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闹得比较厉害,听说分院似乎丢失了研究成果。
夜叉自然而然想到了秦耳,但他又觉得秦耳做不到这种程度。
而且秦耳是跟他来找鬼问消息的,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跑去基因研究分院偷东西?
且基因院的东西是好偷的吗?
哪怕这里是分院,那也是找死行为。
夜叉虽然不认为是秦耳干下的事,但在找不到秦耳的现在,他也忍不住焦急。
“这个该死的猴子,到底跑哪儿去了?”
秦耳现在正待在基因研究分院医疗部的一间病房内。
对,他又跑到基因分院了。
可能基因分院的人都没想到他会如此胆大,竟然在次日上午就又跑回来了。
秦耳回来干嘛?
他在找实验对象。
昨晚他进入大母的茅草屋,借着那里三十天的时间长度,把他从分院图书室里拿走的基因书籍都囫囵吞枣地看了一遍。
托他曾经也上过大学、考过研究生的底子的福,不至于看这些专业书籍跟看天书一样。
加上他的精神力卓绝,首先死记硬背没问题,理解也要比常人快不少。
少年子受和大母都对他拿来的书籍感到好奇,但子受只看文字就没看懂。大母却摸了摸书籍,又摸了摸他的头,很慈和地笑了笑。
秦耳就感觉被大母摸了头以后,他的头脑似乎更清晰,理解那些难啃的专业书籍也更快。
他忍不住就把自己的设想和大母说了。
大母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闭上眼睛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
等他啃完一本书,大母才睁开眼睛。
“可以试试。”
大母这句话让秦耳充满信心,甚至大母还指点他如何利用巫纹来改变人体内的能量路线,甚至是去修改基因。
用巫纹修改基因听起来好像很不可思议,但在秦耳拥有特殊的天眼的情况下,这对他就不是什么难题。
说白了,就跟基因科学家可以利用电脑给出的数据组成由31亿个字母形成的基因图谱,再根据这些基因图谱来理解染色体上的碱基排列顺序一样,秦耳只不过是可以更直观地看到基因构成。
经过三十个日夜的学习和尝试,秦耳就基本掌握了利用巫纹来修改人体基因的方法。
当然,他能这么快掌握,也是因为他前面符纹和玄学基础打得好。
很多知识都是一通百通。这三十天对于秦耳来说就像是参加了一场针对修复基因的巫纹医术学进修。
既然掌握了知识理论,自然就需要实践。
秦耳一时也找不到哪里有更好的实验体,这不就想到分院这里有一个罹患基因崩溃症,且已经进行到第二阶段的病人了吗?
于是,他就来了。
基因分院的防护措施没有变弱,但可能以为闯入者已经把想要的东西拿走,加上整夜排查后,无论是安保人员还是研究人员以及打杂人员都很疲累,防守上难免就有些松懈。
秦耳在小树妖的帮助下很轻松地就再次潜入分院,在地下储藏室换上研究人员的制服,利用小树妖从员工休息室盗来的工作卡,一路找到医疗区的病房。
可能也没有人会想到有人会特地跑到医疗区搞事。
这里的防守也比研究区要宽松得多,就跟高级疗养院差不多。
秦耳溜溜达达,特别大胆地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看过去。
找到了!
基因崩溃症患者待在重病看护室。
外面还有医生随时在监测他的身体情况。
这种情况下,他溜进病房不难,难的是如何不露马脚地在病人身上绘制巫纹。
这毕竟是第一次实操,他需要时间观察和尝试,短时间肯定完不成。
怎么办?
