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一去,不知多少遍。
周勃感觉自己快要被热得蒸发了,明明他都感觉那条蛇也一样热得直流汗,却还不依不饶,不肯放过他。
倔强得不行,就算是同归于尽,也不肯放过他。
周勃热醒了。
大口大口的热气喘|出,他看着横在自己身前的手臂,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搞半天,原来那条火蛇是你啊!
唐放!
他“啪”的甩开唐放横在他面前的手臂,一条印着纹身的小臂就要从他面前消失。
不知是不是要离开他这个热原体牵动了主体的神经,这手臂刚离开一点点,自己又追了上来,还把即将远离的周勃再次拉回。
这次更过分,周勃觉着自己都快要嵌到唐放身|体里了!
后背贴着胸膛,源源不断的热意从后背传来,灼热的感觉让周勃后背发烫。
大夏天,被个大男人抱在怀里,能不热?
也不知道唐放这人平常到底吃多少饭,怎么力气大?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硬要把周勃搂进怀里。
周勃就不信这人不热?
他一拉开这人的手,对方立马反应过来放回来,一来一回,周勃的状况毫无改善。
要不是背对着唐放,他真想给他两巴掌,把人抽醒。
你大爷的,八百年没抱过抱枕是吧!
不知道是不是周勃的错觉,他感觉自己的后月要,从刚才起,就好像有个东西扌氐着自己,并且随着他的扌争扌乚,这东西有逐渐变|大的趋势。
都是男人,能不知道这是啥??
周勃脸绿了,他可管不了这人还睡不睡了,md,缺老婆就找个老婆啊!
对着个男人都能发忄青??
手掌“啪”得拍打在唐放手臂上,用了力气,声儿在房间里十分清脆!
“你给我起来!”
周勃声音带着怒气。
就算是这样,身后的人仿佛陷入了昏迷似的,怎么叫都不醒,手臂紧紧的抱着周勃,锢着他额头鼻尖汗水直冒。
就这样儿,周勃还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他就是猪了!
周勃磨牙,话硬生生从牙缝中挤出,“唐放,你大爷的,我再说一句,你给我起来!”
明显感觉脖子后的人呼吸一变,随后细小的呼噜声儿从对方口中传出。
周勃气得鼻子都歪了,艹,感情唐放一直醒着和他斗智斗勇是吧!
他伸出手肘,一拐子撞在身后人的胸膛上。
闷哼声传来,可见还是知道痛的,不是装的尸体。
周勃紧接着又来一拐子。
这下受不住了,唐放放开自己的手,摁着胸口被他砸到地方,“你怎么用这么大力啊!”
低沉的声音带着抱怨。
获得自由身的周勃,拉灯,见着唐放正皱着眉捂着胸口,他冷笑一声,“怎么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痛呢!”
唐放嘴角抽抽:“我又不是死人!”
“你还不如死人,”周勃骂骂咧咧,“死人还没你这么热呢!”
“……”
周勃想起大晚上硬生生被这人热醒,就气不打一处来,枕头甩在他脸上。
“要真想抱,找个姑娘抱去,艹抱个大老爷们儿干什么!给我滚下床去睡!”
鼻尖的汗从脸上流下来。
唐放也热,不过他还能接受,柔软的枕头砸在他脸上,手稳稳接住,接着就看见了周勃脸上的汗水,他热得洁白的脖子上都被汗浸氵显,胸膛随着呼吸剧烈起伏。
可见是有多热。
唐放看得也眼热,见周勃大有他不下床,就要把他踢下去的架势,唐放见好就收。
用枕头遮挡着下床了。
木地板睡着硬,但比柔软的床要凉快些。
没了唐放,周勃总算是拉灯睡了,这次很是舒适,风吹散他体表的汗,周勃很快快速入睡。
黑暗中,唐放静静听着。
过了良久,均匀的呼吸逐渐平缓而有韵律。
一双丹凤眼在黑暗中窦然睁开,目光炯炯,异常明亮。
唐放的嘴角噙着笑,利落的把枕头扔到床上,轻手轻脚翻上|床。
让他睡地板?笑话!
唐放很是不屑,他什么时候睡过地板?
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柔软的床铺比硬邦邦的地板强太多,更重要的是,唐放继续将人搂在怀里,狠狠一嗅。
他总觉着周勃,身上有点香。
这次唐放不敢紧紧搂着人了,只虚虚的将手臂伸过去,像个霸占着心爱东西的孩子一般,牢牢将人圈在自己领地。
心满意足的睡过去,至于其他东西,先放着吧,总归不会坏。
清晨,在周勃醒来之前,唐放十分自觉的抱着枕头滚下床,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
唐放前一秒刚下床,后一秒房门被人推开了。
周山妹进来找东西,刚进来,就看见唐放躺地板上,枕头都还在他头下,她大吃一惊。
“唐放!你怎么睡地板上啊!”
刚说完话,周山妹脸色一变,“是不是周勃!这孩子,怎么能让人睡地板!自己睡床上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唐放眼皮一跳,连忙解释,“不是的,周姨!”
“这地板上睡着凉快啊!”
“周勃非不让我睡,晚上有点热,我半夜自己摸下床的,真不关他什么事儿!”
而且他也没睡地板。
唐放这么一解释。
周山妹声音小了不少,身体放松,她是真喜欢唐放这年轻人,但也不能委屈了人家。
见唐放没受委屈,她也不啰嗦。
快速在房里找好东西,周山妹拉上门退出去。
周山妹的脚步声渐远,周勃唰得睁开眼,他目光复杂,看着正躺在地板上的唐放。
“地板真睡得凉快?”不硬吗?
“……凉快。”
唐放摸摸鼻尖,脸不红心不跳。
“晚上我睡地板,你去睡床吧。”周勃后半夜睡得热,想凉快些。
“凉快是凉快,但是太硬了,地板睡久了腰疼。”
周勃:“……”
大早上,吃了早餐,趁着太阳不大,俩人一人背个背篓去地里了。
他们家的地在河边儿,很大一块地全给周山妹种上了苞米,从河另一边儿看,整整齐齐的,很是壮观。
当然,也不止有他们家种了苞米。
住在农村,家里养的有家畜的,几乎家家户户都种得有,苞米便宜,产出大,喂鸡喂鸭的首选。
路上都还能碰见去苞米地的人。
村里年轻人都出去了,突然碰见俩年轻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唐放走前面,周勃后边儿就和人聊上了,大多是八卦的人。
“唉!周勃,你姑说你离婚了?”有人好奇问。
村里来来回回就那几个破事儿,周勃没想到这时候还有人问,不该早传遍了吗?
周勃面对问话,不疾不徐,笑着回答:“是这样儿,相处了一下,都觉得对方不合适,所以就离婚了。”
这人感慨,“还是你们现在开放啊,这说离婚就离婚了!对了!你先前那个是不是叫李丽华?”
“是这名儿。”
“啧啧,她要办喜酒了!”
周勃心中一惊,这么快吗?
“不知道你们要不要去吃喜酒。”
“应该不会给我们发,我都不知道有这事儿。”周勃笑笑。
这话说的,很有水平,这人凑过来小声问:“老实说,是不是你们有矛盾啊?李丽华那人不行?”
“就只是觉得对方不合适而已,叔,你想多了!”
唐放在前面,看着周勃迟迟不过来,和个不知道的人说话,那人贼眉鼠眼,和周勃越来越近,简直看不下眼。
他皱皱眉冲着周勃喊:“走不走!”
“来了!”
周勃和这人告别,急忙追上去。
等周勃靠近,唐放状似不经意问他:“都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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