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他没去的人只知道画展是他爸爸开的,他爸爸是个小有名气,但是人脉极广的画家,并不知道他是领养的。
距离他被白黎喻领养已经一年了,两个父亲,以及父亲们的家庭确实以行动消弭了他的陌生感,连距离都拉近了不少。
可是他还是下意识觉得,学习是自己的事,不应该太麻烦两位爸爸。
很多时候如果不是夫夫两细心,加上有个粘着哥哥的眠眠,就连生活上的事可能都是白虞自己一个人搞定。
如今学校的事和两位爸爸工作的事撞到了一起,一向有主见的少年也不禁手足无措起来。
他作为班长,作为一个学生,会下意识遵循学校的规章制度,会下意识执行老师说的话。
但是作为一个孩子,更是一个才被领养一年的养子,他也会下意识不敢过多地拿自己的事情去打扰两位爸爸。
怕他们觉得麻烦,怕他们觉得为难,更怕他们会拒绝。
白虞不敢去赌在爸爸们的心中,自己和工作到底哪个更重要。
毕竟父亲一个小时的时间都是以万来做单位的,那个花了三十万才和父亲吃上一顿饭的人,甚至说他赚了,听爸爸说这还是父亲最低的价格。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大爸爸的赚钱能力了。
而国内闻名的泊美商场他也知道,甚至还去过好几次,所以管理着泊美的爸爸时间肯定也很值钱。
因此白虞很少在两位父亲工作的时间,拿自己的事去麻烦对方,甚至周末的时候会主动带着弟弟玩,不让弟弟去打扰拿着手机办公的爸爸。
他努力避免,不让自己和爸爸们的工作有冲突,可是今天校运会的事直接把他极力避免的问题放了出来。
说家长没空?可是校运会下周才开始,老师说有足够的时间让家长协调工作时间。
说他没有家长?这是在侮辱老师的智商,也是在咒两位父亲。
说他忘记说了?可是无论什么理由和借口,他都要面对老师给父亲打电话的后果。
他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避免冲突产生的办法,直到上课后才收回了思绪。
老师的知识能让少年暂时脱离苦恼的问题,可是随着放学铃响起,他又被这个问题困住。
在教室安静坐的少年叹了口气,想着反正校运会下周才开始,他先缓一两天,再决定怎么跟两位父亲开口吧。
另一边,放学后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哥哥的小家伙忍不住了,自己背着书包,偷偷摸摸从校内通道走到了高中部。
凭借着人小胆大,直接问清楚了哥哥的教室在哪栋楼,还被好心的学生带到了具体楼层。
站在教室门外的小家伙鼓着一张小脸,迈着小短腿走了进去,冲着神游天外的少年喊了一声哥哥。
奶声奶气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其他学生的注意,大家纷纷转头寻找是谁的弟弟跑过来了。
白虞被这一声哥哥叫回了神,看着课桌旁边的小家伙,诧异地开口:“你怎么过来了?”
背着书包的小家伙委委屈屈控诉:“放学了,哥哥都没有去接我。”
“放学了吗?”白虞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这才发现刚刚打的不是下课铃,是放学铃。
“抱歉,是哥哥的错。”少年一脸歉意道,“哥哥不是故意的。”
小家伙自信抬头:“没事!我知道哥哥要学好多东西,我可以自己过来接哥哥!”
同样是精英教育,已经快成年的白虞要学的可比眠眠多多了。
所以每次补习后的休息时间,眠眠看着还在做笔记的哥哥,都觉得哥哥好累。
白虞注意到他和眠眠已经影响到了正在做课外习题的同学,便收起桌上的书,背上自己的书包,朝着小家伙伸出手:“走吧,我们回家。”
“好哦!”小家伙开心牵住少年的手,亦步亦趋地任由哥哥牵着自己走。
回家的路上,眠眠一如既往和哥哥分享自己在幼儿园的日常,依旧对某个流鼻涕的同学表示无奈,还对那些喜欢凑到小姑娘身边的同学表示无语。
白虞听着觉得好笑,实在不知道自己弟弟小小一个,怎么能这么老成。
不过也因为眠眠,他对于校运会的苦恼也暂时忘却,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这个被他刻意遗忘的问题被小家伙说了出来。
“校运会?”时烽给爱人盛了碗汤,“下周四和周五吗?”
