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总想狗带[快穿](24)
喻柏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余悦就又“哎”了一声儿,特别凄惨地开口道:“我也是啊。”
喻柏挑眉看了他一眼,静候下文。
“要不咱俩换换?”
喻柏没领会到他的意思,这种龟速跑让他有点全身越跑越不舒服的感觉,于是就换走路了,大长腿一迈就赶上余悦跑的两三步,气息平稳地问道:“换什么?父母吗?”
余悦于是也跟着开始散步:“不是,交换秘密啊,互相吐黑泥啊。”
喻柏:“……”恕他直言,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呢。
“要不我先吐为敬?”
喻柏忍无可忍:“……你闭嘴。”
余悦:“嘤嘤嘤。”
喻柏拉着他去公园,不远处音箱里传来凤凰传奇的神曲,一群大妈正在昏黄的灯光下扭腰转圈儿。树木一半在灯光里一半笼在阴影里,不知道是草丛里还是树林间传来一声声虫鸣,断断续续的,像是在证明,在这城市里还有它们的一席之地。
两个大男孩就坐在长椅上互相对望着。喻柏的脸笼在阴影里看不太清,唯有一双眼睛,直直地看向余悦,亮得让人难以忽视:“你总想挖我秘密干什么?”
余悦随口就来:“我喜欢你呗,想多了解了解你啊。”
喻柏:“我说了我不会喜欢上你。”
余悦手把手教系统断句:“我不会喜欢,上,你,难道他要我含泪做攻?”
系统就静静地看着他作:“……”谁还不能有个梦想呢,反正也不会实现的嘻嘻。
喻柏看着失神的余悦,心想自己是不是话说太重了。
结果余悦笑了笑,咧出一口大白牙:“我喜欢上你就够了啊。”
系统:“……臭不要脸。”
喻柏:“……”为什么流畅的一句话会有一种尚遇白已经在心里断过句的感觉呢?
尚、遇白……
喻柏已经感觉到世界对自己莫名的恶意了。
最后,他听见自己同意了:“交换吧。”像是对余悦的妥协,又像是一种尝试,总之,来交换吧。
共享我们的秘密吧。
一步一步,像是跳舞一样,你进我退,不知疲倦,试探着,同样也快乐着,在悠扬的乐曲里,将自己交给对方。
你是什么样的人呢?
我这样的人……知道了我是这样的人,你还愿意继续喜欢我吗?
还愿意包容我吗?
还愿意接近我吗?
夏虫声鸣,有被由远及近的喇叭声打断,车灯一晃即逝,夏夜里的温度让俩个大男孩汗流浃背。
喻柏躲进阴影里,开始向自己的舞伴优雅地鞠躬邀舞:“秘密一,我做噩梦了。”
余悦一挑眉:“这个我知道。”
喻柏解释道:“一直都在做。”
“一直?”
喻柏“嗯”了声,提及这些时十分从容的模样,背在身后的手心却是汗津津的,还有那颗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面上越不动声色,内心便越发觉得急躁不安,想拥有的念头冒了出来,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轻易就被摁了下去,他忍耐得极为辛苦:“从很小的时候开始。”
而他面前的舞伴则是丝毫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打开了魔鬼的盒子后的危险处境,反而像是顾及他的感受一样,眼睛微微眨了一下,十分温和地问道:“能问问是什么内容吗?”
怎么不能呢?
邀舞人亲密地揽住自己舞伴的瘦腰,在舞伴看不到的地方猩红的舌尖微微抵住虎牙,露出暧昧且狂热的笑意,脚下的影子如蛇一般在地上爬向舞伴纤细修长的影子,化作一对黑翼,将地上的影子包裹起来。
——亲爱的,这可不是说停就能停的舞蹈哟。
作者有话要说: 含泪做攻=夙愿以偿.好激动.激动哭了.受
做攻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做攻的。
啊,鬼畜病娇黑化什么的最有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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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是钢管直?
喻柏摇摇头:“那就是另一个秘密了。”
余悦:“行吧,我的秘密一,我很怕出柜。”
喻柏了然,这个上次余悦提过。
余悦又开口道:“还有我的眼镜是平光镜,因为怕被人说像姑娘才戴的……”
喻柏微微睁大眼睛,他没想到余悦说起秘密不是试探交换,而是一股脑儿地说出来,一时有点怔住,看着面前的大男孩一脸冷淡地说着——仿佛那不是秘密一样,又像是把自己剖开,里里外外都给他看……
“素描本是我自己撕的,但我是真的不会画画了……”
“最重要的一点,你说你不会喜欢上我,我很高兴,请你务必保持下去。”余悦笑了笑,取下眼镜随手抛进一边的垃圾桶里,双眼不适应地微微眯着,像极了猫科动物,他微微倾身,捕捉着喻柏的眼睛,十分认真地道,“我会陪着你,会对你好,一直一直,直到这个世界结束……”
月光正好。
喻柏一时有点茫然,面前的这个少年似乎在说着陪伴的誓言,无关爱情,和什么有关也没有说清,可他却是打心眼儿里相信,这个人会做到的。
即使他喜欢自己,他也会没有任何要求地陪伴着他,甚至不以恋人的身份,直到……
这个世界结束。
这样不好吗?
这样很好啊。喻柏心底有个声音在劝导他:“你既然不会喜欢上他,身边又有他陪伴着有什么不好,无条件的陪伴……”
另外一个声音急道:“既然是直男为什么还要这么暗昧不清的关系存在,正常的路应该是找一个妻子互相陪伴着过一辈子,甚至一个人孤独终老都比不清不楚的好!”
