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道侣一块穿[快穿](25)
如今名正了,顾辞久与段少泊并肩而坐,大庭广众之下,虽然是发乎情止乎礼,可就是比过去最亲密的时候还要多了一番别样滋味。
一声轻响,一众女修踏云而来,歌舞演奏献艺。这些女修都出重烟破雾搂,乃是纯女修的宗门,若是寻常,便是求见这些仙子一面已是难得,如今这些仙子却在此间献艺,不知多少修士看得目不转睛。
仙子中,却也有一双妙目同是盯着一点目不转睛——正是一百五十多年前,于殷雪宫碧琼法会上头,与顾辞久有一面之缘的玉露仙子苏小叶。
此时苏小叶戴着面纱,轻抚瑶琴,琴声缥缈悦耳,不知引了多少修士瞩目,却只有顾辞久,便是一丝的眼神也没投过来。
他侧过身子,与段少泊相对谈笑,而两人的手,正在几案下头十指纠缠。
且这地方的熟人,还不只苏小叶一个。
“两位道友,此乃我师父,澜波道宗白灵老祖所酿之无香酒,还请两位品鉴一二。”一位穿着寻常澜波道宗弟子服饰的金丹真人,突然拎着一壶酒到了顾辞久和段少泊跟前。
段少泊见到来人,便要站起来,顾辞久依旧拽着他的手不放,他顿了顿,依然站了起来,不过两人紧紧握住的手也从几案下头露了出来:“易师弟,许久不见。”单手没法行礼,段少泊只能对着来人——易震——点点头。
这位当年散功无法继续行走剑修一道的师弟,在离开清平城之后,看来是另有际遇,如今已是一位金丹道修了,只是……他师父是看剑修顶不顺眼的白灵老祖,这他自己却是个前剑修,那这事情就有些深意了。
“别来无恙。”顾辞久也问候了一声,同是点头示意。
易震倒不是当年那模样了,对段少泊也笑脸相迎,却不说师弟师兄,只称呼两人道友,继而热情的把酒壶朝段少泊怀里一塞,就转身走了。
他一走,段少泊就把酒壶放在了几案的角落。
这东西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可他们是在澜波道宗的地界上,参加人家宗主的千岁大寿,还是少生事端为妙。
可两人刚坐下,边上又飘过来一个人,这人白衣白发白眉,眼珠子也是银白色,正是殷雪王姜璐。姜璐过来,眼睛就盯着顾辞久和段少泊紧握的双手,他明明练的是阴寒的功夫,浑身上下森冷无比,如今这眼神却仿若烧起来的一般。
“贤弟,真是好久不见。”
“是挺久的。”顾辞久只能再站起来一次,不过他与段少泊的手还是拉着不放。
“这位是……”
“我道侣。”顾辞久握着段少泊的手抬了一下,扭头对段少泊一笑,“我师弟。”
段少泊踏前了小半步,本来两人就近,这一下子就是紧了。
殷雪王姜璐的眼神则已经不是热,而是烧了,他迷眼:“贤弟,你寻寻觅觅许久,结果就找了这么一位?”
“对,就是找了这么一位,美貌惊人,举世无双……”顾辞久眼睛里头的深情都能化作一汪秋水直接淌出来了。
一直让顾辞久拉着,甚至主动表示出亲近的段少泊,这时候终于反抗了,他挣扎了两下,手没挣扎出来,无奈用另外一只手去戳顾辞久的后腰。戳得顾辞久一脸委屈的看向他:说真话而已,师弟怎么不高兴呢?
看这两人在自己眼前眉来眼去,姜璐眼中灼热却突然一收,以及其兄弟义气的口吻打趣道:“贤弟所言甚是,不过,你寻到了这么一位爱侣,竟然连声照顾也没跟哥哥打,可实在是让哥哥伤心啊。”
“这却是姜兄错怪小弟了,我俩虽已经定了终身,却还未曾行礼,要再等几年。”
“好!到时候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少不了一份厚礼奉上!”姜璐大笑着走了。
这回顾辞久和段少泊特意又站了一会,看是真的没人再来了,两人才坐下。
这一坐下,顾辞久就发现段少泊有点不对劲,两人的手依旧还握着,段少泊也依然在看他,但是这眼神,略微有点不一样……刚说不一样,他连眉头都皱起来了……
莫不是吃味了?这么一想,顾辞久还有点小激动,他师弟是真可爱,这可是要劝一劝他?
“师弟啊,我……”
“大师兄,你也是真辛苦。”
“哎?”
[大师兄,我的元阳对你大有助益。那时候你也不必着急给我传功,到了筑基中期不至于速死便尽够了。待你修为稳固,可以一点一点的……]
顾辞久抬手捏住了段少泊的脸颊,扯得他的大眼睛都变成了狐狸眼。
[我是想要你的人,想与你快活才要你做我道侣。还什么我修为稳固,一点一点?你难道不想日日与我好?]这话顾辞久更想大庭广众之下嚷嚷出来,无奈情况不允许。
晁灵根虽然稀少,于炉鼎的灵根来说,却只能说是比寻常灵根好一点有限而已。但晁灵根有个“毛病”,有这灵根的人本身修为越高,与他双修的人得到的好处就越大。
原剧情里,薛易就是这个灵根,可五百万字之前,他这个晁灵根又叫散阳灵根,澜波道宗白灵老祖收他的时候表示“你修行艰难,但若是修出来了,自有好处。”
应该是作者对薛易原本是安排有伏笔,可五百万字之后,文风突变。楚泽玉从姹女宫的小妖女那里,知道了晁灵根的炉鼎用途,他当时又已经与师父白灵老祖翻了脸,因此这解释就变成了白灵老祖一开始养着薛易就是不怀好意,说这晁灵根修为低的时候做炉鼎不显,修为高了,方是极品。
其实这是强行解释,白灵老祖虽只是个元婴,但在澜波道宗还有些脸面,除非是最顶尖的炉鼎,其他的,他要什么样的炉鼎要不到?便是一开始就直接把薛易当炉鼎养活,那旁人也只会道薛易运气好。他何必冒着弄臭自己名声的风险,怀着鬼胎的把徒弟当炉鼎养?
