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又在轮回(快穿)(64)
黑七“……”真贱。
庞枢虽怕‘夜长梦多’婚礼办的着急,但结婚该有的他备的一样不缺,而且样样都是挑的最好的。
今日来的人都是各山寨的土匪,讲话全靠吼,打招呼靠抡拳,现场完全是土匪窝子大乱炖。
庞枢牵着白岐走在酒桌间,凡是有敬酒的全被他拦下,而他则被灌的已有几分醉意,只是眼睛却依旧亮的惊人。
望着像炫耀宝贝一样四处跟人炫耀自己的庞枢,白岐不禁哑然失笑,真是幼稚的傻瓜。
“你是书生?”
白岐循声看去,看见一个身着蓝衫的清秀青年。
‘张文官,百穆寨内唯一的书生土匪。’黑七的情报收集的很不错。
白岐看出他眼中的敌意,唇角含着笑应道,“是。”
“枢哥是武夫你却不同,他糊涂乱来,你怎么跟着糊涂?”
“两个男人成亲,实在是离经叛道惊世骇俗,世道难容,你……亏你自幼识字读书,你如何对得起家中爹娘和恩师?”
听他义正言辞的训完,白岐才幽幽回道,“你一介书生却自甘堕落落草为寇,你爹娘和恩师岂不得羞死?”
张文官“……”
黑七“……”KO!
白岐敛了笑,眼神淡淡的盯着张文官,“何况我爹娘早亡,不如你去九泉下跟他们告一状?”
“你……”
“咸吃萝卜淡操心,做好你的土匪。”
白岐把张文官怼的体无完肤,被灌了半坛酒的庞枢脚下踉跄的走回来一把抱住白岐。
“你们在聊什么?”
白岐瞥了眼一脸羞恼的张文官,嘴角扬起一抹傲慢的笑,“他羡慕我的美貌。”
“呵!”庞枢笑出声,把脸埋在白岐肩上亲昵的蹭着,“我的玉桓最好看。”
‘奸诈!’黑七吐槽。
‘就他这点道行,在曜荒大陆活不了两天。’
曜荒大陆是修□□,从白岐那么欠还能活到现在足以看出那里是靠武力说话的。
晚上,白岐‘贤惠’的拖着醉醺醺的庞枢回到房间,在门合上后,他撒手将某‘醉鬼’粗暴的扔在地上。
“嘶!”脑袋磕在桌腿上的庞枢倒吸口凉气。
白岐翘着腿坐到床上,眼神薄凉的盯着庞枢,“不装了?”
回来时,庞枢整个人靠在白岐身上,但又怕累着他于是便控制着自身的力量,一个真醉鬼哪还有智商来想这些?
庞枢苦着脸坐起,他是想借装醉占占便宜嘛,一点也不配合。
白岐眼神幽幽的盯着庞枢半响,突然叹了口气,“若早点认识你多好。”
“啊?”庞枢懵了,啥意思啊?
“我在青郡县段府做先生时,每天回村途中都有一个人尾随着我,可吓人了呐~”
黑七“……”爸比哎,鸡皮疙瘩要爆出来了。
“……”庞枢。
“还偷摸爬上我家墙头偷.窥我洗澡。”白岐控诉。
“呃……”有点心虚。
“也许,他只是……只是仰慕你呢?”
“仰慕我的人多了,难道我得纵容所有偷看我洗澡的混蛋?”白岐斜眼盯着他问。
“谁敢!?”庞枢怒拍桌子,“爷剁碎他喂野狗!”
白岐眼中划过暗芒,而表情依旧很和气,“那日他带来一包枣糕给我,味道还是不错的。”
“不是枣糕,是栗子……”脱口而出的庞枢僵住。
“!!!”黑七。
‘他是那个变态.痴.汉!’黑七哇哇大叫。
白岐微笑,但眼中却一片森冷,“栗子糕。”
庞枢嗫嚅着嘴唇,各种谎言在脑中来回转了一圈,最后他气馁的垂下肩一副放弃抵抗的模样。
“好吧我承认,那个混蛋是我。”
“剁碎喂野狗?”白岐问。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庞枢臆想中翻云覆雨的洞房花烛夜化作泡泡炸的他头晕眼花,洞房花烛变成审讯夜。
听完庞枢的坦白,白岐故作恍然大悟状,“原来你是在那时觊觎我的?”
见白岐不见怒色,庞枢慢慢挪到他跟前捏住他的手,“玉桓,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
白岐垂眸,表情淡漠的盯着他,直看的庞枢的心哇凉哇凉的。
庞枢失望的收回手,垂头丧气的往外走,“我打地铺。”
眼看庞枢走到门口,白岐突然开口了,“把衣服脱了。”
“??”庞枢回头,表情诧异的盯着白岐。
对视良久,回神的庞枢立即狂奔到白岐跟前,伸手便去扯他的衣裳,白岐翻个白眼,一脚踹了上去。
“脱你自己的!”
被踹的庞枢也不恼,而是乐呵呵的回道,“行!”
先脱谁的不是脱嘛?
一件有一件,当最后一件里衣脱下,如白岐所料的在他左腰窝处看见一个浅浅的‘岐’字。
“!!!”黑七。
刚才还在不断吐槽白渣渣见异思迁的黑七傻眼了,什么情况?
