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见到光了。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得到了夸奖,喻书心里美滋滋的。野.Y
高考只是结束了高三的煎熬,高二荣升预备役。高一的也意识到高考离自己很近了。
教学楼下的香樟树叶子都晒软了,顶着烈日连晃都不晃一下。
高三的同学们在高考前就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皖南也是考场之一,初中部和高中部都腾出了地方。高考不是结束,还要回去把没拿走的东西全部拿走。
陆行舟的东西不多,也就是那些书。早上来学校的时候,喻书特意给他拿了一个纸箱,看架势要不是他自己还要上课估计都要来帮忙搬了。
他收拾书的动作也是慢条斯理的,课本练习册还有乱七八糟的卷子,都被他收拾起来放进了喻书准备的那个纸箱里。
时星宇的东西考试前就搬回家了,他来学校纯属是闲的,眼看也帮不上陆行舟的忙,就坐在一边和陆行舟商量:“班长,咱们都毕业了,是不是要再聚一下?”
陆行舟是班长,真要聚也需要他来组织。
“嗯,把老王他们也叫上吧。”陆行舟放进去最后一摞书,低头看了眼手机。
老王是他们的班主任,马上就要退休的一个小老头,特别护学生,大家都很喜欢他。
“陆行舟。”一道好听的女声传过来,陆行舟听到声音微微侧过头去。
赵献仪穿了一条浅色的裙子,半长的头发也散开垂在身前,一双杏眼有点羞涩地看着陆行舟。
一个班了这么久,陆行舟也认识她,只是他也不知道平时都没说过话的女生突然找他说话干什么,他放下书,问道:“有事?”
赵献仪的耳朵因为这三个字一点一点地变得通红,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你的笔记都收起来了吗?”
“怎么了班花?”杜修明热得气喘吁吁满头汗,搬着自己的东西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不明状况地问道:“你想要陆哥的笔记啊?你学习那么好,准备复读啊?”
时星宇一把拽住他,小声说:“瞎说什么呢你!不知道别瞎问!”
杜修明瞬间明白自己的热心用错地方了,他伸出手,在自己嘴边做出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我知道了,我闭嘴了。
他不问还好,这么一问,赵献仪脸上的表情更挂不住了。她确实想要陆行舟的笔记,可是又确实不是要复读。
现在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她长得好看,就这么站在陆行舟面前,看起来莫名登对。俊男美女总是养眼的,已经有同学开始往这边看了。
反正都要毕业了,也就这一次。赵献仪也豁出去了,鼓气勇气说道:“你的笔记可以送给我吗?”
对着陆行舟那张好看又过分冷淡的脸,赵献仪依旧采取了稳妥的方式,学生时代喜欢的人有几个能在一起,在一起的又有几个能真的走到最后。
她不求有什么结果,甚至等高考分数出来大家各自去自己的学校,以后能不能再见都很难说。
但是可以留下一些东西,虽然不知道留下这些有什么用,但是好歹有个念想,是具象化的,看得见摸得着的。
“不好意思,”陆行舟听请她的意图,回绝道:“有人要用。”
赵献仪只觉得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盛暑的天,她手都凉了。但是还是不死心道:“那我们交换一下笔记可以吗?”
她在班里也是前五名,程度很好。如果真的有人需要,她的笔记也可以给对方看。
“他不习惯别人的。”陆行舟伸手去搬箱子,因为用了力气,手背上泛起青筋,好看得像是上好的瓷器。
“班花,”杜修明有些不忍心,说道:“陆哥的东西都是有主的……”
“陆行舟!”赵献仪接连受挫,心里憋着一股气儿,一想到毕业了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就觉得还是可以问问,反正不会比现在更糟糕。
陆行舟停下脚步,侧头看过来,眉眼处已经有些不耐。不能干脆利落地解决事情会很浪费他的时间。
赵献仪也不迂回了,她定定地看着陆行舟的眼睛:“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杜修明其实还是想插嘴的,但是这个时候说话他未免又太没眼力见,他陆哥一心只爱学习,怎么会有喜欢的人呢?
