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年+参商(14)
谁知那卢三小姐本是被这奸夫摔了一次,这次头晕眼花,额头撞在廊边台沿上,鲜血直流,坐起身来一双泪眼瞪着他。
陆青原赶紧冲过去,想看看她伤的怎么样,被卢三小姐一个耳光打过来,心中气苦,骂道这人要杀了咱们女儿,你都不顾了么。
卢三小姐那时站得远,听不见那男人的自言自语,只远远瞧见是陆青原先要杀人,嘴里不住地骂着都是他苦苦相逼,才闹得现在这步田地。
陆青原只觉身心俱疲,不知道如何解释。
只想先把人扶进屋,看看伤,不要坐在雪地中冻坏了。
他是爱着这个女人的。
却见眼前金光一闪,他挥手去挡,一把金钗子插在自己手臂中。
那女人疯了一般,要陆青原一命赔一命。
陆青原只觉得心都凉了,再也不会跳了。
只听那女人畜生王八地乱骂,陆青原脑子一热,扑上去使劲掐住卢三小姐的脖子前后大力晃着,叫道我做了王八还不是因为你?
谁知没一会子,那卢三小姐竟双眼一翻,脑袋一歪,在他手中一动不动。
陆青原只觉手中的脖子已经没了脉搏,吓得手一松,瘫坐在雪地中,
卢三小姐倒在地上,脖子上青紫的手指印。
……
陆青原那夜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在耳中轰隆作响。
行尸走肉一般将那两人的尸首拖进枯井中,又将那老婆子抱回房中,打扫了地上的血浆子。
最后坐在女儿的房中,看着女儿熟睡的脸,慢慢昏了过去。
……
那老婆子在雪中冻的久了,脑后又受了伤,在床上迷迷糊糊养了两日,终是熬不住,病死了。
她没有家人,年关之际才留在陆家。
陆青原将她好好安葬了,又差人将卢三小姐留的信送到卢家。
卢家没有怀疑,只说教养无方,对不起陆青原,让他接着在宅子里住着,有什么需要就差人来说。
这才给陆青原提了个醒儿,这宅子还是卢家的,说不定哪天就收了回去。
那两具尸体还在枯井里。
那处厢房小院已经被他封了,谁都不让进。
这夜他推了小板车,腰间别着麻绳,悄悄溜进去,搬开石头,掀开木板子,准备下井把这两具尸体吊上来,扔到别的地方。
站在井边深吸一口气,探头一看。
一张女人的脸在井底看着他,惨白的脸上,两只混浊的死人眼睛瞪的浑圆。
第31章
陆青原吓得险些叫出来,坐在地上,抚着心口喘了好一阵子。
硬着头皮趴在井边再去看了一眼,立即缩回来,眼泪也流了下来。
那卢三小姐靠在井壁上,四肢蜷缩着抱在一起,一张脸向着井口的方向,似是想出来。
陆青原坐在井边,捂着嘴呜呜地哭了许久。
他明白了,这卢三小姐那时只是被他掐着晃得晕厥过去,小一阵子没了脉搏,后来便缓了过来,只是昏着。
又被他稀里糊涂扔到井里,之后慢慢苏醒过来,嗓子被他掐坏了叫不出来,竟活活冻死在井里。
确是死不瞑目。
陆青原慌慌张张封上井,屁滚尿流地跑了。
……
此后十年,他守着这宅子,再没去过那间院子。
也曾孤枕难眠,有个长心思的丫鬟摸进房来,他许久未曾行房,也是欲火难耐。
两人干柴烈火,翻云覆雨间,顶到一难言之处。
那身子底下的女人惊喜地杏眼圆睁,雪白的脸蛋迎了上来,要亲亲他。
他脑中突然闪过卢三小姐蜷在井底仰着脸的样子,推开那女人,捂着下`体倒在床上。
后来从医师做到大掌柜的位子,众人皆笑他,他只当没听见。
好些媒人来找他,他都一一拒了,只说还念着自己夫人。
他知道自己身子已经废了,不糟蹋别人家姑娘。
……
他赤条条躺在床上,大敞着双腿,低头看着自己的下`体。
那话儿已经硬的出水儿,被那人握在手里,灵巧地抚弄着。
那人半趴在自己身上,搂着自己的肩膀,硬物在自己身体里厮磨着,因着药膏和精水的润泽,在身体里如游龙一般,慢条斯理地退出来小半,再深深地顶进去,顶的他总是忍不住轻喘,又怕被下人听见。
已是磨了许久,屁眼子火辣辣的有些外翻,一阵一阵的酥麻感从两人纠缠的下`体传来,带着一股子难耐的搔痒,那东西每每进到深处,虽然胀的身子难受,可胀痛中有种说不出的快意,配合着前面手指灵动地揉弄,前后呼应。
舒服地让他想叫出来。
自己一双小腿缠在那人腰上,一把老腰随着那人的身子,慢慢地起伏着,有些酸麻,身上已是蒙了一层细汗。
那人漂亮的桃花眼一直盯着自己,盈亮水润,无论自己说到保住了孩子,还是捅死了那男人,他都是静静地听着,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慢慢耸动。
只是说到与那丫鬟的事情时,这人轻轻弹了一下自己的那话儿,笑道这东西还那么厉害过呢?
