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剥开皮的鱼,没有在鱼腹处看到切口,好像连鱼鳃都整整齐齐。
“内脏?”胡妍芸立刻看向自家男人,“老俞你刚才去内脏了吗?”
俞良平平静的双眼有一丝迷茫:“还要去内脏吗?”
金洋一脸震惊:“没去内脏?那你是怎么杀鱼的?”
俞良平顶着一张精英脸,语气稀疏平常道:“往石头上一摔就死了啊。”
白黎喻/金洋:???
白黎喻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俞总,你在家做饭没杀过鱼?”
虽然他没有做过饭,但是小时候在村里也见过“小辈”们杀鱼做饭,知道鱼必须去除内脏这件事。
尤其是时烽在家也没有做过饭,但是刚才对方处理小鱼的时候也去了内脏,所以白黎喻还以为这是人尽皆知的常识。
俞良平意外他还知道自己,如实开口:“在家是厨师做饭。”
“……6。”金洋一脸要笑不笑地,手里举着的烤串不停发抖,“又不去内脏,又整条鱼往石头上摔,鱼胆破了也不奇怪。”
“只是鱼胆破了?”俞良平松了口气,“不是有毒就好。”
“只是鱼胆破了?!”胡妍芸一改刚才柔弱的模样,从郑女士臂弯里扑过去狠狠掐自家男人胳膊。
“你这个生活白痴!不会做为什么不让我做!鱼胆破了整条鱼都吃不了了!你这是浪费粮食你知不知道!”
俞良平疼得眉头一皱,却只记得搂住扑过来的媳妇,好脾气地安慰道:“不浪费不浪费,一会我吃。”
仿佛平日习惯了如此相处,胡妍芸松开手指,不解气地拍了他一下:“你吃什么吃?苦不死你得了,这么爱吃苦,那你今晚睡地上吧!”
白黎喻端着碗一边看戏一边吃饭,金洋这才注意到他吃的和自己不一样,“哎,你这饭哪儿来的?我也去盛点,一顿饭不吃点米总觉得不踏实。”
白黎喻目不转睛地看着胡影后训夫,漫不经心道:“我儿子薅节目组的,咱们自己去要的话估计不会给。”
金洋大为失望,听到王之禾说新的串烤好了,他便拉着看戏的小伙伴一起回去。
“金先生等等!”郑清姝追了上来,一双眼睛看着他手里的签子,“你的这种签子哪里来的?”
要是有这种签子,她和老刘也不至于用线吊着海鲜烤,这也太考验棉线的质量了。
“这个吗?”金洋挠了挠头,“用刀削的木头啊,就是咱们用来生火的那些树枝,我老公刚才就削了一把。”
用刀削的?郑清姝一脸恍惚,怎么感觉这档综艺,只有她们家和胡妍芸家什么准备也不做啊?
不过后来金洋还是友情送了一把木签,毕竟削签子他老公是熟练工,把刀交给刘家夫妻用,万一伤到手可就不好了。
各家吃完饭后,原本导演组还想安排一些活动,结果阴沉了一天的天空终于下了雨。
时烽站在屋檐下看了眼,“回屋吧,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
他的猜测没有错,这场雨看着最少要下一两个小时,所以白黎喻回屋后就开始指挥两个孩子自己翻出自己的枕头。
眠眠惊喜道:“今晚跟爸爸一起睡?!”
他好久好久没有和爸爸一起睡觉了!刚才看到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他还以为自己要和哥哥去睡那些行李箱。
比起弟弟的开心,白虞显然有些局促,他没有跟父母睡过,从小就没有,在秦家也没有。
被两个爸爸领养后,他也有了自己的房间,要不是他也舍不得和弟弟分房,弟弟早就被大爸爸扔回自己房间了。
这次跟爸爸们一起出来,他还以为是住酒店,再不济这些屋子里也该有两张床吧?
他都快十七岁了还和两个爸爸睡,多尴尬啊。
眠眠从行李箱里翻出自己的枕头,噔噔噔跑到床边把枕头扔上去,他正要拖鞋子往上爬,就被时烽拎了起来。
男人颇为嫌弃地拍了拍小儿子的裤子,“一身沙子,等会洗了澡再上床。”
被抱起来的小家伙看到了床的宽度,犹豫道:“大爸,床不够大。”
时烽漫不经心道:“嗯,所以呢?”
