早点回来,快起来吃吧。”
“你们先吃,马上就来。”
随口应一声,裴济又检查了一遍俩孩子的穿戴,确定没问题才带着他们前往隔壁。
大元国的早点还是比较单调的,除了包子馒头和稀饭就是各种饼子,萧枳让人每样走买了一点,裴济跟俩孩子进去的时候,只看到满桌子的吃食和萧枳,颜诩父子俩和萧澜都不在,想来应该是端着吃食回房间去喂林知了。
“先别吃饭。”
安置好俩孩子后,裴济拉着萧枳来到床边,从袖袋里摸出一根针管:“手伸出来,这是我针对你身上的毒调配出来的解药,必须每天注射,连续七天就能彻底清除毒素了。”
将针管放在一边,裴济边说边拉过他的手,准备替他静脉注射,他不是没想过弄成常见的药丸,只是那样一来,药效就没这么好了,狗皇帝已经伸出尖锐的獠牙了,他们没时间再磨磨蹭蹭的,至于萧枳会不会怀疑什么,只要他不问,他就不会说了,就算问了,他不也还能胡诌吗?
“嗯,辛苦了。”
要说一点都不激动,那绝对是骗人的,三年了,国公府耗尽了资源,他自己也寻访了不少名医,师父更是为了他到处奔波,始终无法清除体内的剧毒,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不管是否真的能如他说的那样,七天后便彻底告别伴随了他三年的剧毒,他还是打从心底里高兴,但他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询问或道谢,只是默默的将一切都记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负了他。
“的确很辛苦,我熬了一个晚上呢。”
抬眼看看他,裴济拿起针管,找到他手弯处的血管,将里面的药剂推了进去。
“唔···”
“痛吗?”
听到他的呻吟,裴济不自觉的又放缓了一些,神情说不出的认真,看得萧枳又是一阵恍神:“不痛,就是有些不适应。”
这点痛算什么?这些年哪次毒发的时候,他不是承受着万蚁钻心的痛?只要能解毒,再痛一万倍他也愿意承受。
“好了。”
“二哥,你们在干什么?”
终于将所有药剂都推进了他体内,裴济取下针管,变戏法似的摸出两根棉签压在针眼处,与此同时,萧澜和颜诩也带着萧允从外面走了进来,见他们坐在床上,只有俩孩子自己在用早膳,两人不由得一脸的疑惑,大早上的,他们干嘛呢?
“没什么,我准备给枳哥解毒,正在用药而已。”
“什么?”
闻言,萧澜惊叫一声,勐地冲过去紧张的问道:“济哥真的能帮二哥解毒吗?”
天知道他有多紧张,三年前,大哥突然战死沙场,尸骨无存,二哥用中了毒,他们家差点就垮了,这些年,每当二哥毒发的时候,母亲都总是以泪洗面,三年了,他们差不多都已经放弃希望了,没想到济哥却说可以帮二哥解毒,这要是真的,母亲一定会很开心,父兄在天之灵应该也会替他们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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