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过白石
仙侠文,清纯钓系攻x乖甜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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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小报:应公子,您现在和萧宗主进展到哪一步了呢?
应公子:……
萧宗主他儿子不乐意了:老公,你说句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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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文案:
应长风,东暝观高岭之花,天下第一剑修,江湖著名暴力美人。
可惜美人运气不好,某次打怪意外翻车,对家萧鹤炎躺赢顺道捡人逼婚一条龙。得知此事后,苦主还没说话,江湖中已忧心忡忡地将他如何遭罪传开来了。
然而翠微山中,本该愁苦万分的暴力美人非但过得挺自在,还钓上了萧鹤炎的宝贝儿子。
萧白石:我是自愿被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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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长风x萧白石
清纯钓系攻x乖甜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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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雷自见:
①小后妈是攻,剧情流+感情线,不是纯感情流嗷
②美攻甜受颜控爱情,1v1没炮灰七分甜,其余见首章作话
③码字不易,婉拒写作指导。是写手不是端水艺术家,不要吵架(捂脸
甜宠 年上 HE 仙侠
第1章 兰渚佳期
江涵秋影雁初飞,一行白鸟越过清朗云端。
东南层峦叠嶂,洞府相连,蕴藏天地灵气,是极佳的修道之所。此处最高的山峰名曰翠微,取苍天青山之意,二百里内无其余山岳可与之并立。
翠微山门本有一座神庙,当中供奉的非佛非道,乃是土地仙一尊。
自从民间开始盛行登仙求道,但凡有那么点仙骨就要忙不迭送去高门大派以盼飞升,土地仙这等小小的神灵逐渐不被寻常百姓放在眼里。说得难听些,求它还不如去天地盟的诸位长老手中重金购得几枚仙丹,若求不到仙丹,能听长老们的几句金口玉言,也如同自己也得道升仙了。
土地庙断了香火,日渐荒芜,衬得旁边那株槐树越发高大茂密。
槐树足有十丈余高,逢春逢秋时白花满树,香气扑鼻,但最惹眼之处还在最粗壮那根树杈处张贴的鎏金道符。
这道符肉眼凡胎不可见,只有入了炼气之门的修行者才能从上面发现端倪:
犹如小儿涂鸦的符文拼贴而出,当中暗藏深厚修为,无奈写得太难看,非得认真观摩后才能发现一竖而下的四个大字——
生人勿扰。
原来竟是一道封山符。
有了它在,只略施小计,便教那些妄图进入翠微山腹一探究竟的粗浅修行者明白了自己同布阵者的差距,无可奈何望山兴叹,愤然离去。
略有仙骨之人花费数十年方可进入炼气之道,被这一道符打得信心全无者不计其数,时间久了,东南百姓皆知翠微山上已有仙人道场。仙人脾气不好,若无十万火急之事,绝不能贸然叩关。
只是谁也不曾想到,这小儿涂鸦似的鬼画符并非出自“仙人”本尊之手。
入翠微山再行数百步,一座瑞兽石像后飞檐亭角,别有洞天。
内中人影穿梭,身着清一色的朴素灰色布衣,全部的装饰无非是衣领处的一朵辛夷花刺绣,绣工精细,栩栩如生。虽是身着粗布乱服,但人人神色自若,眉眼飞扬,自有一番民间见不着的意气风发。
云雾散开后显出一片清澈池塘,内中盛开着本不属于秋季的粉白荷花。塘边站立一人,服装制式稍微复杂些,观之剑眉朗目,年纪轻轻就显得气度不凡,握着腰间一把长剑,正是这山中之主的大弟子谢雨霖。
若他不说话,也许真能让人赞叹一句“小神仙”。可惜一开口,铜锣似的敞亮嗓子直接将仙人风范击得粉碎。
谢雨霖一叉腰,对另外的青年们指手画脚:
“师尊三日后回到仙府,这些日子后山的那几只鹤吵得很,夜半也在叫。桐桐,你得想个办法让它们闭嘴!”
身旁一个女修道:“是,大师兄。”
“师尊辟谷已久不用寻常膳食,给他准备的洞庭香茶却少不得。柏郎,这事儿是你在置办,别误了时辰。”
“是,大师兄。”
“还有那山泉水,明天那个谁多半得沐浴了,准备好了没?”
