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踏入偏殿的大门,鸟语花香,全都是甜美的气息,他嗅到让虫族臣服的气息,是母虫身上的气味,他们的王,就在附近没有在卧室。
柳辞故还在搞他的机甲,准备进入机甲闯出虫族,就算拼死一搏总比呆在这个憋屈的地方好。
认真专研的少年不知道危险靠近,陷入精神力躁动的青年从背后抱住少年,不顾受到惊吓的少年的反抗,一口咬在明晃晃,白嫩的脖颈上。
“好疼,你松口,不要再咬了。”柳辞故吓的不轻,任由谁被突然啃一口像是要把人吃掉,也会大声叫唤哀求,他哽咽地说,“你不要这样伊恩,生病了就去吃药行不行。”
陷入皮肤的牙齿,见了血。
伊恩吃到了美味的血液,不是王嘉赏他的,而是他大逆不道强/迫夺得的。
“我的辞,你真的让人发疯。”伊恩松了口,伸出舌尖舔去渗出血珠的齿痕,像是在品味美味的食物,眸色温柔又痴迷,“真想把你永远留在这里,可是总有没眼力见的疯子出现……”
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柳辞故被舔/砥的皮肤一片潮红,已经没了齿/痕,像是虫族的液体有治愈的奇效,现在只有酥/麻的触感,电流自脖颈蔓延至血液各处,柳辞故没忍住发出低/喘的音,像是小勾子,勾的人心里面很痒。
随着少年的媚/人喘/息,伊恩的身体也发烫,他控制住把少年扑倒欺负的念头,觉得现在还不是时机。
“你的未婚夫带了人救你,要是问什么,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说。”
耳边的男人低喘,身后抵住的热源让柳辞故精神紧绷,害怕地点点头说:“我知道怎么说,你放心。”
伊恩摸索着少年的耳垂,晶莹剔透,像极了剥了皮的葡萄,他含住用牙尖研磨,许久过去慢慢地松开他。
面具下妖冶的面容早已染上欲色。
伊恩想拿开面具让柳辞故记住他的面容,他无法这样做:“我可以随时找到你哦老婆,所以不要存有侥幸心理,你乖些。”
背对他的少年抬眸时,双眼发红,满脸的屈辱,在看到许久未见赶来的三人时收回了泪,尽量控制住表情。
单薄的后背被人轻轻一推,他跌入奔赴自己而来的未婚夫的怀里,然后被醉人的红酒差点灌醉,不过让他莫名地有点安心。
柳辞故想可算能回家了,而他的任务,也要继续了。
身心俱疲的柳辞故在虫族十几天,没有一次睡好过,酒香的环抱让疲惫心累的人闭上眼睛。
昏过去之前他对阮郁青说:“他说的是真的,没有他我可能会遇难,不要为难他,我们走吧。”
“好,听你的,睡吧,我带你回家。”
阮郁青在想,要是真的如少年所说真相是这样,他也就算了。
其实来之前他们做好了万全准备。
纪瑜和他们也有保持联络,坐标的位置一直在那边可以查到,倘若他们真的出意外可以发出信号,帝国的救援也会以最快的速度抵达。
在戚原看来皇太子对柳辞故的情愫应该没有多深,不然也不会不来救人,而是知道少年发生意外时可以保持绝对的沉着和冷静。
知道皇太子为什么没有营救少年的楚雾失,罕见地保持沉默。
而和柳辞故交好的何意,为了朋友着急过头又去了黑市做交易,最后还是没取得少年的行踪。
帮助他数次的黑市好友是个骗子,坑了他很多钱事情也没有办成,因为对方骗的贵族太多,死状凄惨。何意也因为走捷径破坏规矩,在回家路上遭到报复失血过多进了医院,索性手臂上的刀伤没有划到动脉,躺了几天回家了。
阮郁青破天荒地看望了他,以为会受威胁的何意惨兮兮地看了他一眼问他干什么。
结果好友的未婚夫,放下看望病人带来的礼物,跟他道谢后又说了已经查到位置,他们会去救人,话说完就走了。
阮郁青做这些无非就是为了博得未婚妻好友的好感,让他在少年面前为自己说些好话。当然还有就是给人提醒,他的实力和地位远超于何意,让他做朋友就安安分分做好朋友这个角色,不要妄想其他的任何。
