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夫妻俩异口同声,卢子瑜的声音比姜燕华大得多。
宁乐意直接给简明发消息:“他应该有电子版的,到时候我发给你们。”
他们这一辈人在网上有聊天群,相互发一些近况,像是过几年才会有的朋友圈那样。
姜家这边,姜易峰发得最多,都是他自认为的帅照。
“好,谢谢。”
两人谢过,卢子瑜又开始说起广告公司的事情:“现在还没明确说要拆伙,只是有这个迹象。每次开会都吵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弄得公司氛围很不好,已经有好几个员工表现出来了。”
他现在到底已经有了两年公司管理经验,比起之前要显得稳重许多,找姜易云要了纸笔。
茶几上写字不方便,四个人转移到餐桌上,看卢子瑜计算能争取到的人力物力。
乐乐提醒的对,既然日子过不下去了,那还是先下手为强。
尤其是公司的几个骨干,总不能等人跳槽了,他再去挖人。
有这些人在,哪怕是新公司,上手也会容易非常多。
他得趁着现在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好。
他很清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一条条写好,先给姜燕华看过,增减了一些人,再递给宁乐意和姜易云看过。
四个人又讨论了一下细节。
卢子瑜有事情做了,马上抛开了沮丧:“那我现在就去办。”说完,他就看向姜燕华,“燕华,你在家待一会儿,我先出去,回来给你买好吃的。”
姜燕华摆摆手,不在意:“去叭去叭。”等卢子瑜出了院门,她才说道,“我之前跟他说,多留一份心眼,他还不信,说他同学朋友都很好的,是我瞎想,啧。”
姜易云又去泡了一壶茶出来,不太信:“你能看出来?”
他堂姐那副傻大姐的样子,感觉被人坑了还会对人说声谢谢。
姜燕华白他一眼:“我比你岁数大,工作好几年了好不好?”
在家里脑子放空休息休息,在公司里真以为只要把工作做好就万事大吉,那早就……咳,该吃的亏早就吃过了。
“他就是当局者迷。我偶尔有空过去帮个忙什么的,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对劲。他还天天在那儿说谁谁很好的,谁谁以前做过什么什么贡献。”有些人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
有了钱,有些人的想法就多了起来。
像她大伯家,明明靠着叔叔家才算有了点家底,但有了几个钱之后,就想着作为家里的老大要管这管那。最好谁家做饭放多少米,都要经过他的同意。
卢子瑜不在,姜燕华吐槽起来一点都不留面子:“你说我还是同行。他们那边业务忙不过来,我过去帮个忙,都不收钱。他那几个合伙人的老婆对着我阴阳怪气。他那个同学的老婆,以前在商场当收银的,硬被安插进来当财务经理,账都记不明白,出纳都气走了三个,还以为自己很厉害。
还有个合伙人的老婆,要管人事,工资和年假都还算不明白呢,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要搞员工心理辅导。人家上班忙得一塌糊涂,她还要去跟人谈心。她倒是知道不占用上班时间,拖着人聊到半夜。人家家在郊区,回去公交车都没有,打车一百多,只能睡在公司。
出去开分公司的那个更‘有意思’,老婆怀孕了,让老婆回老家待产,说是这边老是对着电脑,各种辐射,不利于胎儿发育什么的。等老婆生完孩子,又说在老家有父母照顾,他这边工作忙,让她在老家待着。自己转身就把小三安排进来,又勾搭了一个做模特儿的小四。”
姜易云平时不怎么关心员工的私生活,听得叹为观止。
宁乐意倒是知道不少类似的事情。毕竟他有个人事交流群,除了异地招工和回乡返程的事情之外,他们平时也有一些经验交流,有时候就会说起一些八卦。
这种事情只多不少。
只不过他偶尔看到就看到,不会出去说。
“你连分公司的事情都知道?”
姜燕华得意笑笑:“我是老板娘嘛,他那几个合伙人的老婆我都认识,之前一直到家里来玩,有空也一起出去旅游什么的。我还是做广告设计的,平时过去帮忙救场多了,和员工们关系都不错。”
姜易云感觉对自己这个堂姐算是放心了:“以前还怕你出门吃亏。”
“你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我是你姐!”