然后就听到陆行舟的回答:“是。”
就这么一个字,赵献仪整个人都绝望了。她甚至不知道陆行舟是什么时候有了喜欢的人,明明他平时都不怎么和人打交道。
她眼睛微微泛红,还是决定体面一点,强撑起一个笑:“祝福你。”
“谢谢。”
等他都走出教室了,杜修明还在那里卧槽:“他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
时星宇也一脸愕然,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来收拾东西的学生一个个带着自己的物品离开,整个高三卸下帷幕,再来一批新的补上。
喻书一放学就急匆匆地往校门口跑,哥哥毕业了,以后这辆车就只接他自己了。野.Y
“乖宝,回来了?跑这么快干什么?”林悦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听到他的动静和他说话。
喻书正在弯腰换鞋,他一边换一边回道:“我回来了姨姨,哥哥呢?”
“哥哥在自己房间。”林悦叫他:“慢点!别摔着了!”
喻书一边应声一边一溜烟地上了楼,敲开哥哥门的时候,陆行舟一只手里正拿着手机,看页面好像是什么游戏。
“哥……哥哥……”喻书爬楼梯爬得有点喘,问他:“你的笔记呢?”
高考结束以后最大的一笔财富就是学霸们的笔记。有些学校学霸的笔记会被培训机构以高价收走,再以更高的价格整理卖掉。
皖南中学的学生都不缺钱,他们的笔记只能刷脸获得。
喻书很幸运有个哥哥,更幸运这个哥哥是学霸。他比喻书高了两级,从小学开始,喻书都是接了他的书学习的。
安静的房间里只听到喻书有些重的呼吸声,还有陆行舟手机里传出来的很小的游戏的声音。
陆行舟微微侧身,给喻书让出位置让他进来,然后指了指书桌下面的箱子:“那里。”
看到哥哥的笔记没被人要走,喻书长长地舒了口气:“吓我一跳,还以为会被别人借走。”
陆行舟穿着拖鞋往里走,手指落在屏幕上,说道:“都被你预订了,不会被别人借走。”
喻书翻着他的笔记感慨:“哥哥,你的字真好看。”都说字如其人,陆行舟的字和他本人一样,又好看又清冽,但是看看都赏心悦目的。
“我什么时候预订了?”喻书接过话说道:“我今天忘了给你说这个,快放学的时候可着急了,怕别人先借走了。”
陆行舟抽空看了他一眼,眼看他翻笔记翻得入神,问他:“谁在小学二年级因为没有书哭了三天,后来说以后我的书都归他,不许送给别人的?”
喻书想不起来,但是他很诚实:“我不知道是谁,但是你这么问我了,那肯定是我。”
“自己立的霸王条款,自己还忘了。”陆行舟游戏没结束,视线又回到了屏幕上。
喻书把笔记都收好,这才凑过去问他:“我真的哭了三天呀?你怎么不哄我?”
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太小,还是因为那段记忆对小喻书来说真的很难过,大脑屏蔽了那块记忆。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那个时候他小学二年级刚结束,陆延霆和林悦不想让小学生有太大压力,暑假也没有给他们报什么暑假班。喻书自己也乖,一年级暑假就拿着哥哥的二年级的书学习。结果二年级结束的暑假,陆行舟的课本被阿姨和其他纸张归在一起处理掉了,等不来哥哥书的喻书哭得特别伤心,抽抽噎噎地一直流泪。
他还不是大声哭,哭起来特别安静,眼睫毛浸了水,又黑又长的,就流泪:“要哥哥的书~”
那批废品太占地方,处理得早了,饶是陆延霆也没办法把书找回来。林悦就一直哄他:“喻宝不哭,姨姨再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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