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婚礼现场,冷冷清清,没有人敢动一草一木,一片花瓣,所有保留原本的模样。
管家警惕性很高,他远远地跟着王,接着走了一段路就看见他们的王进了宫殿,最后回到了卧室,全程没有一句话。
而身为贴身管家,他就在房门外面侯着,以免陛下出什么意外。
*
雪白的床上,躺着的青年蜷缩着,他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哭出声。
为什么,明明都答应的,为什么啊……
他很想问柳辞故既然已经答应做他的妻子,为什么又在他满心欢喜时给他重击。
纪瑜掀开被子裹住了全身,他整个人都在发抖:“好冷……好冷啊……”
沉重的眼皮垂下,眩晕感袭来。
纪瑜陷入了怪异的梦境,他抓着悬崖的一角,哭着嘶吼,希望有人能救救他。
终于人来了,发着光的青年伸出了温暖的手拉他上去,就在他感激涕零地想要道谢时,胸口一重击,他失去重心,身子后仰,伴随着凄厉的惨叫,最终跌落了万丈深渊。
“不要啊哥——”
惨叫一声后纪瑜睁开了眼睛。
扫视了一圈卧室,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再次陷入无尽的孤寂……
纪瑜没想到的是得到帝国之心的柳辞故就这么逃婚了,明明已经把最重要点东西给了他,赌上了星云帝国的命运,可是他还是不要他。
哥不要他……
青年弓着背,略长的金发略长,泪水从指缝流下,他无声的哭泣。
他不得不承认,利用柳辞故想得到帝国之心的欲/念,买惨的同时还稍微逼迫了对方。
如果道歉哥还会原谅他吗?
*
柳辞故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醒来,是大而温馨的卧室,就是没有窗户。
疲倦袭来,他眉眼带着倦意,可是大脑却异常清醒。
楚雾失的警告是真的,喝那瓶水之前他收到消息,意识已经模糊。
[阿辞,你和谁在一起?花雾还是你大哥?]
[如果是洛闵请你务必万般谨慎,对方也是个精神不太正常的疯子,不要惹怒他,阿辞你看到消息一定要联系我,我很担心你。]
只是他还没有回消息,强撑着睡意关了光脑。
喉咙发干的他,不受控制地喝了半瓶水,眼皮越来越沉重,无力掀开,就这样昏睡过去。
柳辞故又眯了一会醒来。
至今无法想象会被朋友背刺,洛闵居然给他下药,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对付他。
所以他想要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直接问他一定不会说的,那就引蛇出洞。
“学长这么快醒了了?”清脆的男声,含着笑意,他手里端着的玻璃杯里装着褐色的液体,很快屁股坐在柳辞故床头,语气亲昵地,“阿礼是医生,他给你检查了身体,说你最近太累了,再加上身体本来就不好就晕了过去。”
“这是我给学长熬的药,喝了就好了。”
苦味的药钻进鼻子里,柳辞故眉头皱起来,很抗拒喝药。
洛闵手里端着的到底是什么药他都不知道,更不可能喝下。
柳辞故勉强地对他笑笑:“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我身体自己还是挺清楚的。”
说完他抽出不知何时被握着的手。
青年的手修长很有劲,握的他不舒服,这种肢体接触让柳辞故不自在。
洛闵表情微变,他笑着说:“好的学长。”
柳辞故仔细打量了房间,这里除了他睡的床,对面还放着另一张床,明显有人睡过痕迹。
“这是哪里?”
面对青年的疑惑,洛闵眯起眼道:“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学长放心,不会有人找到,这里只有我们。”
‘只有我们’这四个字,让柳辞故脊背发凉,觉得从前那个爱笑的小太阳,此时此刻,笑容满面的清秀面孔,顿时有些阴郁。
第99章
住进地下室的第二天,柳辞故依旧起来的很晚,总感觉身体很沉重,大脑思考不了东西。
后颈的胀,比之前更甚,难不成也是因为体内虫母的原因。
柳辞故没再管,起床后洗漱完就出去走动了一下。
身体躺了两天都僵硬了。
昨天来不及问洛闵这是哪里,结果今天起床也没见到他人。
这地方很大,附近没有房屋,好像与世隔绝一样,总让他莫名的担忧。
帝国之心还在身上他保护的很好,所剩的时间不多,而帝国之心的光亮也会随时间的推移暗淡。
那边系统在催他,为此着急上火。
出去转了一圈,再回到地下室就看见满头大汗的洛闵,阴郁的神情匆匆而过,换上一张乖巧的笑脸。
青年的黑发一夜之间染成了橘色,高挑的身材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闲服,配上那张清秀的脸庞和笑容,整个人又乖又清爽。
“学长以后出去告诉我一声,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迷路了。”
青年的嗓音微哑,对他说话的语气很温和,话里话外充满了关心。
可是这份关心,让他不自在,就像被监视一样。
洛闵的行为举止也太奇怪了。
特别是昨天说的话,现在回想起来都毛骨悚然。
柳辞故不清楚的是,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洛闵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还是说这就是他原本的面目,只不过他很会伪装。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心机简直可怕。
洛闵杏眼微敛,从柳辞故进屋开始,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青年的身上,没有再移开过。
许久不见他的学长又漂亮了,身子也瘦了很多,平常穿的尺码的白色短袖显的有些大,裸露的肌肤白到发光,淡粉的唇瓣泛着水润的光泽那么好亲。
舌尖探出,他舔了一下下唇。
他不敢,更不能。
喜欢的美味要留到最后吃。
洛闵从他房间出开,摸了床上的温度,知道他刚起床没多久,没吃东西,接着给他盛了一碗甜的南瓜粥:“吃点东西,昨天晚上阿礼看见你吃了胃药,是胃病犯了吧。”
“不易消化的就别吃了,他今天准备了食谱,学长也可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食材,让他去买来做。”
青年说着弯腰打开了冰箱,里面放着各种新鲜的食材,满满当当的,不留一点空隙。
柳辞故甚至看见他最喜欢的酸奶,这个酸奶只有在帝都可以买到,很少有人知道他喜欢喝这个。
为什么他会知道,而且买这么多菜分明就是有打算长住的心思,柳辞故绝对不可能再呆下去。
他对拿酸奶的洛闵说:“这里是哪里,怎么都没有看见人。”
“对了,明天我得回下城区一趟,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很快他看见青年握着酸奶的手,骨节发白,可是脸上的笑容很大:“这里是偏远的南方,气候宜人,很适合居住。学长不是想躲那些人,我专门让阿礼帮忙找的地方。”洛闵把酸奶放在太阳底下晒一下,等不冰了再给柳辞故喝。
置身于阳光底下的柳辞故,看不清阴暗处橘色头发下那张阴森冷漠的脸,青年的嗓音那么的轻柔对他解释:“等他们消停一下,过两天我就送学长回去。你可能还不知道阮郁青到处都在找人,特别疯的是楚雾失,可能人压抑久了就变态了吧,学长还不知道他私底下在干什么。”
柳辞故被他勾起来好奇心:“他在干什么?”
然而得到句:“还是算了,你和楚学长是朋友,我不想挑拨你们的关系。”
洛闵低下头,很失落地说,可是嘴角却上扬了一个弧度。
这时阿礼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他面对着柳辞故的后背和朋友对视,眼神挣扎过后,他最终对柳辞故说:“柳少爷还不知道洛闵被胁迫去黑市购买药材的事情吧!”
“我着实看不下去楚雾失为了一己私欲逼迫他,你知道那个是什么实验吗?”
柳辞故眼神一变,对他说这种话摸不着头脑,而且据他所知楚雾失不是那种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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