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苑门一关,他确定暗处都没有人的时候,才一瘸一拐去表少爷身边。
这都快一上午在外边,表少爷的茶都该凉了。
他连忙换了壶热茶端过去,却见表少爷在摸书。
“小主子,喝点茶。”
茶水的温度正好时他才送了过去,表少爷回过头,整个人漂亮得像是在发光似的,那双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在阳光下如同一对名贵的宝石。
温温柔柔的看过来,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他略微皱起了眉头,“葛番,你受伤了?”
葛番暗骂了一句自己该死,他身上药味重,可能是熏到表少爷了。
表少爷的手突然探了过来,一下子摸到了他的袖子。
“伤得重不重?伤到哪里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关系,葛番一下子红了眼睛,有些哽咽的说:“不重,好得很,奴才身体可好了。”
表少爷安抚似的轻轻摸了摸他的袖子,“我这儿有上好的伤药,你去拿点涂。”
他虽然看不见,但是伤药的位置记得清清楚楚,还能指出方位。
伤药竟然藏在床板下的暗格子里边,果然全是上好的伤药。
伤药怎么会藏在那儿?表少爷是不是受过伤?怎么备了这么多伤药?
但是他也没工夫再想,因为表少爷又问话了。
“今天你遇见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一丝不漏的告诉我,葛番,我最信任你的,全部告诉我,好吗?”
他用这样的语气来问,葛番恨不得把命给他,哪里还敢有什么隐瞒?
全部一五一十的说完,起码用了半个时辰,他自己都说得口干舌燥了。
表少爷难得眉头舒展,露出了一声笑意,“辛苦了,葛番,你说你会武功,到底是多厉害?”
葛番说:“奴才没和人打过。”
蒲遥说:“门前那颗大槐树你能一掌打倒吗?”
葛番连忙说:“奴才能!”
他看见漂亮的表少爷笑了起来,“今晚有雷雨,闪电的时候你打一下给我看看,但是你要注意身上的伤。”
葛番高兴的说:“奴才一点也不疼,奴才今晚就打!”
他心里高兴得要命,他的本身本来就是为了做主子的侍卫,但是一直没有用武之地,他也练得勤,好武,便是比别人高超一些。
于是又听表少爷说:“明天大表哥要我去,是什么时辰?”
葛番连忙说:“没说时辰,但是我听主管说,酉时开始宴请人,小主子放心,奴才一定陪你去!”
表少爷轻轻摇了摇头,“你别去,我一个人去。”
第217章 眼眸的漂亮少爷6
表少爷铁了心要一个人去,葛番一点都劝不住。
表少爷这么柔弱温和的一个人,可是决定的事情却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葛番说:“您眼睛看不见,晚了也听不见什么,大少爷那分明是鸿门宴,您怎么能一个人去?”
蒲遥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当然要去,不能带葛番,因为带了葛番,葛番可能会死。
但是他不一样,他是府里的主子。
大约是两年前,他突然穿进了这具身体里。
但是蒲遥没有穿越前的记忆,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
为了不被当成异类,这两年他一直谨言慎行。
当时穿来的时候眼睛已经看不见了,眼睛甚至影响了耳朵。
更奇怪的是身边的下人。
仿佛总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计算着他。
身边的小厮告诉他如果生病可以去告诉老爷,老爷会去宫里请太医。
但有一次他病得严重,去让人告诉老爷。
可是请的却不是太医。
他有这具身体的记忆,记忆里的太医不是这样的,即使他看不见,但是能分辨得出。
这不是太医院的官医,这位大夫医术高超,却不是太医院的手法。
因为这具身体经常生病,他能够凭借记忆判断大夫的来路。
后来再请了一次大夫,这一次大夫竟然也不是太医。
不过大夫在治疗他的眼睛,却没发现他耳朵不好使。
耳朵一般是晚上才听得模糊,但没有听不见,不是明显的病症,这位大夫的医术高超,但是不细致,并没有发现这一点,但蒲遥也没说。
他直觉有些事需要瞒着。
因为他的文熙苑里后来发生了一件大事,他的小厮相互残杀了。
那天发生了什么蒲遥自己也不清楚,只记得自己昏昏沉沉的,听见很吵,好像有人抱着自己,又好像有人歇斯底里的是喊什么,但是他始终睁不开眼睛。
接下来的一名小厮也离开了。
蒲遥觉得那股无形的力量在针对他,但是也没有弄死他,却让他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离开了。
到底是谁?
是不是大少爷?
蒲遥猜测大少爷不是没有由来,因为给他治病的大夫好几次提过大少爷,大意就是大少爷带兵打仗有出息,他是太医院如今当红的大夫,若不是大少爷,难以请得动他。
没有见过面的大表哥,为什么和一名大夫有瓜葛?
蒲遥不明白为什么,但却崇敬的说:“表哥真厉害。”
他确定这是大夫的意图。
大夫想让他觉得大少爷好。
阿吉跟他的时间最长,但是最近也不见了,如今换了葛番。
蒲遥能感受到小厮和侍卫对自己的忠心,但他们经常会受伤,蒲遥感觉到他们总是在遇见不好的事。
针对他身边的人,也就是针对他。
会是“大表哥”吗?
蒲遥很期待和他见面。
为什么从没有见过自己的人会如此针对自己,是因为他姑姑的原因吗?
不会。
蒲遥也在偷偷调查这位大表哥。
特别是从给他治病的大夫嘴里得知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这位大表哥常年在外征战,和他父母都不怎么亲近,不是会为了上一辈的恩怨怀恨在心的人。
还是想杀了他拿他财产?
这个倒是有可能。
毕竟蒲家之前可是富可敌国。
他的财产都带来的轩辕家,在他没死之前还会姓蒲。
目前只有这一个猜想最合理,要想确定好,必然先要见见这位大表哥的。
但是大表哥今日对他小厮这样的态度,谁若跟在他身边谁就会死。
大表哥是想让他身边没有人了,便让他去他院里住吗?
蒲遥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不想如了他的意。
这位素未谋面的表哥一直在暗暗针对他,蒲遥也不想放过他。
这一天蒲遥过得很平静,他也尽量让葛番去修养,叫他把饭端在桌子上便好了,他自己会吃。
两年了。
该怎么吃饭、该怎么喝水、文熙苑里的桌椅板凳、一景一物他都摸得一清二楚。
也许正因为看不见,他的记性格外的好,这具身体没瞎之前看过的书他都反复琢磨,有时候还会让小厮去街上给他买书。
买的大多数是盲人书,用手摸便能知道字句文章。
他大多数的时间都是闲着的,便是把书都摸遍了。
夜晚,葛番给他烧了热水,他洗了个澡。
这一次又闻见了药味,他知道葛番就在他身边。但是这个时候他耳朵非常差,会时常听不见声音。
“葛番?是你吗?”
他总是安静的时候他会怀疑身边的人是不是本人,便会问问他。
蒲遥说:“他在夜晚大声些说话。”
黑暗中听见葛番的声音。
“小主子,我给您蒸了燕窝。”
蒲遥的眉眼松懈了下来,他乖乖坐着桌子边,等燕窝放在了他面前,他雪白纤细的手指头摸了摸碗边缘。然后自己吃。
他吃的时候会自己吹一下,免得下人忙不迭的伺候他。
他觉得做自己的下人已经够苦了,能自己做的事边自己做,下人们也不容易,跟着他经常被针对。
“葛番,别忙活了,快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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