宁乐意倒是明白:“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天生八百个心眼?大多数人都是摔得坑多了,硬摔出来的心眼。”像他以前就是。
刚进职场的那三四年,他吃得各种亏一点都不少。
有些明知道是亏,但不知道怎么避免,只能硬吃。
姜燕华拍了拍宁乐意的胳膊:“乐乐这话说得对。”
姜易云不服:“怎么还拉踩起来了?”感觉坐着也没事,“打不打牌?”
“打。”
打了一会儿,二黄跳到刚才卢子瑜坐的位置上。
又打了一会儿,大黄直接躺在桌子中间。
再打了一会儿,姜三伯过来叫人了:“快,吃饭了。你们打牌都忘记时间了,肚子不饿的?”
他把姜易云手上的牌往桌上一合,一手拉着姜易云,一手招呼宁乐意,嘴上还叫起女儿:“不是你要吃饺子?饺子做完了,一个两个的人都不见了。”
姜易云和宁乐意本来还想自己随便在家做点什么,听见三伯的话,就跟着一起去蹭饭。
“等等。我做了蟹壳黄。”他快步走进厨房,把剩下的蟹壳黄拿个盘子装好,一起带过去。
姜家大伯二伯家这个礼拜都没回村里,他们就在三伯家一起吃了顿饺子。
饺子个头很大,馅料肉多菜少,相当扎实。
三伯娘说:“晚上你们过来吃,自己别开伙了。”
“不了,你们过来吃吧。我来做菜。”
“哟,今天易云下厨啊。那我可能好好尝尝。”三伯娘也不客气,指了指后院,“喏,去自留地里弄点菜。”
这姜易云就不客气了,还像模像样拿了个竹编的篮子:“还是竹篮子好看。”
三伯为了给他翻这个篮子,弄了一身灰,站在外面拍衣服:“现在都不用了,塑料袋多好用。给你塑料袋还不要。”
宁乐意看见摘菜就不感兴趣,帮着三伯拍后背的灰:“现在竹篮子可贵了。上次我妈在景区看到,开价140,还比这个小好几圈。”
姜易云摸摸身边的狗头,又摸摸猫头,回给他们一声不屑的“切”。
“那是景区价格。”三伯娘不在意。
三伯注意到猫和狗,感觉有点不对:“你家猫和狗怎么那么胖?”
“没吧?”宁乐意虽然嘴上会逼逼二黄重,但那都是肌肉啊,二黄总共就40斤,能胖到哪里去?顶多就是实心了一点。
大黄就更不胖了。
大黄明明是标准体重。
“天冷换毛了,看上去大一点吧?”
三伯搓着下巴,还是觉得不太对,突然看到隔壁家的猫跳到了院墙上,注意到陌生的猫狗,发出领地被侵犯的哈声。
大黄二黄同时看过去。
二黄不感兴趣,摇了摇尾巴,对地里的卷心菜表示兴趣。
姜易云刚扭头看了一眼陌生猫,回头就看到二黄想对卷心菜下嘴:“二黄,不可以。”
三伯娘帮他挑菜呢,一看狗想吃卷心菜:“二黄你不啃骨头,吃菜啊?”
二黄冲着三伯娘摇摇尾巴,轻声:“汪呜。”
三伯娘还真就砍了一棵卷心菜,递给它:“喏。”
二黄一口咬住,本来想直接趴在地里吃,犹豫了一下,又站起来,把卷心菜叼进菜篮子里。
一颗卷心菜装进来,篮子差不多就满了。
姜易云收手,叫二黄,回头没看到大黄:“大黄?”刚才不还在他身边的?
宁乐意指指围墙上:“喏,在欺负小猫。”
刚才他还不觉得大黄胖的,这会儿站在人家“小猫”面前,体型差不多是人家的三倍大,往人家猫面前一站,小猫紧张得瞬间光头,耳朵撇得紧贴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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