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即将要做的生意,宋声无声的笑了笑,他大概也猜到了一些,无非就是清清想要把这个门面生意做好罢了。
“快吃吧,别想那么多了,等会儿菜都凉了。”宋声道。
陆清老老实实的吃饭,又听到宋声道:“我相信你一定行的。我们家清清的手艺没人比得过!”
陆清嗔就他一眼,道:“相公你别胡说了。”
中午吃完饭宋声跟陆清说了几句关于这门面房的整体格局,包括打洞的位置,他都规划好了。等到下午那两个人来的时候,清清如实跟他们说清楚情况就可以了。
等到交代完这些,宋声就回书院上课了。
他前脚刚走没多久,何大和何二就来了。两个人很积极,上午陆清跟他们约定好时间之后,他们就直接回家了。
好在是住在府城附近的村子,按照他们的脚程路上耽搁的时间也不长,回去之后中午匆匆吃了个饭,就立马过来了。
乔家巷并不难找,不熟悉城里的巷子的人,可以多问问,兄弟俩就是一路问过来的。
陆清这边刚把灶房的锅碗都洗干净,就听到有人敲院门。
他擦了擦手,打开院门一看,是何大跟何二过来了。
“你们吃过午饭了吗?来的挺早啊。”
陆清长得白白净净的,又是个夫郎,说话声音也有些绵软,兄弟两个都是楞头青,还没成亲,一跟陆清说话就脸红。
“吃、吃过了。东家需要我们干什么,直接说就成。”
陆清没想到他们两个来这么早,干活很积极。他赶紧把两人迎了进来,直接带到了灶房外面。
“就是这两间屋子,我想把他们打通,然后在外面靠着街道的这堵墙开一个窗洞,方便做生意。实不相瞒,我是打算卖些吃食的,所以想把这里一块儿改一下。”
兄弟两个虽然年轻,但很早的时候就出来干活了。尤其是泥瓦匠的活,给人盖房子砌灶台这种活没少干。
听完陆清仔细的描述,两个人很快就明白了他要干什么。
“成,那我俩明白了。今天下午我们先把中间这堵墙砸了,还得麻烦东家先提前把屋子给的东西都收拾出来,别到时候碰坏了。”
陆清看他俩是个熟手,心里更加放心了,说道:“没事,你们直接弄吧。屋子里的东西上午我都收拾完了。”
兄弟俩说干就干,一整个下午就没闲着过。墙砸了之后,这地面也得铺上一层青砖,这外墙的门洞等明天才能打。
一直到晚上宋声回来,何大跟何二才歇了活。
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兄弟两个闷头干了一下午,走的时候陆清先结了这半天的工钱。
本来说好的每个人一天二十文钱,半天的话就按十文钱给。但兄弟俩干活很卖力,而且中午饭才刚吃过他们就来了,一直到晚饭的时候才走,已经远远超出了陆清预计的半天时间。
所以他们走的时候陆清一共给了二十五文工钱,何大跟何二都很高兴。没想到东家这样好,其实他们今天早点过来干活,就是为了让东家有个好印象的。因为他们这个工钱是一天一结,也没有签什么契书,如果东家觉得他们干的不好,是可以随时换掉他们的。
兄弟两个也是头一次见这个房子的另外一个东家,也就是宋声。
没想到对方是一个秀才公,这让他们俩心里更尊敬了。
本来对着陆清说话就时不时的脸红,宋声回来之后何大跟何二他们两个再说话,不仅脸红,还开始紧张的结巴了。
宋声看陆清找的这两个人都是憨厚老实的,心里放心了不少。
等他们走了之后,陆清这才到灶房里做饭。
下午的时候两个泥瓦匠在干活,他也不好去灶房做饭。只能等他们走了之后,才能进去开火做饭。
陆清道:“相公,今天得晚会儿吃饭了。你先坐着歇会儿,等会儿吃饭我叫你。”
宋声已经习惯了,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晚点吃饭。
他道:“不打紧,刚好我给你烧火。”
晚饭下的面条,陆清擀面条擀得快,和好的面团用擀面杖平铺擀薄,然后卷起来用刀直接切好,这种比扯面要快一些。
面条下锅之后,陆清把炒好的菜倒进去,又打了两个荷包蛋,一锅面条就煮好了。
宋声中午吃的多,晚上不大饿,吃了一大碗面条就吃饱了。
吃完之后宋声没有说去帮忙洗碗,他还有任务要做。
今天崔夫子给他们布置的一篇策论,在书院上了半年学,这还是第一次让他们写策论。
