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虐文龙傲天(97)
“肖衡,你输了,放弃吧。”司明鄢看着他灰败的脸色,心中极其快意,“你根本不懂得人心,不懂得如何争取……你争不过的,他终究是我的。”
肖衡沉默了许久,缓缓开了口:“司明鄢,或许你觉得玩弄人心很有趣……可是,你没有弄清楚一点。”他顿了片刻,才轻声道,“你根本不明白,我究竟有多爱他。你也不会明白,我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他闭上眼睛,轻轻咬了咬牙。
天际隐隐有隆隆的闷雷声滚过。几乎是片刻之间,天色便迅速暗了下来。
随着“嘶啦啦”一阵巨响,千万道巨龙一般的紫白色闪电,陡然从阴沉的苍穹探下,将整个碧霄城完全笼罩起来!
司明鄢抬头看了一眼,冷笑一声:“肖衡,你想做什么?这里不是魔界,也不是你的擎天城,没有充足的魔气。你如此耗费元神,强行布下大阵……你撑不了多久的。”
“你根本不了解我。”肖衡淡淡道,“司明鄢,我告诉你——在事情解决之前,这座碧霄城之中,连一只蚂蚁,一只飞蚊,也休想离开。”
“你的哥哥……他永生永世,只会有一个去处,也只能有一个去处——那就是我的身边。”这个时候,肖衡的声音反而变很平静,“如果有任何地方想要强留他……很简单,我便毁了那一处地方。”
司明鄢冷笑道:“你在这里白白耗费元神精力,不怕我趁机召集修真界大能,平了你的擎天城?”
肖衡毫不在意地笑了:“司明鄢,你既然自诩聪明,不如猜一猜——楚天阔陆轻云那一帮人,他们更希望你死,还是我死?”
第101章
“是吗?”司明鄢不以为意地轻哼一声, 弯腰抱起兄长。他一只脚刚刚踏上湖面, 眼前一道雪亮的剑影划过, 正正横在他面前。
肖衡抽剑拦住了他。
“肖衡, 你又想做什么?”司明鄢斜晲了他一眼, 语带嘲笑, “哥哥与我订了血契, 不能离开我。难道你还想哥哥再死一次?”
“而且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哥哥面前。他有血契在身,此生只能爱我一个人。你强行挑起他的情绪, 受罪的是哥哥。他已经很虚弱了,经不起你这样的折腾……”
司明鄢低头用嘴唇蹭了蹭兄长唇边干涸的血迹,神色阴冷。
肖衡哑声道:“你竟然还知道,他是你的哥哥……你这般待他,简直禽兽不如。”
“我禽兽不如?”司明鄢笑了, “肖衡,你怕不是忘了……是谁逼死了他?是谁囚禁他?是谁强迫他, 侮辱他, 折磨他?要我说, 哥哥此生最大的错误,就是养了你这么一只不要脸的白眼狼。”
“倘若你对哥哥还有半点情分……”司明鄢轻声道, “那就滚吧,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让他过点安生日子吧。”
他说完这些话,便抱着兄长, 头也不回地踏水离开了。
肖衡呆呆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僵硬得如同一尊雕塑。许久许久,他陡然低吼一声,一剑劈碎了小船。
他重重喘息了几口,咬牙道:“司明鄢,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
司明绪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松软的床铺之上。眼前是雪白精致的帐幔,鼻端是恬淡悠然的熏香,他整个人都疲惫不堪,几乎连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他的弟弟坐在床边,蹙眉看着一封密函。暖黄色的烛光下,他秀丽的脸上有着淡淡的阴翳,似乎心情很差。
司明绪哑声道:“明鄢,我怎么了?”
司明鄢回过神来,便把那封密函放在一边,柔声道:“哥哥身子不舒服,明鄢把你抱回来了。”
“哦……”司明绪犹豫了一下,又轻声问道,“方才湖上那个人,是谁?”