秦耳眼珠一转,转头就找了一间设备室开门进去,在里面使用了隐身符再出来。
隐身的秦耳走到通道尽头,啪地按下火警开关。
“铃铃铃——”火警铃声在整个医疗区响起。
所有医生护士和研究员们都不见半点慌乱,他们做过多次火警演习,如今听到警报声,全都按照演习时的要求,动作迅速地立刻放下手头工作,有人直接向安全门走,有人去安排病人转移。
安保人员也涌了过来,但大家忙中不乱,有条不紊。
秦耳趁机打开重病看护室的门,溜进去。
那名基因崩溃症患者身体表面长了大量的脓包,他的脸上也有。
他应该很痛苦,只能依靠止痛剂和高剂量的安眠药来压制身体中的极致疼痛。
可在秦耳靠近他时,患者竟然睁开了眼睛,眼睛还看向了秦耳走过来的方向。
秦耳惊讶,这个人的精神力很强。
他用的虽然只是普通隐身符,但对方能这么快察觉异样,其精神力绝对不弱。
“是假火警,不用担心。”秦耳附身,靠近患者的耳朵,对他低声说:“我可以帮助你。不过这里不方便,而且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也不适合让我动手。我会用一种特殊的方法暂时帮你恢复,这个特殊方法是……交换。效果根据你交换的物品的价值来决定。”
秦耳原本想说献祭,又担心被人误解或乱用,就用了交换这个词。
“这是你的手表吗?你愿意用它作为交换物,让你恢复到正常状态吗?”秦耳打开抽屉,看到里面有一块看起来比较华丽的手表,就拿了出来。
患者沉默。既没有发出惊叫,也没有表示惊讶,也许是他连说话都做不到了?
但秦耳从患者的眼睛看,觉得对方就是一个很沉稳的人。
“如果你同意,就眨眼两次。”
患者缓慢但十分清晰地连续眨了两次眼睛。
都病到他这种程度了,一块百万级的手表算得了什么?
哪怕这是个针对他的巨大阴谋,对方是个心有叵测的骗子,只要能让他恢复健康,哪怕只有一天,他也愿意试试。
秦耳满意地点头,拿出那枚大块的祈愿石,当做祭台放到患者的胸口,又把手表放到祈愿石上。
“以巫之名,乞求天地,献祭者愿意奉献祭台上的手表,以换取短暂的健康。”
秦耳念的是古语,不是他非要念古语,而是大母教的就是这个发音。
患者只听到一阵奇怪的吟唱声,就看到胸前放着的石块突然发出一阵炫目的光亮。
那光亮快速笼罩住他全身。
患者事后判断自己应该昏迷了大约十秒种。
在他醒来的瞬间,他听到耳边有人跟他说:“你这个状态大概能维持十天。十天内你到这个地址来找我,我看看能不能帮你彻底治疗你的基因崩溃症。我不能给予你百分百的保证,只是一次尝试,所以这次就不收费了。你要不要去找我,也看你自己。不过不要告诉别人我的事,如果你告诉别人,或者带别人来抓我,那你就别想再看到我。”
那个隐身人说完地址就跑了,也不管他能不能记得住,走时还拿走了放在他胸口的石块。
那时患者还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呼吸畅快了许多,就连被止痛药和安眠药搞得晕沉沉的头脑都清晰许多。
但负责照顾他的医生看到了那炫目的光彩,他们用最快速度冲了进来。
进来后,他们看到病床上患者的变化,当时那表情就跟看到天降外星人一样。
封树城基因分院又一次震动了,整个基因分院的研究员和医生跟疯了一样往医疗区跑。
分院院长跑得最快。
他跑到重病看护室时,那位基因崩溃症发展到第二阶段、全身长满脓包、原本只能躺在床上等死的患者已经穿好衣服,正在打领带。
“你……”分院院长站在病房门口,吃惊得说不出话。
患者摸了摸手腕的空白位置,转身,不容否决地说:“谢谢贵院这段时间的照顾,我想出院。”
封树城内。
夜叉是真没想到自己会有被临时搭档甩开的一天。
以前都是他嫌弃搭档速度慢,把搭档甩开先去做自己的事。
一直找到中午,夜叉都没找到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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