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还亲自带上去过一个微型的小密封箱呢,直到岑九开启了箱子,里面的古籍还是干干净净的,连一滴水都没有。
这一次方敬态度坚决地表示,只用他和岑九下水,其他人都在船上负责操作吊车,保持海面警戒。
要知道全世界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盯着这艘沉船,上次就有人跑到东庄去了,方敬可不想最后捞船的时候出什么意外,要是大家都在水下作业,结果被人一锅端了从中截胡,那就太冤了。
天朝不允许私人拥有枪支,要是真碰上穷凶极恶的海盗,或者歪果仁的打捞队,他们肯定吃亏。
陆扬觉得老板干最辛苦的活,他们这些员工反而在船上躲清闲,十分过意不去,坚决表示要跟着方敬一起下水做苦力。
“那底下水压太大,即使穿着减压潜水服,一天也只能深水作业两个小时,你们两个人效率太慢了,我和阿超跟着你们一起,船上有阿泽他们几个就够了。”陆扬道,“要是真碰上正儿八经的海盗,咱们这几个人,要武器没武器,动起手来没多大作用。”
方敬船上的打捞设备很多都是老古董,至于武器设备那更是完全没有——遵纪守法的好青年方敬压根就没想着要在船上配备重火力武器,条件也不充许。
真是个体贴老板的好员工,可是方敬表示,这样的员工他想退货不知道现在来不来得及啊!
好在萧泽出来打圆场道:“阿扬,行了,老板这么安排总有他的道理,我们只要听从安排就是了。”
陆扬:“可是——”
萧泽陆扬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萧泽一把打断,“当初出海的时候怎么说的,到了海上凡事都听老板的,老板让你留在船上负责警戒,你只要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就行了,别的不要多管,老板自有主张。”
方敬:“……”
感觉萧泽现在越来越霸气侧漏了。
有这样的员工,做老板的压力好大。
两人换好潜水服,要不是船上人多,方敬甚至连潜水服都不想换,毕竟穿着一个百来斤重的东西实在不是一件多轻松的美事,穿久了压得骨头都疼。
岑九倒像个没事人一样。
方敬有一次好奇地问他,岑九漫不经心地回答,就当练轻功了。
当然方敬的表情无语了很久。
就当练轻功了。
当练轻功了。
练轻功了。
轻功了。
功了。
了。
原来别人说的腿上绑沙袋练飞毛腿真的是练轻功的法子啊,腿上绑沙包和身上穿百来斤重的衣服道理是一样的嘛。
这样看来,以后船捞得多了,他说不定也能有岑九那样漂亮的身手呢!
方敬越想越高兴,艰难地扭过头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就让萧泽把他放下水。
萧泽亲自操作吊车将两人吊下水,潜到水下二十多米的时候,方敬召唤出水泡泡,把他和岑九笼罩起来。
已经见识过很多次水泡泡的神奇,甚至都亲眼见过,岑九现在面对水泡泡的时候非常淡定。
两人进到沉船里面,熟门熟路地潜到暗室门口。
岑九伸手在船板上摸索了好一阵,不知道按了哪里的机关,只听“轰隆”一声响,暗室门再次缓缓开启。
以一种极为巧妙的手法堆得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缝隙的箱子里,只有一个小小的缺口——上次方敬捞上来的古籍箱子,现在已经被他收进水泡泡,存入体内空间。
面对这样一堆箱子山,方敬的心情既激动,又忐忑。
激动的是好多好多的钱在招手啊,忐忑的是,万一拆箱子没拆好,箱子山倒了,砸到他和岑九怎么办?
更甚至,像梦中那样,把他和岑九埋了起来就更不好了。
钱多是好事,但是被好多好多数不清的钱埋起来,还是挣不脱的那种,那就一点也不美妙了。
就像以前一个童话故事里讲的,一个对金子无比渴望的国王,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凡是他手指碰到的东西,最后都能变成金子就好了,然后有一天他的心愿终于实现啦,然后真的凡是被他碰到的东西统统都变成金哒,食物、水、花园里漂亮的花朵、甚至还有他的王后和女儿。
方敬乱七八糟地想着,岑九已经开拆卸箱子山子。
只见他这里摸摸,那里碰碰,明明穿着笨重的减压潜水服,双手依然灵巧不已,不一会儿,又被他从那堆箱子山里抠出了一个小箱子,递给方敬。
方敬接了过来,觉得略重,往后游了几步,把箱子放在吊他们下来的钢板上,用铁链拴好。
他现在已经能同时分裂出好几个水泡泡,只要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五米的距离。
钢板就吊放在他们进来的甲板上,隔得非常近,是丁希仔细查看过他们拍摄的沉船影像后,为了让他和岑九省下搬运的麻烦,特地计算的最佳距离范围,正好在水泡泡分开的距离之内——不过这也是因为岑九只是站在暗室门口的缘故,如果进入暗室里面,就超过距离啦。
这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将近两百米深的海水底下,温度比海平面低很多,钢铁在这样的压强底下,因为温差骤然加剧,变得像玻璃一样易脆,而且这么长的铁链,那重量也很可观。
好不容易将小箱子缠好,挂在钢板上,再游回去。
这个时候岑九已经抠出好几个箱子,就摆放在冷冻舱的甲板上。
其中一个箱子看着小小的,却易外地沉。
方敬试道想要抱起来,差点扑倒在甲板上。
他使出好大的力气,箱子纹丝不动。
方敬:“?!!”
奇了怪了,明明箱子小小的,看起来应该不会很沉的。
这边鼓出的水泡泡吸引了岑九的注意,他扭过头正好看到方敬被箱子压得往前栽的一幕,囧了一下,游过来一只手把箱子托了起来,朝着钢板游过去。
忘了身边这人有多么秀气,吃得少少的,力气也小小的,长得又白净,就像个小姑娘一样。
虽然方敬总是喜欢嚷嚷着在他面前摆大哥的款,那么一张嫩脸,说是他哥,走出去又有谁会信呢?
也只有这人总是会因为家里谁是大哥争得面红耳赤,不依不饶。
接下来的事情,岑九几乎一个人全包了。
抠箱子,把箱子抱到钢板上固定好,再游回去重新抠箱子,完全一条龙服务,方敬在边上只做了一个陪衬,或者说水泡泡的开关,毕竟离得太远,水泡泡就无法分裂开来。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作用也是满大的。
水下作业效率十分缓慢,即使方敬有水泡泡这个作弊利器存在,等到氧气瓶里的刻度到十五分钟的时候,方敬朝着岑九打了个手势,示意他暂时可以,先回船上去。
他的水泡泡金手指除了岑九,谁也不能暴露,以后注定要带到棺材里面去,哪怕是萧泽他们,也不能露出丝毫端倪,这既是为了萧泽他们考虑,当然也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
岑九显然也明白,点了点头——戴着机械潜水头盔,平时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现在做起来却充满了难度,至少方敬就做不到,天知道当是为了支撑头顶上这个东西就差不多耗费了它所有的力气了。
两人游回到钢板附近,再次确定上面的各种大中小箱子都已经固定好,然后就到了大力士岑九表演的时候了。
只见他拎起一段铁链,用力抖了抖,方敬发誓他似乎看到了一种奇异的波动自铁链从四周散开,一直往上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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