司明鄢摸了摸他的头发:“不相干的人罢了,不重要的。哥哥,别管他。”
司明绪有些疑惑地拧起眉毛:“可是我一见到他,便觉得熟悉亲近,又十分难过……明鄢,你同我说实话,他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会那般同我说话?我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司明鄢没有回答,只是呼吸有些不稳。他咬了咬下唇,胸口仿佛有一把淬毒的邪火,在狠狠灼烧着他冰冷的心。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俯身亲了亲兄长光洁的额头,纤细修长的手伸进被子里,抚摸着那片温暖光滑的肌肤。
司明绪微微一惊,抓住了他的手腕:“明鄢,你做什么?”
司明鄢紧盯着兄长的眼睛:“哥哥,明鄢想要你……你对明鄢这么好,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的,对不对?”
司明绪看着他那双漂亮的杏仁眼,脑子阵阵晕眩。他迟疑了许久,终于缓缓点了点头,不再推拒。
司明鄢舔了舔嘴唇,温柔地吻着兄长,用尽所有的耐心和技巧挑逗着对方,爱抚着对方,甚至是竭尽全力地讨好着对方。这是他的哥哥,这是他的人……
他低头望着兄长逐渐泛起淡粉的脸庞,忍不住一遍遍轻吻着那颤抖的漆黑睫毛,喃喃道:“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司明绪晕晕沉沉地回应着:“我也喜欢你,阿衡……”
仿佛被迎面泼了一盆冰水一般,司明鄢的动作顿时僵住了。他呆了许久,缓缓坐起身来。
司明绪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睛,哑声道:“怎么了?”
司明鄢勉强笑了笑,把被子给他仔细拉好,又摸了摸他的脸颊:“哥哥,你的身子还没大好,明鄢过于心急了……对不起。”
他站起身来,吹灭了蜡烛:“哥哥,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就吩咐门外的丫鬟,她们会叫我的。”
司明鄢低着头一路往书房走去,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
他的胸口时而滚烫时而冰凉,欲望和失望像烈焰与寒冰一般,交替折磨着他冰冷的心中那一丁点儿柔软的地方,让他难受得几乎喘不上气来。
路过前院廊下时,东厢房门口的一名侍卫迈前一步,似乎想说些什么。他看了一眼司明鄢的脸色,却又呐呐地不敢开口。
司明鄢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有什么事?说。”
那侍卫吞吞吐吐道:“盟主,贺庄主他……他一直不肯用膳。”
司明鄢刚想脱口而出“那就让他去死吧”,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轻轻点了点头:“是吗?那我进去看看他。”
他刚踏进东厢房,便皱了皱眉。屋子里一片狼藉,桌椅东歪西倒,地上全是摔碎的瓷器与散落的饭菜。
贺西楼呆坐在床上,清俊的面孔苍白得毫无血色,眼睛里没有一点光彩,像一尊没有生命的木偶。
他听见门口的声响,迟钝地抬头望来。
当终于看清楚了来人是谁,这位明月庄主的身子猛然抖了一下:“你……你来做什么?”
司明鄢微微一笑,仿佛之前的事情全然没有发生过:“贺大哥,下毒一事,是明鄢错怪你了。我已经查清楚了,那是楚天阔安插在城内的奸细做的,想毒害我。”
贺西楼哑声道:“……你说什么?你查清楚了?”
司明鄢走过去,在贺西楼身边坐下,亲昵地搂住了他单薄的肩膀:“那天哥哥中了毒,明鄢一时心急,才出此下策……其实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你罢了,谁知道你竟然当了真,怕成那般模样。”他笑了笑,“还真是可爱。”
贺西楼嚅嗫道:“可是……真的不是我。”
司明鄢柔声道:“是,我已经查明白了,不是你。贺大哥,明鄢对不起你。”
他轻轻把头靠在贺西楼肩上,又含含糊糊说了许多道歉的话。贺西楼被惊吓数日,又一直未进水米,此时神思恍惚,只觉得仿佛在做梦一般。
直到那人冰凉的手伸进他的衣襟,他才猛然颤抖了一下,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你,你想做什么?”