不过,只要是白纸黑字的写出来了,又没有受到外力出来干扰,那就是这个世界的真实。
所以,如今当着这许多的人,段少泊这晁灵根的事情可不能说出来。。
段少泊却也因顾辞久的话面上发红,顾辞久搂住他的腰[不说话?你到底愿不愿意与我好?]
[自然是愿意的。]
[那不就完了?你说让你慢慢来,这慢的莫说是一年半载,就是十天半个月,于我来说也是难熬。你何曾忍心?]
[大师兄……]段少泊神情复杂,顾辞久明明是为了他好,可是这话让他这么说出来,却怎么只让他觉得他大师兄既好色又皮厚呢?
“吃糖葫芦。”顾辞久一条胳膊依旧搂着段少泊的腰,另外一只手伸到段少泊面前,糖葫芦最上面那一颗直接顶在了段少泊的唇边。段少泊伸手去接,顾辞久手挪开,“我喂你。”
“大庭广众……”顾辞久又挪了一下,现在两人的姿势已经变成了段少泊坐在顾辞久的怀里,这要是再加上喂糖葫芦,那可真是……
“不想要我喂你?”顾辞久委屈。
“唉……”自己表白回来的道侣,当然只能笑着宠他啦。
这寿宴直宴了半个月,顾辞久和段少泊就在那大广场上头亲亲我我了半个月,大多数人见他们那样倒是乐见其成的,还有游历中相熟的修士过来,直说要讨一杯喜酒。
两人干脆把结缘的日子都定了,乃是三十年后的八月初七,当场取了纸笔写了请帖。
到了第十五天上头,这寿宴的最后一个节目,也是澜波道宗的收徒大殿到了。
这一届的弟子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因赶上了掌门的千岁寿辰,为了向众修士展示澜波道宗的繁荣,一代更比一代兴旺,所以这一代的弟子资质把关尤其严格,但只要选上来的,就不想要去外门苦熬,于这大典上就能被师父收入门墙。
楚泽玉三人自然也在其中,只是他们三个的资质在如今只算是中下,站队的时候,自然也是靠后的——楚泽玉的天阳灵根是他筑基大圆满之后才显现出来的,如今就如灵物自掩一般,便是入门澜波道宗之后的测灵,也只能测出他是金火双灵根。
三人到不在意这个,能看见这许多的仙人,拥有一个师父,已经让他们兴奋莫名了。
巧合的是,他们这位置,距离顾辞久和段少泊的席位,还挺近的。顾辞久那长期展示自己剑气的“恶癖”,更是让他极其的显眼。
【QAQ宿主,气运之子就在那,而且还在看你啊,请你……请你文雅一下好不好?】
【不好。】
【_(:з」∠)_】
“薛哥、秀秀,那边坐着的人,不会就是引起天地异象的剑修吧?”
第30章
楚泽玉指着顾辞久,薛易吓了一跳,赶紧把他的手指头捂住:“泽玉,你忘了来之前师兄告诫的话了?在这里的都是前辈高人,你这样若是惹怒了人家,耽误了拜师,可如何是好?”
楚泽玉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一时间激动吗?我在家里的时候听说剑修……卧槽!那是两个男的吧?!”
顾辞久亲了段少泊一下,虽然不是湿吻,但也是亲在脸颊上,那等亲昵绝不是寻常同门做得出来的。
“少见多怪!”他们前头的少年人大概是让楚泽玉吵得烦躁了,扭过头来冷哼,“修士又没凡夫俗子那许多的束缚,寿命更是以千百岁计,何须什么儿女?缔结道侣看情投意合,看功法相合,男女不过是次要之事。”
被讲了一通,楚泽玉虽然满肚子的话想要反驳,但被凌秀秀和薛易一左一右拉住,只能低头做受教模样。
时间稍微回溯,到小孩子们刚刚出现的时候。
[大师兄在看什么?]顾辞久状似无恙,段少泊却能发觉他在分心。
[看那三个孩子。]段少泊是要与他一起走过万千世界的,没必要隐瞒。
[嗯?]
[我若是说那三个孩子会觉得此间世界的命运,师弟信吗?]
[信。那师兄想寻机将那三个孩子带走?]
[不,他们乃是气运所钟之人,我现在动手,反而会惹来麻烦。]
[大师兄……你一直记挂桃夭秘境,是否到时候这三个孩子也会参与。]
[师弟聪明!]顾辞久一激动,吻了段少泊一下,也就是这一下,吓坏了楚泽玉。
[那小家伙真可爱,还害羞呢。]
[大师兄,不只是那个小家伙害羞啊……]
[怎么?师弟也害羞了?]顾辞久抱得更紧了。
[……]他最初是害羞的,但后来就变成无奈了,他觉得……他师兄这么抱抱亲亲的,实际上并不是“那个”意思,他有一种变成了小孩子极喜欢的玩具的感觉——还是落在那种喜欢炫耀的小孩子手里的玩具,所以后来就淡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