小家伙立刻仰头,语气里带着一丝讨好:“所以你今晚睡行李箱吧?我和哥哥陪爸爸一起睡!”
拍裤子的手停下,男人眼眸低垂,面无表情的脸带着一丝审视:“天天想抢我媳妇,真是白养你了。”
一开始想让他睡书房,现在又想让他睡行李箱,好样的,这个儿子不能要了。
眠眠缩了缩脖子,小声逼逼:“可是床不大,你舍得让爸爸,或者让我和哥哥睡行李箱吗?”
“没事,你个子小,你睡行李箱。”男人舌尖顶了下腮帮子,皮笑肉不笑道,“我和你爸带你哥睡床。”
眠眠顿时一脸惊恐地四处找爸爸,白黎喻看够了才过来解救儿子:“你吓唬他干嘛,本来你今晚就得睡行李箱。”
今天铺床的时候他们就发现床睡不下四个人了,原本白黎喻还想去找点东西来打地铺,被时烽拦住了。
毕竟海岛上除了树就是石头,节目组又不让他们往岛内集市那边走,他们家一下来了四口人,肯定要有人睡行李箱的。
身强体壮的时烽不出意外担了这个职业。
看着小儿子赖在媳妇怀里哼哼唧唧撒娇的模样,时烽啧了一声,开始收拾起行李箱。
他刚把今天打开的行李箱关上,旁边就出现一道瘦弱的身影:“大爸,我可以睡行李箱。”
白虞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也因为院里有新小孩,他这个十来岁的就要打过地铺的经历,所以水行李箱对他来说还算好的。
时烽瞥了他一眼,笑骂道:“还在长身体的时候,睡什么行李箱?乖乖跟你爸睡床上。”
耳尖的眠眠气呼呼道:“就是,哥哥跟我睡,让大爸爸自己睡那边!”
懒得理幼稚的小儿子,时烽把自己和白黎喻的睡衣找出来,移开两个孩子的行李箱后,便把剩下的几个大行李箱拼在了一起,勉强够躺。
白虞还是不忍心,开口道:“大爸抱着爸爸,我抱着弟弟,就可以大家都睡床了。”
正在弯腰拼箱子的时总顿住,让媳妇躺在自己身上睡?他缓缓直起腰,一脸欣慰地看向大儿子:“不错,对你弟有出息。”
还知道为两个爸爸的感情着想,这不比时冕那个逆子来得强?
眠眠窝在爸爸怀里,哼哼唧唧不说话了,一家人找好了睡衣,就等着雨停后去别墅那边洗澡。
大概晚上八点左右,淅淅沥沥的雨声终于停了,时烽拎着小汤锅往外走:“你和孩子们去洗澡吧,我先去把锅洗了。”
不然满是腥味的锅,还不知道会不会引来什么东西,屋子里有两个孩子,还是谨慎一点好。
青年也不墨迹,找了个袋子装上换洗的睡衣,接着就带孩子出门了。
不过他才送两个孩子到别墅,余光便瞥见郑清姝往树林中走去的身影,她只身一身,没有看到跟拍摄像师或者刘影帝的身影。
他随口问别墅里的工作人员:“郑老师刚才来洗漱了?”
工作人员连忙解释:“没有,刚才郑老师说她们房子里呢的床边毛刺太多,问节目组借了把刀去削一下。”
工作人员没看到,但是白黎喻进门前看得清楚,刚才郑清姝走的可不是回屋子的方向。
想起今天在对方手腕上看到的伤痕,白黎喻心里有些不得劲,他把装睡衣的袋子交给白虞,认真问道:“小虞,可以带弟弟一起洗澡吗?”
一直都带弟弟洗澡的少年点了点头:“可以啊。”
“那你带弟弟先洗,洗完了在别墅里等爸爸回来,别自己带着弟弟回去。”白黎喻叮嘱道,“外面黑灯瞎火的,万一你们遇到蛇之类的就不好了。”
“蛇?!”白虞头皮发麻,忽然想起从他们的房子走到这边,确实会经过一片树丛,连忙点头,“我知道了爸爸,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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