余悦则在一旁诱哄道:“我们拜把子吧。”
“拜把子兄弟怎么不清不楚了,答应答应!”现在喻柏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声音在叫嚣了。
“拜把子兄弟不答应还想咋的?难道你已经喜欢上他啦?!”
喻柏像是被针刺了一下,眨了眨眼睛,道:“好呀。”
系统道:“拜把子任务已完成,求生欲方面请继续努力。”
喻柏看了看周围,道:“咱们是不是应该弄个香什么的拜一拜?”
余悦道:“你信不信你前脚摆上,后脚居委会大妈就得找家里去了。”
喻柏:“……我信。”
拜把子就这么草率地完成了。
余悦道:“现在我们就是兄弟了,我的秘密说了,你的你愿意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吧。”
系统:“还真是狡猾啊。”余悦是说了秘密,但也没说完呀。
余悦嘻嘻一笑:“总不能把你暴露了吧。”
系统哼唧了一下,勉为其难地接受余悦的好意。
余悦又摸着下巴道:“要是发现了,会前功尽弃的吧。”
系统:“……”它自我安慰,我不气我就不生气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啊!我要去泡“温泉”!
泡完温泉的系统回来,发现余悦已经回家了,正在浴室里洗澡,水汽蒸腾里,少年人的身材若隐若现。
没过一会儿,余悦围着浴巾走出来,一边擦着湿透发一边对系统道:“回来了?”
系统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别以为你能□□我!”接着又重重地哼了一声,以表明自己坚不可摧的心志。
余悦见惯了它的抽风,想着顺毛捋,就回卫生间将衣服穿上了。
系统:“……”
余悦道:“怎么了?”
系统勉强稳住自己:“没事。”
余悦打了个哈欠,将手中擦头发的毛巾往椅子一扔,就往床上一躺,衣摆在动作中被掀起来了,露出洁白柔韧的腰身,眼睛半眯着,一副快要睡过去的样子,嘟囔道:“你说他为什么不说呀?”
系统知道他这是说喻柏为什么不说秘密,回道:“也许是难以开口吧。”
没人回应。
系统:“……”这辣鸡宿主。
余悦就那么躺在床上,露着自己雪白的肚皮,睡得跟头小猪似的。
半晌,系统叹了口气,在余悦房间里显出身形来,他的身体介于隐形与实质之间,就像是一个快要消失的影像。他戴着狐狸面具,伸出白皙修长的手将余悦身下的被子拉出来盖上,轻笑着点了点余悦的鼻子:“你呀。”
“……周辰。”余悦睡得迷糊,伸手抓住了它的手指,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于朦胧间窥得一张狐狸面具,狐狸眼睛狭长,眼尾以朱砂勾描以艳色,里面的眼睛清澈的仿佛如同一眼清泉,“唔……你不是他,你是……统统……”
虽是知道自己认错了人,他却还是将系统的手抱在怀里,额发杂乱地搭在眉间,唯有睡着时,脸上才会显现出符合这具身体年岁的稚嫩。
系统像是老式电视机里屏幕的雪花一样,无声地坚持了一会儿,又消失了。
与此同时,余悦混沌的脑中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
“晚安,我的小鱼干。”
假期过后,余悦和喻柏一起搭公交到学校,刚下车。喻柏就将行李箱递给余悦,让他看着,指了指马路对面的沙县小吃:“我去买点早餐。”
余悦点点头,一手一个行礼箱,背上还背着一个书包,看起来要多傻有多傻,乖乖地在原地等着喻柏。
今天是返校时间,学校门口又是摊贩又是送学生上学的车俩,特别嘈杂。
余悦随意看着,突然就看到了绿茶哦不对杨新雅同学。杨新雅穿着一身白裙子,人也长得好,远看应该特别仙气,但现在被一个矮胖的女生揽住脖子,被迫弯下腰配合她的“亲昵”,矮胖女生旁边还有两个女生,瘦倒是瘦,只是姿色平平。
按理说,杨新雅既美且仙,衬得旁边几个女生跟不知道哪儿跑来的野山鸡似的,这局面还能这样?
余悦观望了一下,只见有个男生走上前去好像说了些什么,杨新雅却依旧被压制着弯着腰,摇了摇头……
眼见着几位野鸡小姑娘都快把人往巷子里带了,余悦行李箱都不顾了,一边拨开人往前走一边喊道:“杨新雅!”
杨新雅今天来学校来得有些晚,她背着书包径直往学校走,看也没看路边摊贩,她妈妈怕路边不干净,就让阿姨做了便当让她带着,便当就在书包里放着。她背着书包,白裙翩跹,在旁人惊艳的目光里向学校走去,一如既往。
忽然,一个女生撞在她身上,她后退了几步才忍住,腹部洁白的布料上却留下了一块油渍,好心情受了影响,她皱着眉毛抬眼看过去,忽然表情变得僵硬起来,她感觉到自己脸上关于天之骄子的油彩正在掉落,露出那个被刻意遗忘在记忆角落的脆弱的自己。
矮胖女生虚伪地道:“不好意思啊。”
杨新雅苍白着脸摇摇头:“没关系。”她转身就想走,却被两个瘦女生合围。
矮胖女生手够了够,没能勾住杨新雅的脖子——她只到杨新雅肩膀那么高。矮胖女生瞪了杨新雅一眼,让她弯腰迁就着自己,勾着她的肩膀一副很要好的模样,实际上看上去特别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