司明鄢轻易地挣开了他,继续脱着他的衣服:“贺大哥,你不是喜欢我吗?我想要你。”
贺西楼颤声道:“我……我没有……”
“贺大哥,别骗自己了。”司明鄢拉开了他的下裳,“你想要什么,我还不清楚吗?你难道不知道,你看着我的眼神,是多么地露骨,多么地渴望?我都觉得奇怪,你居然能忍耐这么多年……”
贺西楼满脸通红,他颤抖着试图挣扎,可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挣扎被对方轻而易举地压制了。
司明鄢把人翻了过去,让他跪趴在床上。他想了想,又把贺西楼的一头长发尽数解散,遮住了大半边脸庞。他看了一会儿那人漆黑的长发和白皙的肌肤,似乎想起了什么,喉头难耐地动了动。他甚至没脱衣裳,只是掀起下摆,就急不可耐地把人给办了。
他的动作急躁而粗鲁,似乎在发泄着什么莫大的怨愤。贺西楼痛得直发抖,哑声道:“明鄢,你轻点……”
听见身下人沙哑的声音,司明鄢陡然从某种绮丽的幻想中被硬生生拉了回来,顿时觉得滋味全无。
这种从美梦中忽然惊醒的落空感,简直让他恼怒无比,忍不住狠狠掐了一把身下人柔滑的肌肤:“闭嘴!”
司明鄢变着法子折腾了贺西楼整整一夜,才觉得心中那股要命的邪火渐渐平息下来。他随手扯过那人被撕碎的内衫给自己擦了擦下面,心中记挂着兄长早晨的第一道药汤该熬好了,便起身去了药师房。
贺西楼醒来的时候,司明鄢早就离开了。他一个人浑身冰凉地躺在床上,身上连条薄被也没有,只觉得那处痛得厉害。他勉强坐了起来,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流了出来。他低头一看,顿时满脸通红,又想起昨晚自己的百般丑态,羞愧得几乎快哭出来。
之后几天,司明鄢每晚都来折腾他。每一次都让他披头散发像狗一样跪趴着,从身后发狠一般往死里弄他,却不准他发出丝毫声音。有时候实在弄得狠了,他又会忽然温柔片刻,轻声嘟哝着一些“别讨厌明鄢”,“那傻子有什么好的”之类莫名其妙的话。
贺西楼其实明白些什么,却只能当做不明白。他觉得自己很贱,他羞愧难堪得无地自容,却没有一点办法。
又过了几天,司明鄢见他还是那般没出息的软骨头模样,索性撤了东厢房门口的侍卫。可贺西楼也不太愿意出去了,他觉得外面那些下人看自己的目光,都透着某种奇异之色。
司明鄢相貌阴柔漂亮,但在那方面极其粗暴。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床事几乎堪称凌虐。有一次,贺西楼忍着疼痛去药师堂拿药膏,走的时候却听见药童低声议论,无非是些“用后面伺候男人”“有辱明月山庄先人”一类的话。
后来他也就不去拿药了。
这几日,司明鄢没来,听说是遇到了一些麻烦。楚天阔纠结了一帮修士,撰写了他的十大罪状,几大门派要联手对付这位年轻的仙道盟主。
而那位魔尊肖衡,已经用九天雷电大阵把整个碧霄城圈禁了整整一月。进不得,出不得,城内人心浮动,惶惶不可终日。
这一晚,司明鄢阴沉着脸走了进来。一看他的脸色,贺西楼就知道自己今晚又有罪受了。
这一夜,司明鄢在他身上折腾的时候,他忽然有种冲动,竟然脱口而出:“你是不是……不敢动司明绪?所以只能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