眠眠举着勺子兴奋道:“对呀对呀!老师说哥哥要比赛,所以我作为弟弟,可以放假去给哥哥加油!”
不用和那些整天哭着找父母的同学一起上课,小家伙觉得校运会真是一个很值得庆祝的活动。
白黎喻喝了口汤,语气带着些回忆:“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青藤附中确实有这个传统。”
当年他高一就是在青藤附中读的,只不过后来被Y国皇家艺术学院破格录取,加上他想和时烽呆一起,所以就提前上了大学。
“那个时候我爸妈和哥哥嫂子,还特意请假去陪我参加来着。”
这种能光明正大请假翘课的事,大哥巴不得多一点,他也能名正言顺和嫂子约会。
虽然后来还是被爸爸抓来老老实实参加,但是不用被拘在学校学一些早就掌握的知识,大哥还是十分乐意的。
“这样啊,那这个周末我们去一趟商场吧。”时烽道,“给小虞买几套运动装。”
运动装和其他的衣服不一样,倒不用特意定制,去品牌店买一些质量不错的就行,还能让孩子挑一下。
毕竟这个年龄段的男生都有一些攀比心,说不定儿子也想买跟同学差不多的牌子或者款式。
“还有运动鞋,篮球服什么的也给买几套,说不定小虞想和同学打打篮球什么的。”
白黎喻点了点头:“嗯,我和你也要报名参赛,我们俩也要买。”
眠眠立刻举手:“爸爸我也要!我要和哥哥一样!”
“你?”时烽瞥了小儿子一眼,“你上小学才有校运会,急什么?”
眠眠不服气了:“你又不缺这一套运动装的钱,抠什么?”
时烽懒得和小儿子斗嘴,便道:“行行行,给你买给你买,到时候哥哥要是报名五千米长跑,你也跟在旁边跑吧。”
“跑就跑,我跑步可厉害了。”眠眠自信道,“哥哥能跑,我也可以跑!”
白黎喻笑了:“行,那周末你也和哥哥去挑运动装。”
时烽已经能想象到如果大儿子报名两人三足之类的比赛,小儿子崩溃的表情了。
他转头看向发呆的大儿子,关切道:“小虞,零花钱还够用吗?”
“啊?”
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少年骤然回神,神情有些飘忽:“够,够用的,我还有压岁钱。”
“压岁钱是压岁钱,零花钱是零花钱。”白黎喻道。
“我听你梁叔叔说,他上初中的表弟一周都能花好几千,也不是让你学他,但是你都开学一个月了,怎么一直没要零花钱?”
他和时烽也就开学的时候给了小孩开学红包,后面一个月都没有听到小孩说钱不够用。
不止这个学期,之前也是一样,他们给,小孩就收,不给,小孩也不开口要。
甚至刚开始给零花钱的时候,小孩还说不要,还想拿自己的奖学金给他们,说让他们给弟弟买东西。
白黎喻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甚至不知道到底是他和时烽养这两个小孩,还是大儿子在养小儿子。
别人家的孩子都是每周按时跟家长要零花钱,他们家这个就跟貔貅一样,只进不出,甚至只进一次就能管很久。
反正白黎喻至今没有遇到小孩主动开口要零花钱的情况。
虽然知道这可能是秦家给小孩留下的一些观念,后面他们硬要给白虞零花钱,他也收,但是白黎喻每次都特别担心。
不停地跟时烽嘀咕,小孩是不是和同学合不来,所以假期都没有和同学出门玩的需求,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
他初中的时候,每周放假都会和柳城他们几个出去玩,就算不和他们出去,也会和自家大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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