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衣服但凡换个人来穿,都会显得过于花枝招展,像是刻意去博人眼球一样。唯独迟冬穿着没什么违和感,他本身肤色就白,身姿也挺拔,撑得起衣服。瞳孔是深沉的墨色,像黑沉沉的浓雾堆砌,压得住服饰的轻佻,平添几分沉稳。
他只是往那里一站,整个人就如利刃一样劈开视野,像个矜贵的小王子。
“怎么样?$”小王子透过镜子,与他的超大号‘公主’对视。
周景烁俯下身,在他耳廓上亲了亲,声音喑哑:“很好看。”
是他亲手装扮的小漂亮。
今夜也会由他亲手剥光。
宴会在郊外的塞纳古堡举行,古堡是周景烁的私人宅邸之一,常年对外封闭。
光影掠过天际,高调的豪华加长版悬浮车停在私人城堡门口。
侍应生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周景烁操纵着轮椅下车,他今天穿得低调,纯黑色的礼服沉稳肃穆,没有任何喧宾夺主的意思。
迟冬紧随其后,落后周景烁半步,却依旧吸引了全场瞩目。
城堡的正门开启。
伴随着一声铃响,室内乐在旋转门后响起,数十米高的光瀑垂落,光幕后是悬浮于纸醉金迷中的吧台,地上铺着天鹅绒毯,随处可见纷纷扬扬的玫瑰、月季花瓣。
这些花瓣都来自于迟冬的营养舱,除了他,没人能一次性提供这么多昂贵娇弱的花瓣。
无数首都星的上流人士、甚至是来自于帝国的贵族,一面惊叹周家的大手笔,一面在奢靡的芬芳与音乐中穿行,觥筹交错。
周家下发邀请函,几乎整个联盟的权贵都来了,还有不少来自帝国的贵客,阵仗比当初周韶的成年礼更盛大。
人实在太多,迟冬看得眼花缭乱。
周景烁安抚地按了按他的肩,环视四周,领着自家的社恐小孩,在万众瞩目下踏入宴场。
迟冬一晚上就没有闲过,跟着周景烁走来走去,还得应付一波又一波举着酒杯来恭贺赠礼的贵客,脸都笑僵了,时不时得伸手揉一揉脸蛋,小小地叹口气。
今天来参加宴会的权贵都带了自己的子女,娇贵的少爷、小姐们衣着华丽,身上的合成香水味混杂在一起,迟冬不得不暂时封闭自己的嗅觉,免得打喷嚏。
主动来打招呼的世家长辈大多带着自家小辈,都要隐晦地问一声迟冬的性向,试探一下他有没有联姻的意愿。
迟家弃子、E级体质在‘周家继承人’的身份面前都显得不值一提——就凭这成年礼的隆重程度,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周家掌权人对这个养子的看重,要是两家小辈能看对眼,结个姻亲关系,泼天的富贵指日可待。
然而用不着迟冬开口,周景烁已经自觉帮他挡住了所有跃跃欲试的桃花枝。
迟冬就缩在后面看大佬黑着脸赶人,想笑,但憋住了。
大佬好不容易熬到他成年,眼看着马上就能吞吃入腹,这个时候来撬墙角,简直就是在大佬的雷区蹦迪。
成年礼的宴会临近十二点才结束,等宾客离席,迟冬才晃晃悠悠地跟着周景烁上车。
给他敬酒的人不少,饶是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也灌了大半杯酒水入腹。迟冬酒量一向拉跨,坐在车上就已经昏昏欲睡了。
周景烁帮他解开装饰繁复的外套,好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再看一眼光脑,时间刚过零点。
他贴近迟冬的耳畔,缓声道:“冬冬,生日快乐。”
迟冬喉咙里咕噜两声,强撑着掀开眼皮子,双手捧住周景烁的脸,没头没脑地嘬两口,又歪过脑袋##去。
周景烁:......
