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遥离开他的怀抱,摸了摸自己后颈,“你弄得我好热。”
蒲遥试图组织语言来描述自己这怪异的感觉。
又喊了一声:“许钧哥,你流鼻血了!”
男人往鼻子一摸,摸到了满手了血。
他满脸通红,连忙捂住鼻子,“没事的遥遥,我就是有点上火,多喝点凉茶就可以了。”
他说着连忙去了卫生间,蒲遥跟着他去,“你没事吧。”
男人在洗手池边冲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血,又用纸擦了擦,蒲遥连忙给他倒了杯凉水给他喝。
“还好么?”
“没事。”
男人的耳朵跟脖子全红了,捂住鼻子,生怕还会流鼻血似的。
蒲遥说:“许钧哥,这是在公司吗?为什么没看见其他人?”
男人说:“遥遥喜欢安静,设计需要安静才有灵感,所以我们就单独租了这里。”
蒲遥点了点头,这里的摆设、绿植他都挺喜欢的。
“可是……”蒲遥眉头微皱,“你为什么不是四川这边的口音?”
男人连忙说:“遥遥忘记了么?咱们的广告在央视投放,我和那边的人接触多了,就变成了北京口音。”
蒲遥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男人已经把包子放在他手里,“遥遥吃吧,待会儿要凉了。”
包子还是热乎乎的,在空调房里再放久一点估计会冷。
包子皮薄馅多,鲜咸多汁,十分好吃,蒲遥不一会儿就吃完了。
吃完了东西休息了一会儿,忍不住的画了一会儿画,发现自己的确是能画画的。
男人那在一旁跟着他画,“我和遥遥一起去兴趣班学的,但是遥遥天赋异禀,画得很好,我只是学了点皮毛。”
蒲遥看他的画,的确只是皮毛。
桌子上摆着一些时装、鞋子的杂志,蒲遥对这些都感兴趣,一看就到了中午。
男人提着饭过来吃。
用精致的饭盒提的,一看就是很贵,但是蒲遥打开的时候眼皮动了一下。
好像,不是他喜欢吃的菜。
每道菜都摆的很好,做得相当精致。
蒲遥尝了一下味道,也很好吃。
但是感觉不是他日常吃的饭菜。
吃完了午饭,休息了一下,下午继续画了点东西。
接近下午五点的时候,男人突然说:“遥遥,我们要登机了,今天晚上去美国好不好?”
蒲遥说:“不是说过几天吗?”
男人说:“刚刚接到消息,要紧急去美国出差,正好,遥遥和我一起去吧。”
蒲遥想了想,没有拒绝。
他不知道出国要护照等一系列前期准备,身上只有一张身份证而已。
但是王超不是要带他去美国,而是先去北京。
因为许钧要回来了,很快。
从后门出来,正好避开了保镖。
如果许钧不是那么占有欲强、不准保镖时时刻刻贴身的话,他没有任何机会接触蒲遥。
上了车直奔机场。
机场很远,开车过去要点时间。
途中蒲遥饿了,还下馆子吃了点东西。
路途中已经是夜幕降临,蒲遥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外面的等,一幕幕的灯火从他眼底划过,王超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看着车窗外的灯。
如漫天的星辰落入他的眼底,他美丽的眼眸如同举世无双的珍宝。
王超心念一动,说:“遥遥附近的灯火很美,我带你去看看。”
蒲遥说:“不去机场了吗?”
“看完再去。”
那是一片海滩边,路灯都十分明亮,还有许多彩灯。
各种发光的玩具都在,还有荧光棒,荧光项链等。
“今晚这里有一场烟花表演。”
很清澈,沙滩的沙子非常细腻,,赤脚踩在上面非常舒服。
蒲遥踩在水边走着,这感觉十分新奇。
“第一次带遥遥来海边,喜欢吗?”