阮家的私生子夏知白这几日也坐立不安,他想问柳辞故怎么样了又不敢问,最后没忍住找了何意,对方告诉他,少年的未婚夫已经想好去营救,他们也锁定了位置,不过没有告诉他位置在哪里。
夏知白去不了也不能去,他在没有少年的日子里夜不能寐,经常做噩梦。
昨晚他梦到黑色的大蜘蛛织出了巨型的网,纵横交错的银色大网中间躺着红了眼睛哭泣,失去行动力的少年发不出声音,张着嘴似乎在求救。
夏知白想也没想就去救人,费尽力气最后爬上那张大网,收紧的大网把二人包裹起来,密不透风,濒临崩溃。
少年昏迷不醒,夏知白挣扎着怎么也挣脱不了,最后猛的惊醒,心有余悸。
他满身的大汗淋漓,那个梦未免也太真实。
翻看了光脑,消息还在柳辞故给他发的最后一条和后面几百条未读消息,是他这段时间发的,一条也没有得到回应。
小儿子的失踪让柳家所有人陷入绝望和恐慌,从小没有离开过父母身边的人,到底能去哪里。
惶惶不安中渡过了十几日,他们越发的不安。
这天前去营救柳辞故,阮郁青他们没有通知柳家人。
柳母崩溃地一次次让大儿子去想办法找人,大不了去黑市做交易,很快这个想法被否决。
柳母不可置信地说:“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坚持该死的理念,你弟弟不知所踪,甚至生死未卜,你们要不去,我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
她说这话后就要出门,柳父大声呵斥下,才停住了脚步,柳母止不住地嚎啕大哭,不停地埋怨自己先前的说话态度,不然小儿子也不会离家出走。
柳尘渡面如土色,弟弟失踪后他茶不思饭不想,已经消瘦很多,可是无法弥补他的愧疚和对弟弟的态度。
他觉得自己太担心弟弟,所以控制欲有点强,明明说过不要弟弟接近那几个人,远离皇太子,可是他却还是站在皇太子那边。
那夜的通话极有可能让弟弟听去啦,他才是让弟弟出走的罪魁祸首,长久以来的压抑和不自信,好不容易好了很多,结果又被打了回去。
他们甚至摧毁了弟弟的梦想,是他们逼迫弟弟离开,这一点无法被原谅。
政治上雷厉风行的青年颓废地靠在沙发上,摩挲着照片上微笑的少年,心想:小辞回来吧,以后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不会再有人阻拦你。
他也会尽他所能保护好弟弟,不让他受到伤害,就算与那些疯子斗到底也无所谓。
柳尘渡为了弟弟和家族与皇太子做了交易。
无论皇太子是否登位,都将永远庇护柳家,和柳辞故。只要他站在皇太子那边,为他出谋划策,冲锋陷阵,皇太子就可以保护柳辞故直到死亡。
柳尘渡接到来电,看见是阮家的继承人很想挂断,万一和弟弟有关系,他最后还是接听了。
那头说了两句话,让柳尘渡激动地站起来大声道:“什么?!我现在就去,等我!”
第49章
得知柳辞故不见好几日后的下午,纪瑜不顾一切地冲出病房要去找人,而陛下直接让训练有素的士兵拦住他的去路,反抗过程中纪瑜使出全部力气,已经精疲力尽,就在要突破重围时,他的父皇扬言说,但凡他敢踏出皇宫一步,他将永远无法再见喜欢的人。
纪瑜知道父皇的手段,及时收回了动作。
濒临绝望的纪瑜从机甲里出来,原本和阮郁青打斗受到的内伤才好一半,现在又加重了。
他扶着机甲,豆大的汗珠滴落打湿了白色衬衣,多了几分脆弱的美。
国王陛下知道他寻找少年的急切心情,他告诉纪瑜身为皇太子肩负重任,如若他命丧敌国,那么皇位将由谁来继承。敌国虎视眈眈是会要帝国的命,而且已经有人前去救人,并且有八成的把握把人带回。
纪瑜颓废地跪在地上,眸子里的阴翳,像是痛恨自己的软弱和无法去救喜欢的人的痛苦。他怕少年会喜欢上阮郁青,怕他对自己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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