回到家,周景烁果然亲手把小王子扒光了,可惜小王子醉得厉害,除了亲两口,什么都做不了。
迟冬被搓洗干净丢到床上,滚了半圈抱着被子呼呼大睡,徒留周景烁一人清醒面对这苦短春宵。
迟冬半夜陡然惊醒。
他其实一直没有睡得很熟,总感觉揣了件心事,睡不踏实。
爬起来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迟冬第一反应是他已经跟大佬##了,但检查了一下身体,身上没有任何痕迹,干干净净的。
再看一眼大佬,衣服穿得严严实实,睡姿板正。
好可恶啊,只给自己穿衣服,不给冬冬穿。
迟冬轻手轻脚地下床,打开衣柜,爪子伸向了睡衣,顿了一下,又转移到旁边宽大的白衬衫上。
因为喝醉了酒,放了大佬鸽子什么的......总得有点表示。
迟冬扒拉着白衬衫往身上披,长吁短叹。大佬太纯情,家里没什么特别刺激的衣服,早知道该网购几件###衣服。
上次在颜色网站看到的那件清纯校服就不错,还有诱惑猫咪、懵懂女仆......迟冬想得心痒痒的,爬上床,敲开网购页面激情下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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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冬聚精会神地翻看着网购页面,目光忽然锁定到一套乱入的仿军装制服上,他忽然意识到结婚这么久,还从没有见周景烁穿过这种禁欲系军装,忍不住敲开购买页面,蠢蠢欲动。
“军装我有,不要买。”
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迟冬浑身一僵,只觉得一股莫名的电流从脊背蔓延开来,先是头皮发麻,紧接着整个人都麻了。
迟冬慢慢地、慢慢地转过头,对上一双被光屏点亮的金色眼眸,又慢慢地、慢慢地转回去,木着脸关掉光屏,掀起被子盖过头顶。
无事发生!
朦胧间一声轻笑传来,不等迟冬恼羞成怒,一双大手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
“怎么不继续看了?”周景烁揽着他,凭借‘监护人’的身份,顺利敲开迟冬的光脑:“这件也不错,你穿一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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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了咬牙,再次强制关闭光脑,按住在腰侧作乱的手,翻身压坐在周景烁腰上——双腿岔开跪坐着,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换衣服的时候。”
周景烁仰视着他,抬手去摸他的脸颊,又说了一声:“生日快乐,冬冬。”
迟冬隐约记得他说过,含糊应了一声,问他:“今天所有人都送了我礼物,你的礼物呢?”
“那栋城堡就是礼物,”周景烁道:“其实我想不到送什么礼物,如果你不满意的话,还可以挑一些别的,只要我有,我都会送给你。”
“嗯,”迟冬舔了舔干燥的唇,手指按在他睡衣纽扣上:“包括你?”
周景烁的指腹按揉着他水淋淋的唇线,嗓音微哑:“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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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昼短苦夜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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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下次一定
事实证明,人是要为自己的口嗨付出代价的。
在接连不断的冲击下,迟冬晕晕乎乎的,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
再后来的记忆都模糊了,只记得凌乱发皱的床单、湿热的浴室墙壁、冰冷的镜子......还有那些无穷无尽的让人恐惧的快乐。
天已经亮过一轮,继而又沉入黑暗。
迟冬一直在做杂乱的梦。
在梦里,他好像回到了久居的山林里,躺在竹木拼成的床板上,屋外是师父咋咋呼呼、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下雨了,下的罕见的大暴雨,还刮起了飓风,不知道他的小田洼会不会受到波及......
从很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了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迟冬睡得不太安稳,用仅剩不多的力气发出一个疑问的鼻音。
“没事,只是起风了,我去关窗,”周景烁搂着他,在他耳边说:“睡吧,我马上来陪你。”
迟冬‘嗯’了一下,重新沉入黑甜的梦境里。
周景烁站直身体,身上只草草围了一条浴巾,他得在迟冬睡醒之前把卧室、浴室收拾好,免得小孩睡醒了,睹物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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