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韶百思不得其解,小心翼翼地靠着门听了一会,他知道自己的精神力不如他们,用精神力偷听很容易被发现,刻意收敛了精神力,直接侧耳去听。
声音有些模糊,但依旧能听得出来是迟冬的声音——
“教官......不正当关系......温柔一点......”
周韶:?
“你真好......比我家那个有趣......”
周韶:??
“我技术好不好...你试过了......”这是总教官的声音。
“让我爽......踹了他跟你好......”
周韶:???
类似的声音不绝于耳,周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是迟冬?
他什么时候谈恋爱了?
他不止谈恋爱了,他还要跟新教官乱搞男男关系!
纯情且专一的周韶愣在原地,三观摇摇欲坠。
迟冬调戏完周景烁, 兀自乐了一阵:“好了,我先去洗澡,你也赶紧洗干净,我等着——”
说着,低头准备换鞋,忽然隔壁门猛地被撞开,传来一声低喝:“不行!绝对不行!”
周景烁:?
迟冬:?
迟冬默默探头出去,对上周韶那张怒气冲冲的脸,未出口的话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不是,哥们,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听墙角?
周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总教官,又皱眉看向迟冬:“冬冬,你跟我过来。”
凭他这段时间对迟冬的了解,深以为迟冬不会是那种三观不正的人,十之八九是被这个来历不明的教官给带坏了!
父亲让他照顾好迟冬,转头迟冬就跟教官滚上床了,这合理吗?
作为哥哥,周韶认为自己有责任把迟冬的三观掰正。
迟冬摸了摸鼻子:“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等会要训练了,我要去洗澡。”
“大早上洗澡做什么?”周韶又瞥一眼总教官,语气很冲:“洗完澡好跟教官发生不正当关系吗?”
迟冬歪了下脑袋:“你都听到了?”
他的灵力一直收敛着没有外放,也不知道周韶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听到了多少。
“你才服兵役几天?才跟他相处几天?”周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连他是什么人都没搞清楚,就要跟他搞起来?你知不知道他背地里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啊,”迟冬耸肩,一副很无所谓的态度:“你知道吗?”
周韶噎住:“......我也不知道。”
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
新兵才上战场不到一个星期,他就能跟手下的兵搞起来,能是什么正经人?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教官一开始住的是单人宿舍。单人宿舍的申请比双人宿舍难得多,明明有单人宿舍可以住,他却偏偏搬来跟迟冬同住一间双人宿舍,估计早就对迟冬心怀不轨了!
周韶深吸一口气:“所以你对他什么都不了解,就敢跟他上床?万一他在外面滥交,身上带病——”
迟冬好笑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周景烁,不知道他被一直敬重他的养子这么评价,心情怎么样。
他道:“这倒不怕,我是2S+的体质,普通的病毒根本造不成威胁。”
周韶脸色一沉:“这是重点吗?你不觉得这种行为不对吗?”
“都是成年人了,追求不用负责的下半身幸福,有错吗?”迟冬摸了摸下巴:“而且他的技术确实很不错,我挺喜欢的,将就着用一用。没准我哪天腻了,就跟他一拍两散。”
周景烁:......
这话一听就是欠教训了。
周韶又问:“那你的恋爱对象怎么办?”
迟冬愣了一下,意识到周韶听到的对话比他想象中多,轻咳一声:“那个啊,我已经有点腻了,打算换掉,你有意见吗?”
周韶很有意见:“你不对你的感情负责?”
“本来双方都是见色起意,为什么要负责?”迟冬渣得很直白:“再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周韶,你好像有点管得太宽了。”
“你这种想法本来就是不对的,”周韶道:“而且我是你哥哥,父亲叮嘱过要我照顾好你,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走歪路,如果父亲知道你这样——”
父亲向来古板肃正,要是他知道迟冬背地里玩的这么花,肯定要大发雷霆,说不准还会把迟冬赶出家门。
“我是什么人,跟我朝夕相处的爸爸能不知道吗?他早就知道了,”迟冬轻笑一声:“不信你去问他。”
周韶呆住:“父亲就放任你这样?”
不敢置信。
本就摇摇欲坠的三观已经快碎了。
“一开始爸爸也试图纠正过,”迟冬煞有介事地回答:“但后来发现纠正不过来,就随我了,毕竟人各有好,我没别的爱好,这算是我的一种发泄途径吧。”
周景烁确实试图把他的性格拧正,可惜不但没成功,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周韶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可是——”
“没有可是,”迟冬低头换鞋:“帅哥的事情你少管,不服报警。”
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错了
在得知父亲对迟冬所作所为完全知情、甚至有些纵容放任后,周韶打好的劝导腹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沉默良久,依旧试图挣扎:“就算父亲不管,你这样也是不对的。”
“哪里不对?”迟冬倚靠着大门,看着怀疑人生的周韶,懒散地掀起唇角:“联盟法律有规定我不可以这样做吗?”
“没有,”周韶有些泄气:“可是你这样影响不好,要是被别人知道,父亲肯定也会受舆论影响。”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迟冬眉峰微挑:“难不成你打算把这件事广而告之?”
“我没有!”周韶立刻道:“只是你自己这么不注意,今天被我撞到了,指不定明天、后天又会被别人撞到——”
“知道了,下次不追求刺激,关上门玩,”迟冬抿唇一笑:“多谢提醒。”
周韶无力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事吗?我赶时间去洗澡,”迟冬打断他:“还是说,你想加入我们?我其实不太介意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黑着脸的总教官捂住嘴往门内拎:“口无遮拦!”
周韶:?
周韶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位总教官,总觉得他身上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但他并没有深想,并且难得赞同这位教官的看法,迟冬说出口的话确实太——太放浪了,简直不堪入耳,他沉着脸看着迟冬:“我不管你了,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别把我牵扯进去,我不像你,不是那种......那种人!”
他这句话说完,脸跟耳朵都充着血,不知道是羞是恼,最后只怒气冲冲地瞪了一眼总教官,头也不回地离开,走起路来噔噔噔响,看上去心情极差。
周景烁顺势把门关上,蛮横地捏着迟冬的下巴把他抵在玄关,眯起眼睛,重复了一遍:“加入我们?”
迟冬在绝对压制下丝毫没有反抗之力,被迫仰起下巴,在男人面前露出脆弱的脖颈。
对上周景烁冷冽视线的瞬间,他的心跳都漏了一拍,身体发软,像被钳制的小动物一样呜咽出声。
“......开个玩笑嘛,”迟冬小声嘀咕:“周韶不愧是你养出来的小孩,跟一开始的你好像,都是一本正经的老古板,经不起逗的,很有意思。”
倒让他找到一点以前调戏大佬的快乐。
现在的大佬段位高了,调戏不了,一不小心自己就要连皮带骨被吞吃殆尽。
哎。
“没有意思,不可以开这种玩笑,”周景烁垂眸看他,难得直白道:“我会吃醋,冬冬,就算只是玩笑,我也会很不高兴。”
迟冬抬眸看着他,确认他真的有在认真生气,立刻犯怂,诚恳道歉:“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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