正念咒试图驱动笤帚的青年忙道:“大师兄,该我了,明日一早就去。”
“这还差不多。”谢雨霖满意地点头,四下环顾一圈发现少了个人,额角青筋突突跳了几下,“咦,怎么不见白石,他人呢?”
桐桐离他最近,听见这话后示意不远处隐没在雾气后的群峰:“方才见他离开,大约往兰渚佳期去了。”
谢雨霖听见那地名就皱起了眉,碍于师妹在此不便多说什么,背过身去,心里却直犯嘀咕:白石这小子,终日往兰渚佳期去,到底是故意的还是偶然?
禀报师尊是一定要的,但若是旁人,谢雨霖作为监管师门中人的大弟子,兴许就直接出手阻拦一二了。
毕竟兰渚佳期中的那位不是寻常身份。
可更麻烦的是,萧白石也不是“旁人”。
翠微山主峰后有一道瀑布,瀑布之后,又是数不尽的秀丽群峰。当中风光最好的一处名为兰渚佳期,终年繁花似锦,入夜后萤火点点如梦如幻。
兰渚佳期悬于巨石之上,须得御剑修为以上才能前往。
苍苔石阶后兜兜转转闪出一条人影,却是个面如冠玉的年轻公子。光看相貌,简直是“芝兰玉树”四字的最好写照,眉如墨画,鼻梁高挺,桃花眼,仰月唇,天生一张妖孽的脸,可满面笑意又有几分纯真,充满矛盾的气质。
他且走且停,一直来到兰渚佳期前。
除了令谢雨霖头疼不已的萧白石,不做第二人想。
他掐了个手诀,口中默念数句,紧接着便身轻如燕地在旁边树冠一借力,径直朝那锁关的结界而去。
对他而言要破结界不算太难,萧白石取出随身携带的一把短剑,以剑刃划出数道金色纹路,修长手指凭空做个按的姿势后,那纹路组成的辛夷花图轻飘飘地落在结界阵眼。四周无声地黯淡,紧接着,结界中显出了仅够一人通过的甬道。
这些事萧白石干过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次,他驾轻就熟地跳下去,挺直脊背,双手随意地抄进袖子,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
兰渚佳期入夜风景更胜白昼,但现在朗日高悬,见不到青灯萤火。
正中是四四方方的竹屋,院落空无一人,但茶具都在。萧白石见状绕过花径,从旁边靠近后院,果不其然见着了他想见的人。
那人坐在溪边,不知用什么术法或者符咒让水流静止,凝固如一面镜子。微风拂过,粉白花瓣便如雪般落下,洒在那人肩头与水面,铺满细密的一层。场景如画,唯有偶尔水中鱼儿摆尾,一点涟漪缓慢荡开,才惊觉仍在尘世间。
白衣乌发的青年好像还没睡醒那般用手撑着侧脸,目光懒散不知看向何处,更没注意到不远处已经藏了个人。
萧白石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心生一计。
他咬破手指以血为媒,催动一缕真气,迫使神思穿过花草,与水中嬉闹的鱼儿短暂相通。这对他而言不难,仿佛生来就会,但也不能长久使用。
“起!”萧白石低声一念。
平静如镜的水面忽然乱了,一尾金红鲤鱼摆尾从水底跃然而出。
霎时风起,一场花雨中那点灿烂的颜色如同惊鸿弄影。
那人抬头时短暂愕然,随着鲤鱼再次入水“哗啦”一声,涟漪渐散,他的愕然也全部收敛。按住腰间玉笛,他扫了萧白石一眼。
虽是隔着茂盛花丛连人影也看不分明,萧白石的心脏蓦地如擂鼓般狠狠跳了几下。
对方的模样被他不知暗自描绘过多少次,被那双狭长的眼睛看一次,他都会短暂地陷入恍惚。可惜那人从来不笑,甚至不会对他的贸然到来表现出太过惊讶的神色,只简单地望一眼又回到了之前的姿势,留给萧白石神情凌厉的侧脸。
一时天地寂静。
每次见他,萧白石总忍不住想,世间这么多修道者都穿白衣以示自身高洁志向,但再没有人比眼前这青年把白衣穿得更好看了。
可这么一想的时候,他心中总有个声音反驳:“那当然,东暝观主大弟子,天下第一的剑修……他可是应长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