庞枢……庞枢是——周非胤??
一个沉稳内敛,足智多谋。
一个嚣张跋扈,粗鲁暴力。
这俩是一个人!?骗鬼呢!?
白岐的手抚摸上庞枢左腰上的‘岐’字,“这是什么?”
“胎记,从小就有。”
庞枢随口答罢,便急不可耐的把白岐扑倒在了床上。
这一回,白岐没有拒绝。
“小七,休眠!”
“……哦。”还在震惊中的兔纸七。
第70章 美人如画剑如虹十
日上三竿,以往天刚亮便早早出屋练剑的庞枢还赖在床上, 美滋滋的欣赏着自家小书生的盛世美颜。
白岐迷迷糊糊的醒来时, 骤然看见一张‘巨大’的脸, 顿时惊的本能抬脚踹去。
“砰!”庞枢被拔那啥无情的小书生踹下床,而白上神也吃痛的扶住自己的腰。
见白岐蹙眉, 庞枢不顾被踹的狼狈,赶忙爬上床把人抱住, “哪里痛?”
“你闭嘴!”白岐剜了他一眼。
如果前世的周非胤是只白皮黑馅的黑狐狸, 那庞枢便是只莽撞的土熊,只知横冲直撞强取豪夺。
昨晚上瘾了般索求无度, 食髓知味。
‘你上他啊。’黑七插嘴。
‘更累。’白岐幽幽吐出两个字。
再说,向来只有别人来伺候他, 哪轮得到他辛苦的去伺候别人?
“……”黑七。
何况……
白岐嫌弃的瞥了眼身高体壮, 一身肌肉的庞土匪,如果是秦文阑小可爱自己或许还有点胃口‘下嘴’,而庞枢……
比自己高, 比自己壮,而且硬邦邦的硌死人!
白岐恹恹的窝在被褥中,黑发下的背上遍布着斑斑点点的红痕,看的庞枢眼神火热, 口干舌燥。
慵懒的瞥眼庞枢,白岐淡淡的道, “我饿。”
庞枢吞吞口水, “你想吃什么?”天大地大, 投喂小书生最大。
“好吃的。”白岐盯着庞枢,给出个不清不楚的答案。
被小书生‘可怜’的眼神撩到,庞枢拿起衣服火速下床,“我去准备。”
庞枢急冲冲的跑出门,白岐敛回目光又像酥了骨头般瘫回床上犯懒。
“小七。”
“……”不吭声。
“小七?”
“……”不理他。
白岐掀开眼睑瞥向某兔子,“炖兔子了解一下?”
黑七“!!!”。简直……简直丧心病狂!
‘我在生气!’本兔纸很生气,很难哄的那种。
“因为庞枢?”白岐问。
黑七本不想理他,但又耐不住好奇,眼睛频频朝白渣渣那里瞥。
许是见黑七真恼了,白岐也不再逗它,索性把前因后果全讲给它听。
“那日他将我掳走时我便觉得熟悉,原本只是怀疑,后来在我呵斥他跪下时才敢确定。”
“当然,最关键的因素在于他和周非胤,秦文阑一样,毫无底线的对我好。”
‘可你早已还给他一世情了。’黑七不满的嘀咕。
白岐默了半响,继而道,“那便再许他一世吧。”
‘你不怕他哪世不再跟来?’
“不怕。”
白岐不是不识抬举的神,庞枢待他好,他也愿给予回应,但哪日庞枢放弃了,他也会毫不留情的斩断情缘,自此相忘于江湖。
并非他暮翠朝红,而是他早已过了海誓山盟的年龄,他只是单纯的喜欢一个待他情深义重的人而已。
青郡县段府。
和段闵用完午膳,段素言温婉的擦擦嘴后起身便要离开。
“我替你新请了个先生,明日到。”段闵貌似随口通知她,但眼睛一直注意着她的反应。
“好。”段素言乖顺的回道。
段闵“??”感觉其中有阴谋啊。
“父亲,女儿告辞。”段素言离开。
段闵呆呆的望着段素言的背影,他的闺女不会是中邪了吧?
回到自己院中,段素言借口休息屏退伺候的下人,从里面合上屋门。
当屋门合上,段素言立即垮下脸原形毕露。
走到床前拉开床帐,一个相貌俊朗却满身痞气的男人正躺在她的床上笑呵呵的盯着她。
“喏!”段素言把藏起带回的吃食递给他。
男人翻身坐起,“想我堂堂江湖第一侠盗喻一寒,竟也有被‘金屋藏娇’的一日。”
“少胡说!”段素言瞪了他一眼,“我可不白救你。”
“明白,人情嘛。”喻一寒道,“但前提不许提以身相许啊,不然哥的红颜知己能用眼泪淹了你。”
“想的美。”段素言翻个白眼。
“你帮我救个人,从此你我银货两讫,各不相干。”
喻一寒瞥了她一眼,并未回应所谓的‘各不相干’,而是问她,“救谁?”
“去缫子山百穆寨救一个叫钟玉桓的人。”
“男人?你情郎?”喻一寒问。
“我先生,他因救我让百穆寨的土匪扣下了。”
“对付土匪应该是你爹的事啊,他可是青郡县的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