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
沈朔顿了顿,他怎么没看到山谷。
但亚尔曼飞得远,许是自己没跟着的时候找到的吧。
沈朔也没多想,继续道:“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摘一些草药回来。”
都说久病成医,沈朔多少也懂一些药理,只要有原始材料,就能够制作出一些基础药物。
在野外生存,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来。
水源和火种让他们暂时得以生存,但药物却是能提高他们生存时限的必要品,能救命的存在。
沈朔觉得他们有必要储存一点,以备不时之需。
其实这才是沈朔最想要的。
“你知道哪里有吗?”
“知道。”
亚尔曼闻言尾巴摇得更欢了,他要去的山谷附近就有药。
“带你、去,有很多。”
沈朔点头称好。
亚尔曼捧着蛋壳绕到他面前,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还要、什么吗?”
仿佛沈朔要天上的月亮,他都会想办法去摘似的。
沈朔看了他一眼:“木柴,今天多劈点。”
亚尔曼尾巴一僵,摇不动了:“QAQ”
好阔怕!!
亚尔曼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扯开话题:“那昨天的旗子、看吗?”
沈朔差点忘了这茬,话音停顿一下:“可以看。”
虽然他觉得现在应该不会那会快有结果。
吃过午饭,沈朔他们就出门了。
连日来天气都不错,白天称得上一句晴朗。
雪早就停了,阳光穿透云层洒落下来,带来些许温暖。
到了插信号旗的地方,果然,旗子还老老实实插在原地,没有任何被动过的迹象。
冬日出来狩猎的虫族本就是少数,可能大半个月也见不到一只,而两次恰恰来同一片区域狩猎的虫族,应该就更少了。
即使真的会来,应该也没那么快。
沈朔早就料到了,见状心里也不失望,检查完旗子上的标记,淡淡起身道:“走吧,去你说的那座山谷。”
亚尔曼在一块绿洲降落。
“到了。”
“……”
以他们落脚的地方为界,左右隔成两个世界。
一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一个却从雪下透出生机勃勃的绿色。
这片山谷出乎意料的大,落到地面后就完全窥不见边界了。
沈朔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从前未曾听亚尔曼提过。
没想到乌斯垭平原竟然还有这么一片未完全冰封之地,就像是雪原中拔地而起的绿色孤岛。
亚尔曼将沈朔带到丛林深处的一处断崖边,指了一圈:“应该都、是你要的。”
沈朔应了一声,边走边观看起来。
这里的气温明显比外面高一些,虽然也覆着雪,但雪下却绿色盎然,植被茂密,种类也丰富。
沈朔看过不少这个世界的药理书,本以为能对照着记忆识别,但实际操作起来却发现自己想的太过容易了。
一圈下来,只有几种是他见过的,沈朔觉得有些不对,可没有办法,只好把小狗叫过来辨认。
亚尔曼很享受被他需要的感觉,不遗余力地为他做起了介绍:“这个、能止血,对伤口好。”
“这个止咳,吃了,喉咙舒服。”
“如果发热,吃这个、会好。”
“……”
亚尔曼一口气说了十几种,倒不是因为这里只有十几种,而是小狗的心智和记忆还没恢复好,只记得这十几种。
沈朔记性好,他说一遍就全记住了。
沈朔在山谷一待就是一下午,深冬的天气千变万化,谁也不知道下次来会是什么时候,只能尽可能多的储备药物。
直到最后看天色发暗、有起风的趋势,这才停止。
“摘、完了吗?”
亚尔曼也回来了,一手拎着两只气绝的鸡,一手抱着一筐蛋。
“……”
趁着采药的功夫,沈朔本想让亚尔曼去寻找食物,小狗却怕他危险不敢走太远,在附近的林子里打转,寻到的食物自然也少得可怜。
不过总比没有好。
反正食物还能撑一段时间,明天天气好的话再出来看看吧。
于是沈朔点头道:“暂时够了。”
“我们回去吧。”
亚尔曼将两大包药挎到背上,然后抱起沈朔:“先、送你、回家。”
沈朔一顿,这什么意思。
“你还要回来?”
“嗯。”亚尔曼说,“食物,不够,我去捕猎。”
沈朔看了一眼天色:“明天再去也不迟。”
亚尔曼摇头:“明天有大雪,食物、不好找。”
最最重要的是,他不能让沈朔再睡那么硬的床了。
雄虫的身体那么娇弱,只睡了一晚上就青了一块,要是再拖延,睡坏了怎么办QAQ。
“沈朔、你待会在家,等我,睡觉前,我回来。”
“嗯。”沈朔见他心意已决,也不好说什么,他本就不是多话的人,应了一声表示同意。
想了想,还是嘱咐道:“要小心。”
沈朔遥遥看见山谷上方起了一层浓重的白雾,不知是离得远了,还是因为夜幕降临,心中略有不安。
很久之后沈朔才知道,那座会起白雾的山谷名字叫做——
深渊峡谷。
第60章
虽然亚尔曼晚上不回来吃饭,但沈朔还是做了森*晚*整*理两人份的晚餐,炖了一整只鸡。
人家辛辛苦苦出去打猎,总不能回来一口热饭都吃不上。
有了调味料,一锅鸡汤非常鲜美,沈朔自己喝了都觉得不错,想来亚尔曼应该也会喜欢。
用过晚餐,沈朔没有事情做,就拿出针线缝补衣物。
小狗整天赤着胳膊在外面跑,虽然他自己并不觉得冷,但沈朔还是觉得有碍观瞻。
之前缝毯子的时候材料还剩下不少,就想着给他缝一个兔皮小袄,多少遮着点。
想是这么想,实际做起来还是有些难度。
沈朔从前从未做过这些事,动作生疏不说,样式也只存在于理论中,缝得磕磕绊绊。
没有小狗在身边叽叽喳喳,洞穴里安静极了,时间也变得很漫长。
沈朔从前享受孤独,此刻却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冷清。
不过好处也有,没有人打扰,效率就变高了,很快就缝完了。
不过沈朔觉得自己可能不是这块料,成品看起来磕碜不说,还是件开衫的。
沈朔自己看着都觉得拿不出手,又缝缝补补了一通之后,觉得小狗还是继续光着比较好。
沈朔冷静地把破布塞进床底,起身去看外面的天色。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都到睡觉的点了,亚尔曼也应该快回来了。
今晚没有月亮,外面黑黢黢的一片,视野非常有限,风声倒是很大,有雪花不住的往洞穴里飘。
亚尔曼说明天才会来的大雪,现在就已经开始了。
沈朔把门关上,重新放下帘子,又往炖着汤的锅里加满水,随后坐在床边烤火。
倒不是沈朔不想睡觉,实在是冷。
亚尔曼不在,洞穴中虽然烧着火,但温度还是不高,沈朔只能等他回来。
他本以为亚尔曼就快回来了,谁曾想这一等就是大半夜。
沈朔有点支撑不住,迷迷糊糊的裹着毯子,靠在床边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忽然感受到一阵剧烈的山体震动。
沈朔的那点困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地震了?
然而震动很快就消失了,快得仿佛是一种错觉。
沈朔听到了一阵若有似无的斯哑长鸣。
不对,不是地震。
沈朔望向门外,只见下一刻,伴随着一阵轻响,门被忽然打开,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了进来,在风雪灌进来的前一秒,砰的关上了门。
“亚尔曼。”
“沈、沈朔。”亚尔曼大概是没想到他醒着,浑身僵住,“你、怎么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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