陆大掌柜脸红了半天,说的有些口干,求道想喝口茶润润嗓子。
那人死皮赖脸地说可不能断了药,一双桃花眼笑盈盈地凑了上来,滑溜溜的舌头伸到自己嘴中,深深地吮`吸着。
嘴巴被撑的变了形,津液从嘴角溢出,那人把舌头退出来,又不住地舔吮着自己的嘴唇,唇舌间黏腻淫靡的水声,不时响起。
下面那东西,却是顶得快了起来。
第32章
转眼已是立冬,天气骤冷,寒风四起,枯草都打了霜。
陆大掌柜站在海边,看着远处的一大一小疯跑着放风筝。
……
自己这女儿襁褓中做下了病,前几年身子才调养的大好。
只是从小在家里养着,请了先生来教,下人的孩子也带过来陪着玩。
却都是伺候着大小姐的姿态,没人敢带她玩的这么野。
这人打着仰慕自己医术的旗号,已经在自己家里赖了一个多月,每日里蹭吃骗喝。
晌午一贯不到柜上,便在家守着女儿玩,下午愈发来得晚走得早,有时干脆不来了。
晚上偷偷摸进自己房间,把自己折腾到后半夜才提了裤子溜走。
有一日那人回山上去了,女儿在家难过到天黑。
陆大掌柜在一旁小声哄着,说爹爹明日不去柜上,留在家里陪你玩。
女儿小嘴一瘪,直说爹爹没意思,要年哥哥陪着玩。
陆大掌柜脸都黑了,心想还不是你爹夜里被人家玩,人家白天才陪着你玩。
……
浪花拍岸,空中频繁传来海鸥的叫声。
该回家了。
女儿死活不依,最后坐在那人肩膀上又高了兴,跟着一起胡唱着小曲儿,举着风筝假装飞。
陆大掌柜在旁边左右乱蹿,双手护着,生怕女儿摔了。
女儿嫌弃道,爹爹胆子真小。陆大掌柜苦笑不止,还是伸着双手。
却见那人身子晃了一下,叫着不好了要摔了。
陆大掌柜脑袋一蒙,伸手去抱,却抱了满怀一个温热高大的身子,那人已是站稳了。
两人的脸快贴上了,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女儿在上面咯咯笑着年哥哥你可别把我摔了。小手举着风筝不住地扇呼,风吹到陆青原脸上,那人的脸庞被风筝的影子弄的时明时暗。
那人亮晶晶的双眼一直盯着自己,带着笑意,离自己越来越近。
嘴唇被快速地亲了一下,那人转身架着女儿就跑,女儿欢快地叫着。
陆大掌柜呆在那里,感受着唇瓣上余留的温热。
远处涛声阵阵,陆青原觉得那浪都打在自己心里,心慌意乱起来。
继而快步追上去,还是不时伸手护着女儿。
他十年的心病,改不了。
只是那嘴唇总是怪怪的,好似那温度一直都在。
……
晚上沈永年生了气,夜深人静摸进房间就抓着陆大掌柜摁在桌子上使劲顶。
陆大掌柜本想跟他好好说会儿话,结果被这人一言不发操的瘫在桌子上,气喘吁吁的直问怎么了。