海边的风覆盖了盛夏的热浪,带着一丝凉意,吹在脸上格外的舒服。
海浪一声一声,盖过了一切的喧嚣,在这儿走着,仿佛忘却了一切的烦恼。
海平面渐渐的黑暗下去,遥远的彼端一轮明黄的明月缓缓升起。
“嘭”的一声,天空炸开一朵绚烂的花。
美丽的烟火宛如流星、如金色的雨落向了人间,蒲遥抬头仰望,如宝石般璀璨的眼眸里落尽了星辰。
“好漂亮啊……”
他发出了感慨。
烟花一落一朵的落下,他身边的男人看着他温柔的笑,“是啊,好漂亮,我的遥遥。”
王超几乎没看烟火,这些烟花他看过无数遍,远不及此刻的美好,他仿佛第一次发觉烟花的美丽的一般,目不转睛的盯着蒲遥的眼睛、他的脸在看。
好漂亮。
他牵起蒲遥的手,在他的手心深深吻了一下,然后抱着人转了两大圈,在沙滩上发疯似的跑。
“好喜欢!好喜欢遥遥!遥遥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他开心的抱着人在笑,仿佛这一刻拥有了全世界。
当他把蒲遥放下的时候烟花表演已经接近了尾声,比之最绚烂之时要暗不少。
明暗交错间他看见了蒲遥那双美丽的眼睛。
正在看着他。
“你不是许钧,不是我男朋友。”
第98章 我去广州找你24
也许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他的神色很平静。
“遥遥怎么知道我不是许钧,我不是,那谁是谁遥遥的男朋友?”
本来只是试一下。
甚至不敢用自己的名字,而是许钧的。
潜意识的知道蒲遥不会记得自己,但是他一定会记得许钧的名字。
他顶替了许钧的名字,说自己是他的男朋友,在观察蒲遥的反应。
没想到蒲遥很快就接受了“许钧是他男朋友”这个事实。
他一定深深的记得这件事吧?
而他,用了别人的名字?
蒲遥会在第几天发现?
也许那时候已经骗他去了北京,也许那时候他们已经在美国了。
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很快蒲遥就发现了,才不到一天。
或者说蒲遥一直都没相信过,他在观察,观察那些异常,然后推翻他的理论。
“是我对遥遥不好吗?”
那年在火车上第一次见他,他好像已经喜欢上了他。
明明只是一面之缘。
但是他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世界上那么多人,却偏偏对他伸出援手。
蒲遥防备他、害怕他,可他偏偏还强买强卖。
惹得他哭了起来,无助不安又十分可怜。
出言威胁才强迫他吃了东西。
很久很久以后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如果当初把早餐、卧铺给蒲遥的不是他,是别人的话,蒲遥是不是不会那么不愿意?
也许还不需要许钧来,单单是方宝利,蒲遥可能也不会哭。
方宝利嘴甜会哄人,很会讨人喜欢,他一定会有办法哄着蒲遥既吃了东西又让人好好睡着。
比如他让蒲遥来打游戏给他零食吃,理由合理又自然而然,如果是他的话只会把人强塞进车里带着人去玩。
会惹得蒲遥更讨厌他。
而现在,他也只能借由别人的名义带着他出来玩。
仿佛是圆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个愿望。
他当时心里想,要带蒲遥去看广州的灯。
蒲遥说:“我好像忘记的许钧长什么样子,但是我能记住和他在一起的感受,和现在不一样。”
王超自嘲笑笑。
他也知道自己脾气不好,惯来是个不讨人喜欢的臭脸,在这之前他不需要讨别人喜欢的,后来为了让蒲遥喜欢他装成了蒲遥温和有礼、开朗健谈的同学。
但是不够,依旧只能当蒲遥的朋友。
有时候他在想,蒲遥的变化真大。
假如他此时依旧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他没有在成长中逐渐放下防备、逐渐变得自信大方,逐渐相信这个世界的话,他甚至用新的身份也不可能和蒲遥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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