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不只是符合沈庭宗的审美,而是所有男人都会喜欢。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一见钟情从来基于长相,夏颂白的脸足以让人怦然心动,但那只是一瞬间的动摇。
只有和他相处之后,深刻地体会过他的言谈举止、性格习惯,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发现,他是那样让人念念不忘,鲜活生动,如向上生长的树,沐浴在阳光下,每一片叶羽都在发着金光。
沈庭宗说:“我有点冷。”
夏颂白:“啊?”
沈庭宗弯腰将他打横抱起来,先把他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
床垫向着沈庭宗的方向陷出一个弧度,夏颂白也向着沈庭宗的方向滑了过去,精准地滑入了沈庭宗的怀抱里。
两人贴在一起,热度飞速上升。
一回生二回熟,沈庭宗没贴上来的时候,夏颂白还在胡思乱想,现在真的抱在一起,那些念头全部烟消云散。
夏颂白飞速地在沈庭宗怀抱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头靠在沈庭宗的胸口,抬起头看向沈庭宗。
他的眼睛很亮,黑白分明,干净得像是被水洗过,又像是藏了天上的星星:“原来沈总怕冷。”
没有哪个男人能被心爱的人这样看着还不动心。
沈庭宗含糊地“嗯”了一声,低下头去,嘴唇亲在他的眼睛上。
眼皮很薄,很软,能感觉到轻轻的颤动,睫毛也像是羽翼,将每一分悸动展露无遗。
沈庭宗说:“这样就不冷了。”
夏颂白不安分地在沈庭宗怀里钻了钻,轻轻地笑:“那您以前自己一个人,一定都睡不好吧。”
“嗯,睡不好。”沈庭宗又亲他一口,这次亲在唇角,“总在想你。”
哇。
大佬也太会说情话了吧!
夏颂白耳朵通红,但是又很享受这种感觉,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抠沈庭宗胸口的扣子。
沈庭宗问:“这么喜欢玩扣子?”
耳朵贴在胸口,听沈庭宗说话声音很低沉,闷闷的,带着回声。
夏颂白偷偷地笑:“喜欢玩你的。”
嘿嘿,他也会说一点坏坏的话。
沈庭宗又亲他,这次是耳朵。
耳朵是夏颂白的敏丨感点,夏颂白忍不住哼了一声,很娇,带着颤音,像是小兔子,要被人吃掉。
夏颂白感觉自己呼吸有点急促了。
但是听听沈庭宗的,还是又平又稳。
夏颂白心理不平衡,在沈庭宗怀里又钻又扭。
沈庭宗拿他没办法:“讲故事给你听?”
夏颂白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听故事。”
怎么不是小孩子。
这么爱撒娇。
沈庭宗说:“那你想听点什么?”
夏颂白想了想:“想听你自己的事。”
“我的事?”沈庭宗说,“我的事都很无聊。”
夏颂白不信:“我不管,我要听。”
沈庭宗说:“我小时候和我母亲住在葡萄牙的时候,我母亲信奉快乐教育,我不上学她也不在意。后来我回了沈家,我大哥发现我居然是个文盲,当时吓坏了,大惊失色到给我请了十五个家教,每天补课八小时。”
夏颂白震惊:“……起码还有十六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沈庭宗:“剩下十六个小时,抽出九小时保证我的睡眠,剩下的五个小时,需要我学习各种礼仪。对了,九小时是我刚回来的时候,超过十岁,就只有八个小时可以睡觉了。”
夏颂白:=口=
夏颂白震惊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梅花香自苦寒来。”
原来大佬小时候,比他想象中过得还惨。
