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的心尖宠(15)
贺元卿说的头头是道,引得余丰宝频频点头。
“依着我看啊,要不回头我求了玉嫔娘娘将你要出来吧。待在那里也不是个长久之计,这宫里头的水深着呢,这回是你家主子受伤,下一回说不定就轮到你了呢。”
余丰宝思量了半晌。
“这件事你还是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这话让贺元卿吃了一惊,寻常人若是遇到这样的机会,早就高兴的要磕头烧香了,偏余丰宝还面露难色,仿佛他要将他带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似的。
好吧,就算他贺元卿没能力只能将他给弄进什么浣衣局之类的地方,可那也不是比东宫好上千倍百倍吗?
他伸手戳了戳的余丰宝的肩窝。
“哎,余丰宝,你他娘的不会真的看上那个废太子了吧?”
余丰宝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我不离开是因为殿下这次受伤,我多少是有些责任的,要不是我去太液池偷鱼,也就不会遇见皇上,更不会有后面行刺一事了。我就算要离开,那也等殿下身上的伤好了才行。”
贺元卿狐疑的盯着他看了许久,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愧是我贺元卿的朋友,果然是有情有义。你要是什么时候想离开了,提前告诉我一声就行。”
谈到了兴头上,贺元卿便带着余丰宝回了自己的住处。
虽是许多人住在一起的,但白日里人都出去了,倒也清静。贺元卿又花了些银子,弄了几盘下酒菜,和一壶二锅头。
二人就着酒劲,山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
因着行刺一事,不光得了两个新的小太监伺候,连带着伙食也好了些。
虽只是两样素菜,但是比以往的剩菜剩饭要好了许多。
许是顾着他的身子,菜里还有几根肉丝呢。
午饭的时候,谢承安吃的很少。
天刚黑便叫嚷着饿了,两个小太监忙将饭菜端上了桌,然后跟木头桩子似的立在那儿,平白的就让人生厌。
俗话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白日里新来的两个小太监,眼里就没个活,他吩咐一句,他们便去干。他要不出声,两人就杵在屋子里打瞌睡,看着就让人生气,不比余丰宝,不用他说话,自己个就忙碌的跟个小蜜蜂似的,可勤快了。
这般一想,愈发的心里不痛快。
“本宫要喝鱼汤。”
其中一个小太监扭捏着上前道:“主子,不是奴才不肯给你去拿,只是眼下御膳房正忙着呢,奴才们去了没的讨了一顿骂。主子还是将就着吃点吧,别为难奴才了。”
假模假式的看着让人作呕。
谢承安冷眼看了他一眼,“滚!”
两小太监如蒙大赦,一溜烟就跑出去了,比兔子跑的还快。
谢承安又想起若是余丰宝在,不等他吩咐,定会将昨儿剩下的鱼汤热好了端上来的。
若是余丰宝在,定会坐在他对面哼哧哼哧的吃着饭,每每瞧着他吃饭的模样,谢承安就觉得自己碗中的饭菜也很香似的。
谢承安扒拉了两口饭,便再也没了胃口。
外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谢承安不自觉的总是望向窗外,手里握着的书看了半天也没翻一页,总支棱着耳朵听外头的响动,频频走神。
忽的听到了宫门处传来响动。
他忙又调整好了坐姿,手捧着书,眼神直直落在书上。
余丰宝一步三晃,颤颤巍巍的走进屋子里时,浑身带着浓浓的酒气。
谢承安微微皱起了眉头。
只是还未等他发难,余丰宝便指着他的鼻子骂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个大懒虫,吃了之后不会收拾碗筷……”
余丰宝全然没在意谢承安那阴沉的脸色,继续大着舌头道:“你,你不是新得了两个小太监吗?你咋不叫他们伺候你啊。我…我告诉你,也就是我余丰宝傻,换了旁人你看看谁还听你的指使啊…”
他两颊酡红,醉眼惺忪。
谢承安竟也生不起气来,冷声喝道:“睡觉!”
余丰宝原想借着酒劲好好跟他说道说道的,想了一下午的话愣是没派上用场,仿佛重拳打在了棉花上,有着生生的无力感,小声嘟囔着。
“整天不是吃,就是睡,你属猪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废太子:宝儿不在的一下午,想他,想他,想他!
余丰宝叉腰:哼,不离个家,出个走,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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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余丰宝坐在床边,将鞋袜踢的老远,嘴里嘟嘟囔囔的上了床。
刚挨着枕头便传来了轻轻的呼噜声,跟只小奶猫似的。
谢承安脱了衣裳,刚躺下去,身旁的余丰宝就蠕动着拱到了他的身边,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腋下,被窝里的双腿又夹住了他的脚。
“小四,三哥咯吱窝是不是很暖和呀。”
“小五,三哥给你暖暖脚。”
“小六,最乖了,三哥明天早上给你包包子吃。”
……
余丰宝的呓语谢承安没听懂,可两人紧挨着的姿势却让谢承安的脊背都绷直了,他蜷缩在他的怀里,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脖颈处时,带起了异样的战栗。
余丰宝的手搭在他的劲腰上,末了也不知什么缘故,又钻进了他的中衣里,泛着凉意的指尖划过腰腹上的肌肉时,谢承安的脸都黑了。
他握着余丰宝纤细的手腕,将他的手扔到了一边。
可没过一会儿,余丰宝的手又搭了过来。
一来二去的便到了深夜。
谢承安偏头看着睡的正香的余丰宝,心里很是不平衡,索性也就不再管那只“为非作歹”的邪恶之手。
宫里的美人他见多了。
可余丰宝不一样。
他比父皇的那些妃子,都要好看些。
睡在他身旁之人的青丝散乱的铺在枕上,白色的中衣因为他睡觉不老实的缘故而半敞开着,露出一截精致如玉的锁骨和大片的雪白颜色。
睫毛长而卷曲,犹如蝶翼般颤动着,秀挺的鼻子下,是莹润饱满的唇,唇形很好看,在昏黄的光线里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谢承安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不耐烦的躺平了身子,沉沉睡去。
夜间,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余丰宝。
余丰宝拿着鸡毛掸子正在掸灰,眉眼弯弯的很是高兴,嘴巴一张一合似是在说些什么,跟着便嗔了他一眼,走到他跟前替他整理衣裳和腰带。
两人离得近了,谢承安猛地将人搂进了怀里,不由分说的便封上了他的唇,唇果然如他想象中那般的柔软甜美。
余丰宝似是很慌,双手抵在他的胸前,跟只受惊的小鹿似的。
谢承安愈发的得意起来,将人横抱而起,朝着床边走去。
怀中的余丰宝满脸娇羞,修长的手指缠着他的衣襟,轻声唤他“殿下”。
谢承安将人抵在身下。
“以后还敢不敢顶嘴了?还敢不敢说本宫是大懒虫了?”
身下的余丰宝咬着唇,美眸里含着泪光,脸上的红晕似是夏日清晨盛开的玫瑰一般娇艳。
“奴才再也不敢了,还请殿下饶了奴才这一次吧。”
美人落泪,自是我见犹怜。
谢承安挑眉,正要成就好事的时候。
外头忽的传来了一声野猫的叫声。
谢承安猛地惊醒。
他眉头紧皱,想起了刚才的梦,心里五味杂陈,只觉口干舌燥,正准备要翻身下床去喝口水,谁知才一动,身子便僵住了。
身下传来的濡湿感让他有些慌了神。
他虽是弱冠的年纪,可是乾元帝素来对他要求很高,有事无事总拿他跟他那个英年早逝的哥哥作比较,他性子要强,几乎所有的精力和功夫都放在了诗书和骑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