这次的要求跟在县学的时候写策论的要求不大一样,限制和条件也都更多了。那也意味着,这篇策论更难写。
今天吃饭时辰晚,他得先回屋把策论写出来。
他跟陆清说了一声,“清清,我先回屋写课业了,今天夫子布置了一篇策论,明天一早得交过去。”
陆清一听他有课业要做,赶紧道:“相公你快去吧,把这油灯先拿过去用,我这里不用照明也看得见。”
家里只有一个油灯,他们刚才吃饭的时候在灶房里点着。
今天晚饭简单,锅碗都好洗。这会儿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借着窗边的光,洗个锅碗还是可以的。
宋声应道:“成,那你小心点,别把自己磕着碰着了。”
陆清点点头说没事,他对灶房里的东西门儿清,熟练地把锅碗洗好之后收了起来。
不过把灶房收拾好之后,他没有先打洗脚水。准备等相公写完策论之后,两个人再一块儿洗。
忙碌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最近宋声在书院的课业也逐渐繁重起来。刚开始入书院的半年,上午都是正经的上课,学儒家经典还有经义之类的,下午就是学君子六艺。
按照宋声的理解,上午就是正经上课学习,下午就类似于上体育课,整体来说课业很轻松。
但翻过年之后再来学习,就不大一样了。不过上午还是差不多的,但下午只有第二大节课,才学君子六艺,第一大节课也开始上正儿八经的课程了,不过对于宋声来说,还是相对简单一些。
因为下午加的这一节课,上的是律法和算学。这次学的律法跟之前学的不大一样,是另外一本新的内容,听起来更深奥一些,属于其中的一门小类别。
宋声依旧过目不忘,里面的律例他背的很快。而这个算学,学的东西也开始有难度了。相当于从初中的数学变成了高中数学,对于宋声这个理科生来说,算学是最简单的一门课。只是让他觉得为难的,还是对题目的理解。
因为算学出的题目跟文言文相接近,越是复杂的题目,说的就越复杂。就算他已经学了这么久了,在读题上还是要花一些时间才能明白。
更别提崔夫子对他们要求更严格了,之前很少给他们布置策论,就算是布置,也是当堂考核。
现在让他们直接写一篇出来,第二天要交上去。而且要求还很苛刻,加了好多条规定。就算是学习能力一流的宋声,也不得不多花些心思认真对待。
科举一道还是很辛苦的,宋声自从穿过来之后,虽然科考还算顺利。但相对于前世的他在学习中的努力,在这里他几乎付出了双倍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绩。
虽然家里人希望他能考上秀才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但对于他自己来说,他的目标还没达到,甚至还离得很远。
陆清从灶房里过来,一进屋就看到宋声在油灯底下拿着笔认真写字。
他的神情专注,时而皱眉时而平缓,手中的笔时而停顿时而流畅,就连陆清进了屋里他都没发现。
看相公写的认真,陆清不敢打扰。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后面开始铺床,相公每天读书很辛苦,家里的事情陆清不想让他多操心,自己能够做的就尽量做了。
铺完床之后,陆清没什么事做,干脆把今天洗好的衣服叠整齐放进了衣柜里。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他就在旁边乖乖的坐着,等宋声写完课业后一起洗脚睡觉。
油灯一点一点的耗着,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陆清都有点困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往下磕,就在脑袋要往下倒的时候,被宋声的手轻轻的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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