沈庭宗:“我那个时候不懂事,还恨过我大哥,觉得他是蓄意报复。但是后来,我遇到别家的同龄人,他们没有一个比我出色。有人比不过我,喊我是私生子,我大哥年龄比我们大,不方便动手打人,就指挥阿钊过去扇他们的耳光。”
沈庭宗那个时候十几岁,沈钊只有三四岁,小豆丁一样,长得人畜无害,迈着小短腿跑过去,伸手要抱。
他是沈家第三代的独苗,谁敢不理他?只是刚把他抱起来,他啪啪就是两耳光,打完就跑,被他打的人甚至反应不过来,却为沈庭宗出了不少气。
夏颂白笑得浑身乱抖:“沈先生好有意思。”
沈庭宗也笑起来:“他总被我大嫂骂,说生了个儿子当玩具。但是后来我发现,他俩冬天一起偷偷拿鞭炮去湖上炸鱼,两个人都被炸的一头水,回来还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那个时候,沈庭宗就知道。
要找和自己天生合拍的人在一起,而不是后天再去改变。
还好,他已经找到了。
沈庭宗说话时,夏颂白就专注地看着他,只是耳朵被震得痒痒的,他忍不住去揉一揉,手垂下去,不小心放在沈庭宗的腰上。
硬硬的。
他说腹肌。
夏颂白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看沈庭宗没反应,又捏了捏。
然后又去捏了捏自己的。
大佬的比自己硬好多。
夏颂白刚想伸进去摸一摸,手却被沈庭宗给抓住了。
夏颂白不好意思地对着沈庭宗笑了笑,看起来很乖很纯情,但是手还放在人家腹肌上,不舍得拿开。
沈庭宗问:“手感好吗?”
夏颂白立刻说:“好爆了!”
又当小狗腿拍马屁:“沈总,您天天忙着工作,居然还有时间锻炼,真是我辈楷模。”
沈庭宗说:“下次带你一起运动。”
夏颂白:“好啊好啊……”
还没说完,就被沈庭宗给吻住了。
这个吻绵长至极,并没有那么激烈,两个人都没怎么动,只是专注认真地唇舌纠缠。
一吻完毕,夏颂白眼底的水光润得发亮,看一眼就像是能被他把魂吸进去。
甘心情愿,抵死缠绵。
沈庭宗呼吸也急促起来,夏颂白被吻得浑身发软,靠在他怀里,面颊贴着他的脖颈,唇还没有合上,鲜红的舌尖伸在外面,迷迷糊糊地说:“还要。”
沈庭宗声音哑下去:“还要什么?”
“还要亲亲。”
沈庭宗轻轻地挑起他的下颌,却没有亲他的唇,而是亲在他的颈中。
他的脖子很细,颈中那颗小痣艳得惊人,就好像看一眼,就会被那雪白的肌肤和那一点伶仃的颜色吸引沉沦。
沈庭宗吻得用力,肌肤被吻得发疼,泛起红痕。
夏颂白觉得窒息,手无意识地摸索,想要找到可以依偎的地方。
沈庭宗抓住他的手,和他十指交扣。
指节扣紧指节,夏颂白生出被捕获的错觉。
柔软的被褥凌乱,缠绕滚烫。
夏颂白整个人都被亲得乱七八糟,沈庭宗却突然将他放开。
夏颂白下意识抱怨了一声:“别停呀——”
沈庭宗平复了一下呼吸,替他将扯开的衣扣重新一颗颗扣好。
他扣的很慢,几乎像是一种酷刑,指尖偶尔划过肌肤,引起舒适的颤栗。
夏颂白期待地看着他,沈庭宗却说:“不早了,颂颂,该睡觉了。”
什么?
他们不是在睡吗?
夏颂白还以为沈庭宗在开玩笑,可沈庭宗居然真的起身,替他盖好被子:“晚安。”
夏颂白:……
夏颂白盯着沈庭宗。
灰色的睡裤和没穿没什么区别,形状大小一览无余。
大佬明明也很难受嘛。
可沈庭宗就是这么干脆果决,头也不回,甚至还帮他把灯给关上了。
夏颂白:……
无声地在床上翻来翻去,夏颂白最后实在没忍住,把手伸进了被子里。
二十分钟之后,夏颂白起身,去厕所洗干净手。
躺回床上,夏颂白想不明白。
明明刚刚一切都水到渠成,为什么突然停了?
这事他不能和别人商量,想来想去,决定去问何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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